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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喘息着,呼出的热气重新在镜面蒙出一片雾来。

“这镜子是不是很结实。”姬元徽提着他的腰, 拇指按在他的腰窝, “不会被撞倒。”

裴煦伸出手想找些支撑,可镜子上的雾气滑得按不住。

他抬手想挡住眼睛, 却被姬元徽握住手腕拉开, 捏着他下巴转向镜子:“多漂亮, 为什么不看。”

“怎么突然咬我啊……”姬元徽捏着他的下巴亲他,“咬这么紧,很喜欢吗?”

裴煦指尖都蜷了起来, 指节泛着粉。

“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了?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是要相守一生的……”姬元徽一下一下亲在他光裸的脊背,亲得他小幅度打颤,“你的喜好我早晚得知道,总不能只我一个人得趣。”

室温升高,镜子上的雾气化得差不多了,都变成水珠流到了地上。

姬元徽将他抱了起来,歪头去亲他的耳垂,“是不是看得很清楚?平时要好好吃饭啊……怎么肚子鼓起来一点儿就这么明显。”

“我爱你……”姬元徽一边说,一边亲他,“你也一样吗?一样的话,也亲我一下……”

裴煦怔怔听着,他眼神迷离,用手撑着总算不那么滑的镜面,神情近乎虔诚的亲了镜子里的姬元徽。

然后他就重重挨了好几下,全然没了力气,脸颊被热气蒸得发红,贴着镜子喘气。

姬元徽吃醋,捏着他的脸转过来,恶狠狠的和他接吻。

裴煦被翻过来,姬元徽终于不让他对着镜子了:“亲镜子,不亲我?”

裴煦捂着脸,身子有些发抖。姬元徽心悬起来以为自己把人弄哭了,还没来得及担心,拉开他的手就发现他是在笑。

姬元徽磨了磨牙:“故意的?”

裴煦不答,背靠在镜面上,脸颊在他脖颈间蹭:“好凉啊……”

姬元徽托着他重新往浴池走,裴煦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亲他的下巴:“我爱你……”

然后又亲他的嘴唇:“我也爱你。”

姬元徽不说话,他舒服得轻飘飘的。

他又高兴了。

……

第二日醒来,姬元徽就看见裴煦将手掌压在自己小腹上轻轻按。

他闭着眼就将人往怀里揽:“怎么了?”

裴煦往他怀里蹭了蹭,唔了声:“有些涨。”

姬元徽马上睁开了眼,睡意一下全散了,表情紧张起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摸摸看。”

裴煦拉着他的手按在上面,掌心下的触感柔软平坦,姬元徽不敢用力,小心翼翼的反而弄出了满头汗。

“殿下怎么了……”裴煦自己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涨而已。”

姬元徽没摸出什么来,但表情依旧严肃。他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比如裴煦最近睡得很沉他进去了才醒过来,比如胃口比刚来府上时好了很多……

人一旦心里怀疑什么事,眼睛就变得看什么都可疑。

不能是,怀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姬元徽心一下就提起来了,这根本不行啊,裴煦这个年纪怎么照顾得了孩子,光是看着自己肚子一点点大起来都要被吓坏吧。

虽然他说自己想要孩子,但那显然是因为太孤单了没什么安全感。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姬元徽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了,着急忙慌去穿衣服。

“今日休沐……”裴煦不解看他,“殿下做什么去?”

“没事,我去找个大夫。”姬元徽转回去在他额头亲了下,然后快速收拾完出门去,“马上回来。”

说马上就马上,来回不到半个时辰,姬元徽就将道士绑来了。

“我的药绝对没问题,我说能避子就是能,你不是每天都吃吗,什么意思不信我是吧非得绑我过来……”

道士抱怨了一路。

姬元徽深吸一口气,挤出个笑:“别人我信不过,有劳道长了。”

道士来都来了,帮裴煦把个脉也只是顺便的事。他认命的叹了口气,跟在姬元徽身后进了门。

见姬元徽请了大夫回来,裴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府上有府医却不用,但还是配合的伸出了手腕。

道士一边把脉一边把白眼翻了不知多少遍。

他对裴煦还算客气,没迁怒他:“那方子再喝一旬就可以停了,你身体没别的问题,不用担心。”

但他对姬元徽这个一大早将他强绑出门的就没什么好气了,道士一边往外走一边臭着脸骂骂咧咧:“能不能别整天神经兮兮的什么事都来找我,他没怀,心放肚子里吧。”

姬元徽听完只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跟在他后面往外走,继续问:“那他为什么不舒服……”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因为你俩搞太多了。”道士咬牙切齿,“以后节制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要是再因为这种事找我,我直接给你下毒阉了算了,一劳永逸。”

姬元徽耳朵自动过滤了没用的东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道士欲骂又止,姬元徽掏了把银子给他当酒钱,他这才满意走了。

还好只是一点小误会。

裴煦现在才刚刚入仕,正是事多的忙不完分身乏术的时候。无论如何现在都不合适。

姬元徽拿出药丸又吞了颗。

再等两年……再等两年再说。



一波大清洗之后,朝堂还是正常运转。

皇帝依旧是一个月上不了三次朝,御史台依旧是动不动要以头触柱拿命劝谏。

丞相虽然暂时还没倒,但形势显然并不乐观。那日在朝堂之上被围殴的现任大理寺卿冯文龚,正是他的门生。

裴煦联系到了一些曾经同样深受王胤一党迫害的负屈含冤者,联名写了折子请求重查昔年旧案。

皇帝同意了。

那一卷卷重新被翻捡出来的案卷,成了压在王胤朋党头上的一道新的催命符。

经年旧案沉冤昭雪,刑部大狱中一批处境相似的罪臣都被证实无罪,被皇帝下令官复原职。

刑部尚书带着圣旨去宣旨放人的当天,丞相乞骸被允,解绶归乡。

丞相的事暂时被裴煦抛在了脑后,他现在更在意他的老师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不见天日的日子终于结束了,他还愿意再回官场吗?或者他更想回东陵老家?

老师已经上了年纪了,他其实更希望老师能回家。几年牢狱之灾,恐怕已经耗干了他的心力,让他好好休息吧。

老师的亲眷如今无人在京,而他白日里在刑部衙门走不开,于是托了姬元徽遣人去接。接到老师后,一定要告诉师兄……明明他们差一点就是一家人了,老师对师兄来说,应该是与父亲无异的。

裴煦心思乱飘,好不容易挨到散衙,他走出没几步遇上了不知为何匆匆回来的刑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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