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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便咬住了沈栖鸢的红唇。
似凶残的小兽般,狠狠地?嗫咬着她的唇肉。
一阵阵酥麻刺痛的感觉侵袭上她的感官。
沈栖鸢被咬得唇瓣似吮到了湿腥的铁锈味。
时彧终于放开她,抵住她的额头,将她一把抱起来,“沈栖鸢,送我出去。”
他的力气大得沈栖鸢无法想象。
她觉得自己不像是在送他出门,更像是被他夹带出去的。
当更衣之后?,被时彧半拖半拽半抱着拉扯向侧门,沈栖鸢怕被人瞧见,连声催促他放自己下来,让自己的两只脚能沾地?,否则成什么样子。
时彧坚持不放,沈栖鸢无奈之下,只好从了他:“我会送你?出门的,你?放我下来。”
时彧这才将沈栖鸢放在地?面。
她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实感,亦步亦趋地?跟着时彧往侧门去。
但沈栖鸢终究是不想面见更多的人,只送到了门口,见刘洪牵着乌云盖雪守候在外,沈栖鸢避开了刘洪的视线,轻轻往回缩了身子。
时彧却?不让她躲着,将她抓过来,一把便往胸口摁。
当着管事刘洪的面,时彧拥抱了沈栖鸢,目光示意他,应该明白什么意思?。
少将军昨夜栖在波月阁的事,府邸上下已经传遍了。
这是丑闻,刘洪已经费劲心思?地?把它压了下来,暂不许外传。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纵是他刘洪手眼通天,也架不住少将军非得光天化日之下地?炫耀啊。
再如此下去,非得俾众周知不可?,到时候,广平伯府就成了全?长安的笑柄!
少将军他这,这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呐!
沈栖鸢吸了吸鼻头,少年垂下眸光来看。
怀中的女子闷得脸蛋热气腾腾的,从醒来到现在,她几乎一刻不停地?被他揣在胸口,眼眶也红了,两靥似灿烂的烟霞般轻曳,额汗轻滚。
时彧心中又似战鼓般擂动,他对?沈栖鸢低声道:“我要走了。”
沈栖鸢盼望着他快些走,应承得很快。
时彧不满起来,鼻音偏浓。
“我走以?后?,你?不可?再像昨夜那般寻死,我会让人盯着你?的。”
沈栖鸢摇头:“我怕死的,试了一次不成,现在不敢试了。”
不敢甚好。
时彧微眯长眸,修长的手指轻抚沈栖鸢的腰肢,缓声道:“最多五天,我们就正式行?礼了。”
沈栖鸢不得不提醒他:“时彧,我们这样的关系,是得不到旁人承认的。”
见他似乎又要反驳,沈栖鸢连忙打住,转移了话锋:“你?还在孝期,不可?如此。”
时彧莞尔:“我朝官员孝期只有七七四十九天,我身为?骠骑,孝期只有三十六日,出热孝后?,婚娶自由,民间议论,无足道也。”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定。
沈栖鸢也不确定时彧所言是否属实,就算他是胡编乱扯的,她也没有证据能证伪。
时彧再一次亲吻了她的嘴唇,念念不舍地?含吻,清逸隽朗的眉目间,似有几分?令人错觉的温柔。
沈栖鸢忘记了反抗。
睖睁了须臾。
他还是生涩少年,吻技很差,可?偏偏舌尖卷着一股一往无前的赤诚和坦率,是不掺杂任何成年人的瞻前顾后?和算计的。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沈栖鸢才会有片刻的失神吧。
时彧吻够了她,抵住她的额,气息已有些微发?乱:“谢谢你?送我。希望我回来时,你?也能第一个来接我。沈栖鸢,我会非常高兴。”
第25章
时彧去了京畿大营。
秦沣遵从时彧的命令,挑了一些贵重?的礼物,洋洋洒洒列了一张清单给刘洪。
接着,他带着大部人马,将拜礼招摇地送到二皇子谢翊府邸。
骠骑拜会,二皇子欣然接见。
不出半日?,这消息便不胫而走。
长阳王府自是也得到了消息。
从琼芳宴上回来以后,女?儿谢幼薇一直把自己锁在房中,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都知道,时彧当众下?了谢幼薇面子,自己女?儿最是个好面之人,万容不下?时彧这般无视。
但长阳王并无因此苛责时彧,只是王妃带回来的消息,令他踯躅了。
“时彧如?今俨然?已是太子党了,那这门婚事,也只好作罢了。”
长阳王妃沉默片刻,挽住了夫君的手臂,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一年以前,夫君尚未与二皇子交涉,咱们或许还可以争一争,现在骑虎难下?,两军对?垒,最忌临阵倒戈了。”
王妃虽为?女?流,却有见?地,偶尔,长阳王也愿听一听她的话。
月光剔透,夜色微凉如?水,风拂过,竹簟暗卷,发出轻细的颤音。
长阳王思忖片刻,虽认了命,但还是有些惋惜:“可惜这时彧,到底是选错了边,将来兵戎相见?,他也将是二皇子与本?王的劲敌。”
做不成翁婿了,那便只有做敌人。
长阳王最护短,绝不会对?敌人姑息。
然?而长阳王的这种可惜,并没持续多久,翌日?夜里,便有消息传回,说二皇子接见?了骠骑时彧。
这就意味着,拥有兵权,官居一品的骠骑将军,还不是太子党羽。
长阳王听闻此训,立刻眼眸发亮,拍案站起?来:“好。王妃,你也听见?了,看来这时彧还没糊涂,现在局势不明朗,贸然?站队有弊无利。”
长阳王妃感觉自己夫君的那个劲头又?出来了,犹豫少晌,她面含忧色地向?夫君道:“那王爷现在打算怎么办?”
长阳王大喜:“赐婚,自是请求赐婚。”
经过王妃昨夜的叙述,长阳王也知道了,时彧自仰才高,孤标傲世,性子桀骜。
这也难免的,毕竟少年英才,迄今未尝败绩,十八岁的战绩便可盖过他父亲一生征战沙场的功业,官职更是居于众武将之上。
这样的人,难免在性情上,有尖锐的难以打磨之处,长阳王不认为?这是缺点,反倒以为?是人之常情。
就连他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也自负于有几?手拳脚本?事,就敢在长安横行无忌,遑论说时彧了。
少年人有些血性是好事,他和谢幼薇一定是天作之合。
正巧女?儿也喜欢他,以谢幼薇的脾气,一旦认定了时彧,是很难抽身的,不得到他誓不罢休。
这点很有自己当初追求王妃死皮赖脸的风采。
长阳王妃咬住嘴唇,尴尬地道:“上次,上次我去求见?太后,太后心里颇为?不畅,她不乐见?幼薇与时彧的婚事。”
长阳王道:“太子想拉拢时彧,太后不乐见?也是正常的。这一次,不用经过太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