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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疾步走向宋少凌房间,刚到门外就听宋少凌在询问下人:“白姑娘可好,如今在何?处?”
宋夫人踏进?房门,下人纷纷行礼退开,宋少凌撑着起身,被?宋夫人制止:“才刚醒,好生躺着。”
关切几句,宋少凌便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宋夫人先让他喝完药,才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如实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白姑娘一直在照顾你。”
闻言,少年眼里灿若星辰:“当真,那她在何?处?”
宋夫人轻轻一叹:“走了。”
“不?过?我已经让人去追了。”
宋少凌眼中的光霎时散去。
少年愣愣地盯着虚空,久久未言。
宋夫人心疼不?已,安抚道:“许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不?得,若知?道你醒来,她定会回?来的。”
宋少凌喉头微动?了动?,许久后才低沉道:“她不?会回?来了。”
她医术那般高明,又岂会不?知?他何?时会醒,她是?掐着时辰离开的。
只要?她打定了主意,母亲寻不?到她的。
“阿凌……”
宋夫人还想再宽慰几句,就被?宋少凌打断:“母亲,我没事,您先回?去吧,我想再睡会儿。”
这都昏睡了多久了,哪里还会想睡,宋夫人知?道他是?想独自待着,便没再坚持,让人送了吃食进?来,就带着人离开了。
出了房门,宋夫人想了想后,将院中下人遣散:“公子刚醒,需要?静养,都先退出院外,一个时辰后再进?来。”
下人领命退下。
待所有人离开,少年蒙着被?子嚎啕大哭。
宋夫人立在墙角听了会儿,心疼的又是?一叹,知?子莫若母,她便晓得他必要?好生哭上一回?。
没过?多久,下人回?禀,没有寻到白安渝。
宋夫人听罢摆摆手:“罢了。”
感情?之?事总归强求不?来,只是?她不?明白明明阿渝对阿凌并非无情?,为何?要?不?辞而别。
姜蝉衣知?道这事时,正同长兄对弈,闻言不?由怔忡。
“师妹还是?走了。”
褚方绎看她一眼,轻声道:“感情?二字强求不?来。”
姜蝉衣语气低沉:“可我瞧的清楚,师妹也喜欢宋少凌,明明两情?相悦,为何?却不?能在一起。”
褚方绎执棋的动?作一僵,眸光若有若无划过?窗边角落。
片刻后,他垂眸道:“并非两情?相悦就能厮守,门第悬殊犹如天堑,你与太子,很?幸运。”
姜蝉衣闻言又是?一怔。
所以,师妹是?因此才离开的吗。
她并不?认为这是?件容易跨越之?事,就像她和燕鹤,如若她只是?江湖客,她与他必然不?可能有今日。
谢崇同她坦白过?他曾回?避的缘由,她没有生气,储君婚事是?国事,国在前?,儿女情?长在后。
相反,她亦如此。
若她的婚事关系到相国府,她大约也会做与曾经的谢崇一样的选择。
“竟还是?有缘无分。”
姜蝉衣也无心下棋了,与长兄辞别后去给白安渝写信询问缘由。
她总觉得,他们不?该就这样错过?。
褚方绎目送姜蝉衣走远,出声唤道:“谷雨,陪我下完这局棋。”
片刻,暗卫现身,默默坐在姜蝉衣方才坐过?的位置上,无声落下棋子。
二人就这么?默默无言的下完一盘棋。
谷雨起身道:“谷雨不?及公子。”
褚方绎慢慢捡起棋子,声音轻和:“你的棋艺是?我亲手教的。”
他有时候会恍然觉着,他好像在与自己对弈。
谷雨垂首不?语。
良久后,褚方绎抬眸看了她一眼,道:“下去吧。”
“是?。”
第87章 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时?间飞逝,转眼便是乞巧节。
姜蝉衣收到了白安渝的回信,信上说了许多落霞门之事,二师弟宴青禾做了武林盟主后,比以前?更忙了,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门内要?务彻底压在了五师弟沈琳琅身上,沈琳琅因此发了好多天的脾气,几个月无人敢近他的身;寻不到宴青禾,九师弟关霄便常跟着四师弟蒋铄练武自强,一心想要?为沈琳琅分忧,蒋铄被沈琳琅上门骂了几回,头?回走出他的院落,做了门中?武教头?。
师父还和以前?一样,又出门游历去了,听说这次是和那位机关大?师同行,寻找高?僧去了。
从白安渝的字里行间,姜蝉衣能?想象到五师弟是怎样的暴躁疯狂,四师弟冷着那张脸教弟子习武,关霄跟着沈琳琅忙里忙外,二师弟游刃有余处理武林要?事。
或许时?常鸡飞狗跳,但一定是一片和乐。
姜蝉衣心头?思念万千,只恨不能?立刻快马加鞭,回去看看他们。
信的最后,白安渝才提到了宋少凌,没有说她离开?的缘由,只说天下总有遗憾不得圆满,他们注定不能?同路,天各一方,相?忘于江湖未必不是最好的结局。
姜蝉衣拿着信看了许久,才平复了心绪。
即便她仍觉得遗憾,觉得不甘,可她尊重他们,有时?候,她以前?一直更信自己手中?的剑,可自从与谢崇经历种种,她也开?始信天命。
有些事情,注定不能?强求。
师妹说的对,天下不是所有遗憾都得圆满。
姜蝉衣回了信便换衣梳妆,刚收拾完女使来报,太子殿下到了。
今日乞巧节,谢崇几日前?便与她有约。
姜蝉衣低落的情绪也尽数散去,脚步飞快的出了门。
她一出门便看见门口停着的马车,快步走过去,才踏上脚踏,车门就从里打?开?,伸出一只十分养眼的手,姜蝉衣笑着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曾经她觊觎过很?多次这双手,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掌心一片柔软,太子也勾起了唇,温柔握住将人搀扶进马车。
姜蝉衣原要?在侧边坐下,却被太子带着坐到了他的身侧,今日太子微服出宫,没有乘那辆踏雪乌骓的马车,位置并不宽敞,二人并坐挨的很?近。
龙涎香浸入鼻尖,撩的人心慌意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姜蝉衣反握住太子的手,手指有序缓慢的摩挲着。
谢崇只瞥了眼便由她去了。
“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姜蝉衣一愣,她明明已?经掩下去了,他怎么还看出来了。
对上太子温柔的视线,她如实答道:“我今日收到师妹的信了。”
谢崇眸光微动:“可是想念师父,师弟师妹们了?”
姜蝉衣看着他,无声?一叹。
她曾经就说过要?是谢崇骗她,必定一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