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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都还没看明白,自然也不会懂得掩饰什么,闻言,眼底的光亮霎时就暗了下去。

徐青天看的心焦。

但他这回什么也没说。

他好像隐约看出什么了。

若说姜姑娘还没开窍,那么燕公子就是在刻意回避了。

虽然他不明白两?情?相悦有何好回避的,但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也不好过多干涉。

“今朝有酒今朝醉。”徐青天起身给几人添上酒,道:“预祝燕公子一路顺遂。”

又饮过几巡,云广白突然道:“既然今年无?缘再见,不如明年相约?”

今岁是因?玉公子和宣姑娘的婚事他们才得以重逢,这样的巧合不可能年年都有,若不提前相约,怕真的是此生再难相见。

人生难得遇见如此志同道合的朋友,难免会想?要更长?久些。

然三人闻言皆怔愣住。

徐青天垂下眼眸。

明年他要进京赶考,若一切顺利高中?状元,他之后?便会留在玉京。

姜蝉衣目光闪烁。

明年生辰一过她就要回家了,相国府邸,她必不可能再像如今这般肆意自在。

燕鹤握紧酒杯。

他去岁及冠本就应该听政,明年就要正式开始接手朝政,不可能再微服游历。

空气中?陷入一阵古怪的安静,云广白来回看看几人,皱眉:“怎么都不说话??”

徐青天看看燕鹤姜蝉衣,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我明年这时另有要事。”

姜蝉衣低头饮酒,掩去眼中?的异样:“我也是。”

燕鹤:“我亦如此。”

云广白:“……”

合着就他一个闲人?

一阵沉寂后?,云广白不死心:“又没说定要这时,可以早些,也可晚些。”

姜蝉衣若有所思:“我明年三月前可以。”

她生辰在三月初,家中?那时会派人来接,她需得在那时间回来。

徐青天沉默片刻。

明年二月底,他要参加春闱:“我只有除夕到?二月上旬,且要约在江南。”

这个时间已?是极限。

燕鹤本没有应约的意思,见他们这般认真思量,拒绝的话?竟也说不出口,良久后?,道:“那就依着徐公子的时间。”

顶多一月光景,就当?是最后?的告别。

云广白嘶了声,不耐的看着徐青天:“就不能再往后?挪挪?”

按这个时间,他过完除夕就得动身,父亲可能会要打断他的腿。

徐青天坚定摇头:“不能。”

那个时间都是紧凑出来的,就算外?祖父能替他周旋,也最晚二月初十就要连夜赶路前往玉京。

“云公子可是不方便?”

姜蝉衣托着腮,问道。

云广白咬咬牙:“方便!”

就再挨打也是偷跑出来回去之后?再挨,届时再请妹妹求求情?,腿应是断不了的。

“那就说好了。”

姜蝉衣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我们明年……具体?何时在何处相见?”

徐青天立刻道:“不如就锦城,醉星楼?”

三人不解的看向他,徐青天面?不改色朝燕鹤眨眨眼:“我想?再吃一次醉星楼的菜。”

几人对此倒也没有异议。

“至于时间……”

徐青天问几人:“离锦城最远的是谁?”

姜蝉衣离锦城最近,快马加鞭也就几日,玉京至少都要十日,然燕鹤正要开口,就听云广白道:“我最快一月十五前到?。”

边关到?锦城,路上还得不停换马,才能十五日赶到?锦城。

“那就一月十五?”徐青天:“正好一起过个小?年。”

姜蝉衣点?头:“行。”

燕鹤也无?异议。

一场约定就这么定下了,离别的气息好像都随之淡化不少。

“那还要喝吗?”

云广白:“喝啊,说好不醉不归的,今儿谁都不能从这里站着出去!”

云少侠豪情?万丈,今儿目的灌醉每一个人,桌子上的酒很快就见了底。

姜蝉衣遂起身抱出几坛酒:“这都是沈师弟昨夜给我搬来的,诸位尽管敞开喝,酒管够。”

燕鹤见她面?颊红霞愈浓,正想?说什么就见云广白已?经开了酒往每人面?前放一坛,并放下豪言:“我绝对不是第一个倒下的。”

若是平时徐青天姜蝉衣或许不会接他的茬,但现在二人都已?开始犯晕,立刻就被激起了好胜心。

“别废话?,手底下见真章!”

徐青天一拍桌子站起身:“我们玩行酒令。”

姜蝉衣抱着酒坛子,踩在凳子上:“来啊,除了师弟,还没人能喝过我的!”

燕鹤先是看了眼对面?的姜蝉衣,而后?抬手扶了把旁边晃晃悠悠的徐青天:“徐公子小?心。”

徐青天朝他摆摆手,有些不满:“我们如今也算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再这么喊是不是有些生疏?”

“对,说的有理。”

姜蝉衣将酒坛子重重放在桌上:“你们以后?不必一口一个姜姑娘叫我,叫我名?字就成。”

燕鹤微微皱眉,他很清楚叫姑娘的名?字于理不合,可却不由自主的在心底默念。

姜蝉衣,蝉衣……

“我字敏砚。”徐青天:“敏锐的敏,墨砚的砚,你们可如此唤我。”

他发誓,字绝对是真的。

云广白接着道:“我还没及冠,没有字,你们叫我名?字罢。”

燕鹤见几人都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几经犹豫后?在他们的注视下,终是道:“我字君梧。”

他没说谎,只将那两?个字的声音放的极低,随后?不等他们追问就道:“你们也可直接唤我名?字。”

虽然没听清,但听他这话?几人都没再追问下去。

又过半个时辰,姜蝉衣拿出来的酒也已?经见了底,徐青天早已?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云广白抱着一个空坛子嘴里念着继续喝,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姜蝉衣戳了戳他,吐字不清:“起来,喝!”

燕鹤也醉了。

但他喝的不如云广白姜蝉衣多,勉强还有几分清醒,知道不能再让姜蝉衣继续喝,只才起身,就听哐当?一声,大师姐手中?坛子落地,人往云广白身上栽去。

他面?色一变,极速掠过去将人拦在臂弯:“姜姑娘。”

姜蝉衣已?是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软软的任由自己倒在那结实的臂弯,还忍不住纠正他:“唤我,蝉衣……”

燕鹤盯着怀中?那张清丽的容颜,只觉心跳前所未有的剧烈,他知道自己醉了,努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将人抱起来送她回房。

脚步略有些踉跄,但怀里的人却始终被护的很好。

总算走到?床榻前,燕鹤正要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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