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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家背后?是明亲王府,又是皇商,可半点不比姓解的差。

解家仗着在京中的大房狗眼看人低,若姑娘能?与?玉家结亲,也算出了口恶气?!

“你们好生盯着,我去看看。”

“是。”

马车上,姜蝉衣眉头紧皱:“不是已经将你和我……和公主同行?的消息告知你母亲了,他?们方?才怎还会说你失踪多日了?”

宣则灵也已经听?见了,脸色一片煞白:“母亲一定会派人来玱州的,难不成是消息还没送来。”

他?们这一路脚程并不慢,送信的人没到不是没可能?。

“不会。”

马车外传来玉千洲的声音:“送急信平江到玱州再?慢也就十天。”

而他?们走了半月了。

“且玉家已经拦下了宣姑娘失踪的消息,就算宣姑娘与?公主同行?的消息还没传来,玱州也不应该收到宣姑娘失踪的消息,且百姓都已经知晓了,此时怕已经是满城皆知了。”玉千洲沉声道?。

姜蝉衣闻言推开车门,问道?:“那怎会如?此?”

玉千洲眼底戾气?横生,他?很确定玉家将人截住了的,要?么是宣夫人后?头派人送宣姑娘与?公主同行?的消息被人拦了,要?么,就是宣夫人派出来的人或是身边的人有问题。

“宣姑娘不妨想想,你若毁了名声对谁最有利?”

宣则灵一怔,喃喃道?:“可我没与?谁结过仇……”

她话音一滞,惊道?:“难道?是解家!”

姜蝉衣疑惑道?:“可解家不是想要?履行?这桩婚事?吗?”

宣则灵也想不明白。

那位解大公子几?次三番对她示好,看着并不像是被逼迫的,但除了解家,她一时也想不到别家去。

“或许,解家不是不想解除婚约。”半晌后?,又听?玉千洲沉声道?:“只是他?们不敢违抗大房的意思,可若因为宣姑娘名声受损而前来退婚,就不一样了。”

姜蝉衣和宣则灵双双怔住。

一个小娘子长居深山,涉世?未深,一个养在闺阁,后?院安宁,哪里见过这样的龌龊手段,愣是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姜蝉衣突然道?:“玱州最热闹的茶楼在哪里?”

宣则灵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道?:“桦榕街,香茗楼。”

姜蝉衣立刻道?:“玉公子,去香茗楼。”

话音才落,玉千洲就停下了马车,回头看向朝他?们走过来的云广白,云广白走到车窗旁,敲了敲车窗,问:“燕公子问宣姑娘,此地最热闹的茶楼在何处?”

宣则灵满眼诧异的看了眼姜姑娘,道?:“燕公子怎也如?此问?”

云广白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饶有兴致的挑眉:“哦?姜姑娘也这么问过?”

宣则灵点头,而后?道?:“桦榕街,香茗楼。”

“知道?了。”

云广白笑着应了声,贴心的关?上车窗大步朝后?方?的马车走去。

他?跃上马车,拉起缰绳侧首朝马车里道?:“燕公子,姜姑娘也要?去香茗楼,你们约好的吗?”

燕鹤眼神微闪。

她也想到了这个办法?

有宣则灵指路,马车很快就到了香茗楼,姜蝉衣推开车窗望了眼,露在面纱之外的眼底,蕴藏着丝丝怒气?。

“玉公子,将公主驾临的消息透露出去,动静越大越好。”

宣则灵吓的立刻拉住她:“姜姐姐这是作甚。”

他?们原本的计划只是用公主的身份向宣解两家证明她的清白,可若闹太大了,要?如?何收场。

“如?今你失踪多日的消息已是满城皆知,若公主不出现在你身边,你的名声便无法挽回了。”

姜蝉衣咬咬牙:“若不让百姓亲眼看见,就算之后?由府衙出面解释,他?们也不会信的。”

宣则灵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样一来,风险太大了。”

就在这时,云广白已经走到马车前,恭敬地放好马凳,躬身道?:“殿下,宣姑娘,到了。”

玉千洲瞥了眼他?。

既要?扮作公主侍卫,云少侠自然也装扮了一番的,换了身劲装,腰间还悬了块金色牌子。

那是宫中侍卫的腰牌。

平日意气?风发?的侠盗此时躬身立在马车前,神情恭敬而稳重,倒是演戏的好手。

而听?得那声殿下,宣则灵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姜蝉衣的心也颤了颤,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道?:“宣妹妹,记住,我们性情相投,亲密无间。”

“且,万不可叫错了!”

宣则灵已经从玉千洲口中得知当今嫡公主的名讳。

姜蝉衣也从燕鹤口中了解了些当今嫡公主的性情,脾性火烈,一点就炸,喜欢用鞭子,总之是位很不好惹的主。

她没见过这样的小娘子,也不知道?该要?怎么演,不过,凶一点就对了!

“姜姐姐……”

宣则灵紧紧拉着她的胳膊。

姜蝉衣摸了摸腰间的鞭子,闭上眼,再?睁眼时,美目一横,神态间尽显傲气?:“阿灵,陪本公主去尝尝你们玱州城的茶。”

宣则灵目瞪口呆的被她拉出马车,再?看到恭敬搀扶姜蝉衣下马车的云广白,她一阵错愕茫然。

他?们怎么入戏这么快!

“殿下,请。”

姜蝉衣看了眼立在一旁的燕鹤,咬咬牙,拉着宣则灵目不斜视的往茶楼走。

而此时,徐青天已经先他?们一步进茶楼打点,作为公主的贴身内侍……至于为何从侍卫变成了内侍,自然是因为徐青天不会武功,扮作侍卫很容易穿帮。

对此徐青天自是一万个不愿意,入城前才终于被说服,被玉千洲的十两金说服的。

“今日我们殿……主子包场。”

徐青天拍下一锭金子,掐着嗓子拿鼻孔看人:“要?你们这里最好的位置,最好的茶叶,记住,一切都要?最好的,我们主子脾性不好,上茶的人也挑机灵些的,惹了主子生气?,没你们好果子吃!”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茶楼所有的人听?见,很快就有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人谁啊,好生嚣张。”

“声音听?起来好怪。”

“他?主子谁啊,这么不好伺候。”

突然,人群中有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快噤声,乱说不得,小心祸从口出。”

“嘁,我说几?句怎么了?”

“莫非,这位兄台知道?他?的来头?”

那人飞快看了眼徐青天,不知是想到什么,眼底皆是惊恐:“你们难道?没听?到他?方?才说漏嘴了么,他?初时喊了一个‘殿’字,当今谁能?被如?此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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