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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担忧你师姐呢?”

晏青禾眼神微闪:“自然都担心。”

“行了。”

宗止觑他一眼:“我还不知道你,放心吧,无碍了。”

晏青禾紧皱的眉头终于放松,提了多日的心也总算落下。

“你三师妹在照顾,今夜或许还能一起过?个除夕。”宗止看了眼弟子们准备好的炮竹,道:“准备了这么?多呢,天黑时都放了。”

沈琳琅看了眼屋内,道:“会不会吵着大师姐。”

宗止:“天黑时也该醒了,你们大师姐心疾已愈,此乃大喜,值得庆贺。”

沈琳琅听了立刻面?露欢喜,侧首朝弟子们道:“快去都放了,今夜除夕宴再多加几道菜,为大师姐好生庆贺一番。”

弟子们纷纷领命而去。

宗止眉头微挑:“青禾啊,我怎么?瞧着如?今琳琅比你还有威严?”

晏青禾还没开?口,就见沈琳琅突然回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宗止:“师父,您回来那日,山门?……”

“啊,咳,咳咳,咳咳咳……”宗止捂着胸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青禾啊,快扶我回去歇息,老了,精神不如?以?前了。”

晏青禾看了眼房中?,低声领命:“是。”

沈琳琅:“……”

沈琳琅面?色自若的转身去了厨房。

这是师姐与他们过?的第一个除夕,菜肴定要最丰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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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渝给姜蝉衣换了衣裳,喂了碗汤药,人才沉沉睡去。

睡梦中?,眉头仍紧皱着。

白安渝心疼的伸手抚平,轻声安抚:“师姐,别怕,以?后?都不会再疼了,好好睡一觉,师弟师妹们都等着师姐醒来过?除夕呢。”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白安渝的声音,姜蝉衣的睡颜逐渐恢复平静。

这是她近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

夜色降临,屋内烛光闪烁。

姜蝉衣睁开?眼望去,身体除了使不上什么?力,已无别的不妥。

“师姐醒了。”

白安渝端着药进来,轻轻扶她起来,坐在床沿,温和笑着:“恭喜师姐,心疾已愈。”

姜蝉衣跟着弯了眉眼。

真好,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不过?这几日还得喝几副药。”

姜蝉衣:“嗯。”

白安渝给姜蝉衣喂了药后?将?碗放下,去拿了大氅给她披上,然后?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扇窗。

姜蝉衣心中?不解,只?还未来得及询问,就听一阵声响传来,天空中?接连炸开?绚烂的烟花,久久不停。

白安渝走?回窗边,搀着她坐起身,道:“这是师弟师妹们为师姐准备的,师姐可要出去看看?”

姜蝉衣心中?不由流过?一阵暖流,喉间也微哽,半晌后?点头:“好。”

白安渝给她穿好大氅,搀扶着她走?出房门?,广场之中?弟子早已聚齐,见她出来齐整道:“大师姐新年喜乐。”

姜蝉衣没忍住,一行泪蓦然落下。

“新年喜乐。”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有爱她的师长亲人,有真心相伴的师弟师妹,后?来还结识了几位知己好友。

烟花齐鸣,照亮了夜空,能将?每一个弟子的笑脸收入眼底。

姜蝉衣也跟着笑。

她真的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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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盛开?,姜蝉衣采了几枝送到师父房里,宗止见她过?来,抬了抬眼:“已恢复了?”

“嗯,已无碍了。”

姜蝉衣换了窗边的腊梅,走?过?去帮着师父整理药材。

师徒半晌无言后?,宗止停下动作:“有何事,你直说。”

姜蝉衣眨眨眼,蹭到师父跟前,小声道:“师父,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宗止面上闪过迅速一丝愕然。

“你说什么??”

姜蝉衣便又重复了一遍。

宗止已在心中?快速思索,是谁,晏青禾?沈琳琅?蒋铄?总不能是关霄?

“是……是是谁?”

哪个王八羔子,他打断他的腿!

青禾除外?。

姜蝉衣低下头:“师父没见过?。”

宗止松了口气,随后?又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失声道:“没见过??什么?叫我没见过??”

“你跟我好生说说,哪里来的野小子!”

“他不是野小子。”

姜蝉衣扯着宗止衣袖,反驳道:“他是位清风明月般的郎君。”

闭关多日,很多事情她已经想透彻了。

她确实喜欢上了燕鹤。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来同师父讲一讲。

“不行!”

宗止态度坚决:“你大概不能喜欢别人。”

姜蝉衣怔住,不解道:“为什么??”

宗止神情复杂道:“是这样的,你其实已经有婚约了,是明亲王府的小王爷和你父亲才定下的,这婚可不好退。”

姜蝉衣震惊的盯着宗止,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宗止:“……我也是在除夕前才得知的。”

姜蝉衣知道宗止不会拿这种事玩笑,急的攥紧他衣袖:“谁,定的谁?”

她才有了喜欢的人,怎就冒出来个婚约!

宗止见她如?此,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不管你喜欢的那人是谁,都忘了吧。”

“为什么??”

“因为,你的未婚夫婿是东宫太子。”宗止。

他也不知道褚相国和小王爷怎会突然给蝉衣定亲,但其实细想,也合理。

相国嫡女,东宫太子,门?当户对。

只?是,他实在不知蝉衣竟有心上人了!

姜蝉衣如?遭雷击。

太子,怎么?会是太子。

若是高门?大户,尚且有退婚的可能,可是东宫太子,如?何退得!

“怎么?会这样,我都还没回去,还没见过?太子,怎么?会突然定婚。”

姜蝉衣喃喃道。

宗止无奈一叹:“你若早些同我说有心上人,我给你父亲去封信,便也不会有这婚约了。”

姜蝉衣欲哭无泪:“……我也才察觉到。”

不对。

姜蝉衣眼睛一亮:“是小王爷与父亲定的,不是圣上赐婚?”

宗止闻言怔了怔,仔细回想信中?内容,点头:“确实没说是圣上赐婚。”

“太好了,不是赐婚,那就还有退婚的余地。”姜蝉衣眼眸一弯:“这婚,我退定了!”

宗止:“……”

“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便不说。”

姜蝉衣坚定道:“不能乱我道心。”

宗止:“……行吧。”

小王爷指的婚可不见得比圣上赐婚好退多少。

不过?,无妨。

徒儿长大了,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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