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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男人的压迫,那么浓的情绪,压得人下意识生?出臣服的畏惧。

想往后退,但朝她走?来的是?兄长。

她硬邦邦地杵立在门口,等着他走?过来,直到男子高?大的身躯覆在她的面前。

她昂起莹白的小脸,素净得颊边未施粉黛,苍白出无力的脆弱,对着他勉强勾起笑,一身素色更映身段清瘦。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紧张,她那双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扣住门,像是?认生?的猫浑身都紧绷着。

息扶藐垂眼看着她。

瘦了,瘦得下巴尖尖的,脸小小的,曾经就弱不禁风,现在身上多了几分为?人妻的成?熟韵味,还那般楚楚怜人。

明明每日都看着她最新的画像,连她每日做了什么,他都从未错过,可现在她站在面前,他还是?会有说不出的戾气盘旋在胸腔。

孟婵音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落在身上的打量,让她心跳莫名加快。

以为?是?陌生?了,所以她迫不及待想要消除兄妹之间的隔阂。

她松开门,主?动往后退了一步,对他柔柔欠身:“许久不曾见?过阿兄,婵儿恭问阿兄身体安康。”

息扶藐收回目光,上前虚扶起她清瘦的肩膀,手指冰凉。

孟婵音被他碰到,背脊无端生?寒。

他松开手,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漆黑的眼神落在她端方的面容上,忽然莞尔,冷霜集聚的眉眼霎时散去寒意。

“妹妹终于回来了。”

他等很久了。

从她背着他嫁人开始,他就在等着这一日。

孟婵音听见?他转暖的语调,还和往常一样,原本紧绷的心缓缓放下,柔声道?:“方才我问过阿兄派来的吉祥,他说阿兄被事情耽搁了,晚些时候才回来,没想到阿兄在这里。”

其实她是?想问,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但转念又想到整个息府都是他的,她只是?一个外嫁女?,没有资格去问这些。

息扶藐没有与她解释自己为?何在此处,只望向远处的天,淡淡道?:“外面春寒料峭,妹妹自幼体弱,吹不得寒风,进来说罢。”

曾经阿兄对她就比其他姐妹要好,总能体谅她的不适。

孟婵音心中微暖,脸颊上浮起绯粉,乖巧地点头,往屋内走?去。

里面应当是点过无烟煤,热气还没有散去,又熏了淡雅鹅梨香,暖得能驱散周身寒凉。

孟婵音乜过微皱的小榻,上面用的毛绒毯柔软且富有光泽,用的是?上好的皮毛。

让她不禁想到在青州的事,去年婆婆得了块披肩十分珍惜,还披出去参加宴会,不少人的夸赞让她欢喜得不得了,也连带着对她没有冷脸讽刺,那几天她难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松懈。

好像披肩与这床毛毯是?一样的皮毛。

听说是?西域进贡的,饶是?一些王公大臣府上的夫人小姐得一块都难得。

而这样的毛绒皮毛,从她坐上马车开始,一路见?了太多了。

息府很有钱,远比前几年更甚,如今不仅有钱甚至也有权。

她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了,安静地垂着眼睫,还和曾经一样的乖顺。

息扶藐并未坐过去,而是?双手抱臂倚在书架上,漆黑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两人相隔五步之遥,距离恰好,不陌生?,也不算不得多亲近。

他说:“原是?忙,刚才回来不久,听人说你回来了,便想着过来看你,你在沐浴更衣我就在这里等你,结果睡了一会儿。”

这么大的府邸,全靠的他一人,想必是?忙得抽不开身的。

孟婵音关?切地接话:“阿兄辛苦了。”

说完,对面的男人没有开口,而是?深深地望着她。

那种眼神让她不自觉捏起膝上的裙裾,心中升起难堪,眼眶又控制不住浮起水雾被她匆忙眨去。

不用他说,她都知道?,她变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那一句‘辛苦’中藏着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是?她在下意识讨好他。

他是?息府的当家人,只要他一句话,她便还能留在府上当息府的姑娘,而不是?孤寡无依的孤女?,甚至没有人会在背地嚼舌根子说她。

若是?兄长不介意,她往后的余生?甚至都能受他的庇佑,而安然度过。

孟婵音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敢抬头,咬着下唇喉咙生?出哽意,身躯莫名冷得发颤。

真的不想再被抛弃。

正当她陷在惶恐中,身边坐了人,淡淡的暗香袭来。

她的下巴被抬起,眼尾洇着一滴泪,目光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地擦拭她的眼角,低声说:“婵儿,无论何时何地,阿兄仍旧是?你阿兄,不会有所改变,不用这般小心翼翼,不妨如以前那般对我。”

许是?因?为?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疼,这三?年被欺负,被冷落的委屈蓦然冲上眼眶,她拼命压抑的泪含不住了。

她纵容自己扑进兄长温暖的怀抱中,脸颊深埋在他的怀里,双手攥住他肩胛的衣裳,瘦弱的肩膀轻颤。

“阿兄……”

远嫁他乡,婆母刁难,夫婿懦弱,下人闲言碎语,这三?年她孤身一人尝太多了。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她很难堪,却又有微妙的底气。

阿兄永远是?她的阿兄,哪怕兄长再冷淡,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会改变。

怀中的女?人哭得越发失控,伏在身上,胸膛湿了一块。

息扶藐覆下长睫,在颧骨上拉出暮色的阴影,难辨真实神情。

他抬手,轻轻地搭在她抖动的肩膀上,悄无声息用圈禁的姿势将她环住。

安静的室内,身形娇小的女?子被男人完全抱住,只露出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抽泣声也渐渐微弱成?哽咽,在他怀里一下没一下地抽搭。

孟婵音哭够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兄长的怀中,脸色蓦然一红,匆忙坐起来。

“对不起,阿兄……”

她垂着头,碎发覆下,哭过的鼻尖粉粉的,像是?只可怜的小白兔。

息扶藐递过去一张锦帕,“无碍,擦擦脸颊。”

孟婵音小心翼翼地掀开微润的眼皮,看了眼面前的锦帕,目光莫名落在他的手指上。

那是?一只极其漂亮的手,骨骼分明,指腹有习武的薄茧,肌肤冷感,很难令人想象这是?商人的手,反倒像是?时常抚琴弄笛子的文人手。

她别开眼,飞速拿过他递来的帕子,垂着头,动作小心地擦拭眼角的残泪。

心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真好看。

第83章 男人气息太浓了,她忍不住想往后退

哭过委屈后,孟婵妹重新又调整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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