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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们没见过宫中内侍?”
声音刻意压的很低,但不知为何就是能?被在场所有人听?见。
茶楼立刻安静下来,响起一阵抽气?声,掌柜的自然也都听?见议论,惊疑不定的看着徐青天。
像是印证他?们的猜测一般,徐青天不耐烦的又拍下一个金牌:“耳朵聋了吗,清场,听?不见吗?”
能?在玱州最旺的茶楼做掌柜,眼力自然不会差,一看那金牌后?背便渗起了一层冷汗,忙从柜台走出来:“有失远迎,贵人勿怪。”
据他?所知,这样的金牌是宫中才能?用的!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传来一道?不耐且傲慢的声音:“小青子,还没定好位子吗?”
徐青天唇角抽了抽,而后?一改嚣张神态,躬着身子笑容满面的迎上去:“主子,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狗腿子样十足。
姜蝉衣差点没绷住,狠狠掐了掐自己手臂,才压下唇角的弧度,眼神凌厉的扫了眼周围,语气?一沉:“不是让你清场吗,这么多人,你让本公主……本姑娘坐哪里!”
掌柜的一眼就看见姜蝉衣腰间的鞭子,心头顿时大惊,他?可是知道?京中有位主子惯用鞭子!
他?又飞快看了眼立在姜蝉衣身旁的冷脸少年,那把刀虽然普通,但他?腰间却悬着一块金牌,再?结合姜蝉衣那句遮遮掩掩的‘本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
掌柜的不再?再?乱看,恭敬的弯下腰:“贵人,小的这就清场,贵人楼上请。”
而同时,也有人看见了宣则灵,忍不住与?同伴议论:“那是不是宣姑娘?”
“好像是啊,她不是失踪多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知道?啊,我听?说解家今天都来退亲……”
“啪!”
话音未落,一根鞭子便抽到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茶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一抬头,却见戴着面纱的小娘子不知何时到了他?们跟前,一脚踩在凳子上,提着鞭子厉声道?:“是谁在这里造谣!给本公主报上名姓来!”
一句清清楚楚的‘本公主’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开在茶楼。
还不待众人回神,又见那小白脸脸色煞白的上来试图阻拦自称公主的小娘子:“殿下消消气?啊,手下留情,不能?杀,万万杀不得啊,陛下……老爷要?是知道?了,奴才定要?脱层皮。”
虽然他?试图遮掩身份,但仿若叫惯了的那句殿下和陛下,已将小娘子的身份暴露无疑。
桌子前的两个人此刻已吓得面无血色。
姜蝉衣喝道?:“闭嘴!”
呵斥完,重重一鞭子甩在地上,怒气?腾腾道?:“你们两个给本公主说清楚,谁失踪了,又要?退什么婚,说不清,今儿所有人都别想出这个门!”
不怪那位公主喜欢鞭子,甩起来啪啪啪的,确实?威风。
徐青天抬着下巴睥睨着二?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众人:“都听?到没有,公主殿下问话都好好交代,否则今儿都别想出这个门!”
云广白面带煞气?的握着刀柄,眼神凌厉的扫过众人,好像谁敢不配合,下一刻他?的刀就要?出鞘。
姜姑娘演的真好,有当年那小辣椒追杀他?八天八夜的刁蛮劲了!
燕鹤看着那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三人,唇角抽了抽:“……”
是他?表达有误还是他?们演过了。
妹妹是脾性大,不是蛮横霸道?。
除了曾经满城追杀过边境那位小公子八天八夜外,其他?时候很好说话。
不过,他?那次刚好随小叔叔出京,不在玉京城,倒是没有见过那个场面。
那是边境那位小公子唯一一次进京,他?虽然一直没见过人,但见过他?和妹妹每年一次的书信来往。
别的他?不知道?,吵架确实?很厉害。
“啪!”
又是一鞭落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伴随着小娘子娇蛮的声音:“都哑巴了,本公主问你们话呢!再?不说话把你们都砍了!”
燕鹤默默垂下视线。
妹妹要?是知道?他?在外头败坏她的名声,大概会把东宫给他?掀了。
第29章 得罪了解家又如何?
被姜蝉衣逼问的二人早已?是惊慌难安,但?其中一人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声音颤抖:“你……你如何证明你真是公主殿下?”
姜蝉衣正要开口,就听身后玉千洲道:“方?才听你们说宣姑娘失踪了,玱州城可还有第二个宣家?”
掌柜的方?才一心都在姜蝉衣身上,此时才注意到玉千洲,正要回话?,却在看到对方?腰间的玉佩后大惊失色,然后猛地抬头,失声道:“少东家?”
玉千洲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玉家产业遍布各地,涉及各行各业,他也是到了香茗楼后看见牌匾上的徽记才知道这也是玉家产业。
他知道殿下来过玱州,想来殿下早就知道这是玉家产业,所以就算方?才宣姑娘没?有说出香茗楼,殿下也会到这里?来。
因为此情此景,没?有人比玉家的少东家更能证明姜蝉衣‘公主’的身份。
“不知少东家驾临,小人有失远迎。”掌柜的恭敬的行完礼,小心翼翼问道:“少东家,当真是公主殿下……”
玉千洲面色改色道:“今年公主殿下与太子殿下微服出京,因太子殿下另有要务,父亲便命我随行保护公主殿下。”
香茗楼坐落于玱州城最繁华的地带,进出客人多?是非富即贵,再不济也是本地叫的出名字的,因此他们多?多?少少知道玉家与明亲王府的关系。
听说玉家主与那位小王爷可是在明亲王跟前拜了天地的结义?兄弟,真论起来,当今公主殿下也是能唤玉公子一声阿兄的,他既亲口认了公主的身份,那自?然是假不了的。
死一般的寂静后,不知谁先反应过来,慌忙跪下:“拜见公主殿下。”
随后茶楼中的人便跪了一地。
那二人更是再也绷不住了,腿一软跪在地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草民也是听说的。”
姜蝉衣紧了紧手中的鞭子,老天爷,事出有因,可别因此折她的寿。
随后硬着头皮道:“本公主问你,玱州可还有第二个宣家?”
那人慌忙摇头:“没?有。”
“那你们说的宣姑娘失踪,指的又是谁?”姜蝉衣不耐道。
那人飞快看了眼她身后的宣则灵,艰难回答:“正是宣通判家的娘子。”
“胡说八道!”
姜蝉衣再次重重将?鞭子甩到地上,怒不可遏:“宣姑娘一直跟本公主在一起,何来失踪一说?”
那人吓得?身子一抖,趴在地上连声道:“公主明鉴,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