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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溢出来?,渐渐汇聚成一张让人无处可逃的捕兽网。
而她,就?是他的猎物。
她感受着无形的压迫,呼吸微微发乱的同时,眼睫跟着轻颤。饶是在?黑暗之中,这等细末的变化也悉数被谢玄捕捉到。
这女子果然是在?装睡。
“今日你是不是生气?了?”
原来?这人看出自己?在?生气?。
她猛地反应过来?,心知自己?装睡的事已被看穿。既然如此,也没有再装的必要,索性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哪怕夜色如雾,哪怕视线如晦,单凭模糊的轮廓也知道这人的外形条件有多优越。但是这样的人哪,不会只?属于她一人。
“你是不是快定?亲了?”
“嗯。”
果然。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同时还有些?恼火。
什么谢家之光,不过是个大猪蹄子罢了。明明都是要定?亲的人,有本?事和自己?的未婚妻亲亲我我去,为何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来?找她?
一边要娶别?人,一边还来?撩拨她,简直是渣男!
她心头火更?大的同时,又升起浓浓的悲哀。这人半夜来?找自己?,目的显而易见?,无非是为了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
罢了。
反正逃不掉,何不眼睛一闭接受现实。正如她自己?以前自我安慰时所想,干脆当第一个吃点心的人,总好过吃别?人吃剩下的。
这般想着,她掀开被子作邀请状,“大表哥,你想要吗?”
第72章 林重影痛呼出声,猛地推……
灰幽的光线中, 锦被之下?的少女墨发?铺陈在枕头上,中衣的衣襟微微地敞开着,露出一抹莹白。
一时之间, 谢玄分不清是真还是梦, 无数个绮梦中, 似有相同的场景,朦胧着, 血脉贲张着, 让人?不自觉沉溺。
他像是受到蛊惑般俯身下?去, 轻轻地压在那娇软的女体之上。幽香瞬间满怀, 只恨不得揉入骨血。
纱帐将这一方天地笼罩着,昏昏暗暗重叠在一起的影像, 仿佛是山来就我般相逢, 胜过人?间无数杏花春雨。
林重影一动也不动, 像木偶般被迫承受着男人?急切的暴风骤雨。
不知过了多久, 谢玄停止动作,抬起身体看她。她眼神不避,如水的眸在黑暗中反着光,如夜色中平静的湖水。
只一眼,谢玄所?有的旖旎心思尽数散去。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表哥,我很想?给你的,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装着可怜, 明明她心里想?的是既然要做妾,那就不要矫情,不过是以色侍人?而已,趁着颜色还在, 早些得到男人?的宠爱才是正理,但?她的身体却?本能地抗拒着。
原来哪怕是自己的身体和心,她也不是总能做得了主。
这句我也不知道?落在谢玄的耳中,比任何的解释和狡辩更能说?明她在无声的反抗。心甘才能情愿,若是连逢场作戏都不愿意,可见是万分的不愿了。
“林重影,在你心中,是否从未将我与?旁人?区分,你待我与?二郎他们,是否并无半点不同?”
“那大表哥你自己呢?你对我的心思,是否又与?二表哥他们不同?”
不都是想?纳她为?妾,至于是图她的色,或是图她的色之余,还图她这个人?有几分异于常人?的新鲜,又有什么不同。
终归是不肯娶她,只想?享用她的身体而已。从这点来说?,他和其他人?哪有什么区别。若说?不同,可能是她的感觉不同,毕竟客观事实而言,他委实太过优秀,委身给这样一个人?也没什么可委屈的。
她小手攀上他,轻轻地揪住他的衣襟,细声道?:“大表哥,你要继续吗?”
他喉结滚动着,眼底深不可测。
活了二十二年,从未有过如此感觉,渴望与?愤怒交织厮杀着,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每一刀都在切割着自己的尊严与?本能。
蓦地,他再次俯首。
“嘶”
林重影痛呼出声,猛地推开他。
他眸光冷着,眉宇间尽是说?不出来的邪肆。舔了舔略带淡淡血腥气的唇,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人?。
不知过了多久,黑夜重归寂静。
林重影摸了摸自己被磨得有些红肿的唇,再按了按自己被人?咬过的地方,慢慢地拢好自己的衣襟,暗骂一声“疯子。”
一夜辗转,寅时过了才稀里糊涂的睡去。
晨光熹微之时,根儿轻声将她唤醒。她没有睡好,百般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思及昨晚发?生的事,莫名有些恍惚。
幽幽的暗香内室中,仿佛还掺杂着那独有的冷冽气息,虽然淡到几乎不可闻,却?霸道?至极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根儿已取来衣服,侍候她穿衣时突然“咦”了一声,指了指她肩头靠近脖颈的位置,“姑娘,你…你那里是怎么了?”
她冷哼一声,拉了拉中衣的衣襟,“被狗咬了。”
“被…被狗咬了?哪里来的狗……”根儿说?着,应是明白过来,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看她,也不敢再问。
那明晃晃的齿痕咬印,分明就是人?。
至于是谁,哪怕根儿再是不知事,也能猜到。
一层层的衣服穿好看,将那咬痕层层遮掩。除了林重影自己还能感觉到丝丝的痛感外,旁人?根本无从知道?。
一番梳洗妆扮后,她去给父母请安。
从今日起,林同州开始入职,他一大早已经出门,屋子只有大顾氏。
母女俩一同用过早饭,再歇了会儿后,这才准备去昌平侯府。
昌平侯魏厉是魏氏之兄,长相英武严肃,一看就是武将出身。其夫人?梁氏,性?情温婉端庄,待人?亲切随和。
夫妻俩膝下?有三子,没有女儿,是以将谢舜宁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疼爱,这一点从谢舜宁的房间布置便能看得出来。
紫檀家具金灯架,八面屏风玉香盒,雅致中不掩富贵,富贵中又透着温馨,从大件到小摆件,无一不是用尽心思。
谢舜宁靠坐在床头,额头被缠绕包扎着,面色略显苍白。
大顾氏柔声地询问她,头疼不疼,身子可有什么不适之类的话。她一一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锦心在旁边抹眼泪,“姑娘,大夫说?你这额头上怕是要落疤。你这都破相了,哪里没事。”
“多嘴。”谢舜宁淡声训斥。“些许小伤,也值得哭哭啼啼。蓁妹妹无事,就是最大的幸运,至于旁的,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姑娘你为?了李姑娘连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