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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祖宗,只需供起来就是,至于让他们听话,那还需要点本事。

不止底下的官兵们如此,徐昭持同样的态度。

吴应中知晓武夫的脾性,料定陈皎压制不住他们,哪晓得她居然掏出一枚淮安王的玉令牌。

“徐都尉,我爹淮安王的令牌可使唤得动你们?”

徐昭没料到她玩真格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方才还嬉皮笑脸的人们,顿时露出微妙的表情,就连胡宴都不由自主站直了身子。

陈皎手持玉令牌,再也不装淑女了,骂骂咧咧道:“一群狗东西,在老子跟前耍威风,你们家里头养的妻儿老母还要不要了?”

众人默不吭声,气势怂了许多。

徐昭忙打圆场道:“九娘子勿恼,方才只是玩笑。”

陈皎柳眉一横,啐道:“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心思,欺负我一介女流,把你们这帮武夫不得法,是不是?”

胡宴见她动了怒,也赔笑道:“九娘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属下绝不敢有半点不依。”

陈皎冷脸道:“胡伯长言重了,我陈九娘一介后宅女郎,哪里使唤得动你们这些大爷?”

胡宴挨了怼也不敢吭声。

陈皎环顾众人,鄙夷道:“你们这帮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欺负弱质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

“若这般有能耐,当初还像丧家犬似的南逃作甚?

“诸位若有血性,便去跟北方的胡人叫板去,窝在这儿欺负手无寸铁的良家女,老子都替你们臊得慌!”

那时她痛骂的声音不大,却如一根钢针扎进所有人的心里,满腹憋屈。

全场鸦雀无声,吴应中面露肃穆。

陈皎重新回到青伞下,娇小的身躯里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她审视全场,再次开口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有种的,便自个儿站出来领罪,若不愿意站出来,大家一起挨罚。”

底下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选择了抱团。

陈皎被气笑了。

徐昭怕收不了场,朝胡宴使眼色。

胡宴只得走到人群里,把犯事的四人踢了出来。

那四人的骨头挺硬,想着大不了挨军棍便能作罢。

不曾想,陈皎杀人诛心,手段歹毒至极。

待张家母女到场,张芸不愿露面,用幕篱遮面,指认了四人。

陈皎问:“可还有他人?”

张芸胆怯地摇头。

陈皎做了个手势,母女被送了下去,她看向犯事的四人,说道:

“我陈九娘生平最恨奸淫掳掠之事,你们四位嫖娼我不拦着,但光天化日之下奸淫良家女,无视我朝律法,罪不可赦。”

说罢看向徐昭,“徐都尉,你说,该如何施刑处置?”

徐昭还是那句话,“杖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陈皎却道:“我不打他们,只需没收作案工具便可。”

此话一出,徐昭面色一僵,底下的四人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吴应中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

其中一人受不了了,愤怒道:“士可杀,不可辱!”

陈皎厉声道:“好一句士可杀不可辱!

“敢问,你奸淫良家女的时候,可曾想过她的屈辱?!

“你们这帮孙子,拿着百姓缴纳的税收,不去保家卫国,反倒干着奸淫他们女儿的勾当,这等畜生行径,该不该杀?!”

声声质问振聋发聩,引人深思。

在某一瞬间,吴应中的内心备受触动。

徐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汗颜地选择了沉默。

犯事的士兵似乎这才开始害怕了,陈皎冷酷道:“来人,拖下去施刑!”

众人垂首,无人愿动。

陈皎怒目道:“拿刀来,老子亲自阉割!”

第23章 大饼专业户

众人没料到她这般有种。

一旁的徐昭铁青着脸,反应不过来。

关键时刻只有马春没有掉链子,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柄匕首呈上。

陈皎接过匕首,在手里掂了掂,看向徐昭道:“我下手不知轻重,若流血而亡,徐都尉可莫要怪我不体恤下属。”

徐昭还想求情。

陈皎冷脸道:“今日他们敢无视律法奸淫良家女,那我陈九娘,若非头上有个爹,他们是不是也敢来觊觎我?”

徐昭不敢回答。

陈皎把匕首丢到他脚下,无情道:“要么执行命令,要么就带着你的丧家犬滚出惠州。”

这话委实欺人太甚,胡宴想上前说什么,被徐昭制止了。

陈皎轻蔑道:“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们欺压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被我陈九娘骑到头上侮辱?

“惠州百姓上缴的税收,养的是护他们的兵,而不是咬他们的狗!

“诸位领着陈家发放的粮饷,我可没让你们去干欺压乡邻,恃强凌弱之事。

“有种的,就去跟北方的胡人叫板,在这里横行霸道欺负妇孺算什么本事?!”

她激情唾骂,字字诛心。

底下的官兵个个不服气,拽紧了拳头,却无人敢冲上前。

徐昭自知理亏,咬牙命胡宴把四人拖下去处置。

站在陈皎身侧的马春紧绷着神经,暗暗捏了把汗。她无法想象那群人冲上来会是什么后果。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陈皎站在青伞下,腰杆挺得笔直,好似一道标杆。

“今日诸位都听好了,我不管你们往日是什么德行,到了这儿,若有触犯律法之事,我陈九娘格杀勿论!”

说罢看向徐昭,问道:“徐都尉,你可听清楚了?”

徐昭冷脸道:“下官明白。”

陈皎指着底下的士兵,大声道:“若再有人敢犯事,我唯你是问!”

徐昭:“下官听命。”

陈皎这才满意了,看向吴应中,吩咐道:“明日把那四人游街,让魏县的百姓好好看看,他们供养的兵,不是欺负他们的强盗土匪,而是要护他们的依靠。”

吴应中抽了抽嘴角,为难道:“这恐怕……”

陈皎犀利问:“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吴应中不敢触霉头,闭嘴不语。

陈皎不理会在场士兵们的难堪,背起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马春跟在身后,无比崇拜这个身娇体弱的祖宗。

就连吴应中都对她的魄力刮目相看,陈九娘,真的很有种!

张家遭遇飞来横祸,确实没法继续在魏县待下去。陈皎许了他们安身立命的钱银,让吴应中安排他们离开。

白日徐昭受了窝囊气,憋着满腹牢骚喝闷酒。

胡宴心里头也不痛快,同他抱怨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娘们简直欺人太甚!”

徐昭冷笑。

胡宴骂骂咧咧道:“早知今日,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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