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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师父不是说我再针灸一次便无虞了?”

晏青禾见她面露惊诧,忙安抚道:“师姐不必紧张,师父说的没错,原本明年?再针灸一次师姐的心?疾就不会再复发,只是……”

晏青禾顿了顿,道:“师姐这次受的伤太重了,虽外伤已无碍,但实则伤及筋脉,于旧疾无益。”

姜蝉衣眸子沉了沉。

这段时?间她确实偶尔感觉到心?口隐隐刺痛,不过很短暂,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师妹怕师姐担心?,便没有如实说。”晏青禾继续道:“不过师姐放心?,待师父将药寻回,彼时?再施最后一次针灸便无碍了。”

“但这段时?日师姐需静心?清修,若再出岔子,等师父寻药回来,必定难过。”

他太清楚什么是对师姐来说最重要的,只要师姐将心?思放在清修上,就必不会再去胡思乱想?。

他知晓自己没有机会,只是不愿意见师姐徒自伤情,一丝都?不行。

这种滋味,很痛苦。

果然,姜蝉衣很快就将心?头刚升起?的杂念放下,她的心?疾已经治了十七年?,师父为此所付出的艰辛她都?知晓。

最后一年?,不论如何都?不能前功尽弃。

“我知道了。”

姜蝉衣:“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上课的事要劳烦四师弟了。”

晏青禾沉默片刻,点头:“好,门中?有我在,师姐不用担心?,不过师姐内伤还未痊愈,练功之时?务必谨慎。”

姜蝉衣勾唇:“知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师兄呢。”

“这样吗?”

晏青禾拧眉沉思:“要是师姐愿意同?我换一换,也?是可以的。”

姜蝉衣知道他在玩笑,抬手敲他额头,晏青禾习惯性的低头:“大逆不道,敢肖想?大师姐的位置了。”

少时?,姜蝉衣仗着大师姐的身份,偶尔要‘教训’晏青禾,但她没他高,每次敲他额头时?,晏青禾都?配合的低下头。

虽然已经有很久没有‘教训’过了,但有些东西好像早已是刻在了骨子里。

“不敢不敢。”晏青禾笑着道:“落霞门大师姐的位置永远是师姐的。”

“这还差不多。”

姜蝉衣提着裙摆加快脚步,看着她的背影,晏青禾摸着额头无声笑了笑。

他希望师姐永远都?能自在随性,快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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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时?间飞快的流逝着。

除夕前夕,下了很大一场雪,姜蝉衣已出关?,同?白安渝一起?等在山脚下。

师父前些日子来信,说今年?下第一场雪时?回来,师父懂星象,他们对此毫不怀疑,一见下雪就赶紧迎了出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姜蝉衣内力深厚倒是无碍,白安渝手中?的汤婆子已经冷了,冻得面色雪白,姜蝉衣便抱着她给她取暖。

“这么冷的天,都?说不让你来了,我来接师父就是了。”

白安渝声音都?隐隐打颤:“没事的,回去喝点姜汤就好了。”

师姐妹又这么等了一炷香,姜蝉衣中?午听?见了动静。

安静的山中?,脚踩在雪上的声音对她来说格外清晰。

“来了来了,师父回来了。”

白安渝没有看到人,只紧紧盯着入口,果然没过多久,便见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视野。

来的是位白衣老?头,一脸长长的胡子看不出年?纪,一身雪白大氅似于大雪融为一体,头发只有一根簪子簪着,略显凌乱的披散在身后。

姜蝉衣欢喜的招手:“师父!”

白衣老?头见到二人,加快脚步:“怎么在这里等着了,安渝怎挡得住这天寒地冻,尽拉着你师妹胡闹。”

白安渝屈膝行礼:“师父。”

姜蝉衣瘪瘪嘴,接过白衣老?头也?就是他们师父宗止手中?的包袱:“我就说师父最疼师妹了,都?不怕冻着我。”

宗止横眉觑她一眼,忽而抬手攻去,轻易就被姜蝉衣化解,两股力道落在旁边积雪上。

“闭关?几月内力又长进了不少,这点寒凉能冻得着你?”宗止边说边脱下大氅给白安渝披上:“先回山上,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白安渝正要开口,突听?一道巨响,她还没反应过来,宗止就一把抓住她闪身躲开,姜蝉衣也?紧跟其后。

站稳脚步,三人回头看着倒塌在雪中?的山门,面色逐渐古怪。

显然,他们都?已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方才宗止试探姜蝉衣的那一掌,对突然倒塌的山门已然心?中?有数。

宗止姜蝉衣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又迅速挪开,老?头揽白安渝转身,泰然自若的念叨着:“今年?的雪真厚,山门都?压塌了,是吧安渝?”

姜蝉衣赶紧点头附和:“对,今年?的雪好大,是吧师妹?”

白安渝抱着方才被姜蝉衣用内力加热的汤婆子,遭师师父师姐一左一右裹挟,只能点头:“嗯。”

至于晏青禾信不信……哦,重要的是不是晏青禾信不信,是沈琳琅。

沈琳琅当然不信。

得知山门塌了,沈琳琅立刻就炸了毛:“塌了?被雪压塌了?”

“那么大座山门能被雪压塌,你还不如说是黑酆门打上门来了呢!”

“今日都?有谁去过山脚,老?四呢,该不会又是这个孽障干的吧!”

“当银子是大雪刮来的吗?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砸我山门!”

沈琳琅几嗓子吼出了回音,吓得宗止立刻下令给姜蝉衣针灸,任何人不得打扰。

等沈琳琅查出个章程,连他师父的影子都?没瞧见,只能气的跺脚,去账房抠一笔银子出来,待除夕后再重新修建。

第64章 你的未婚夫婿是东宫太子……

最后?一次的针灸很难熬。

因为重伤引发心疾更是万分痛苦。

姜蝉衣不记得自己痛了多久,她只?知道,不管再痛,她都要坚持下去。

她要活蹦乱跳的回去见父母亲人,要安然无恙的好好活着,如?此才对得起这么?多年的分离,对得起师父师弟师妹这些年的悉心照料。

一共十?一日,,晏青禾日日守在屋外?,几乎寸步不离,沈琳琅蒋铄关霄等人也逐渐明白了什么?,时不时就在屋外?徘徊。

在所有人焦急担忧的等待中?,除夕已至,房门?也终于打开?。

宗止最先出来,神情疲惫,脚步略微踉跄,连着十?一日用内力施以?针灸之术,再深厚的内力也都已经消耗殆尽。

晏青禾赶紧上前搀扶着:“师父。”

其余弟子也都一涌上前:“师父。”

宗止对上晏青禾担忧的神情,扯了扯唇角:“担忧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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