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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正是低落自卑的时候,是祁泽川教会他许多,让他一点点拾回自信,下定决心要好好修炼。

不知不觉间,江晏已经解开了捆仙绳,抬手抚上了祁泽川的脸,直到触碰到对方有些微凉的皮肤,他才骤然反应过来,可还没来得及收回手,那人已经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看上去与以往无异,甚至在看清江晏时还透出了些许笑意。

“阿晏…咳、咳咳……”

这一声倒是让江晏意想不到,他原以为,祁泽川睁开眼后应当恨极了他。

对方看上去有些虚弱,又咳了两声,江晏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伸过去帮人顺气了。

刚顺了一下,他便顿住,像被烫到似的立刻缩回了手。

“阿晏,”祁泽川又唤他,“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江晏此刻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这人自己都已经成这样了,居然还在关心他的身体?

他摇摇头,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你的元阳…被我……”

剩下的话,江晏再也说不出口,昨夜的他孟浪到至极,连他自己都不愿再回想。

“我知道,”祁泽川打断他,眼神清明,“昨夜我是自愿的,能和阿晏行周公之礼,我很开心。”

江晏看着对方被勒出来的满身血痕,找不出半分自愿的痕迹,想必这番话也是骗他的,可偏偏那双眼睛太过坦荡,没有半分恨意。

他干脆直接问出口:“你不恨我吗?”

多年的修为就这么烟消云散,替他人做了嫁衣,若是换了他,再浓的爱意也抵挡不住。

可祁泽川不过轻轻摇了摇头:“我只会爱你。”

这句话配上对方极为认真的神情,江晏的心重重一跳,几乎有些狼狈地转过头去,不敢再同那双琉璃似的眸子对上。

“我不信,你又在骗我——”

“阿晏,”祁泽川打断他,“魔教的事没和你说是我不好,但我只想为母亲报仇,从未伤害过无关之人。”

“况且,”他话音一转,“如今我已经没有修为,也没办法再为魔教做些什么。”

即便心里清楚,但听到祁泽川亲口说出自己没有修为的时候,江晏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

对方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黯淡,意识到他看过来时,又强行勾出一个笑,虽然笑得勉强,但那张脸依然是好看的。

“阿晏,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出来,我全都告诉你。”

“我不问,”江晏拒绝的很快。

祁泽川一僵,面上表情不变,可在江晏看不到的地方,掌心已然被掐出几道深深的指印。

下一秒,却听到江晏清亮的声音:“我要听你自己说。”

祁泽川只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开始将自己的过去娓娓道来。

他对幼时的记忆很少,只记得突然有一天,原本恩爱至极的父母大吵一架,随即父亲带着弟弟离开,没过多久,母亲也带他回了皇宫。

可是回宫不到两年,母亲也离开了他,只剩他一个人在冷清的宫里饱受欺凌,直到遇见江晏,那是他幼时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从被接回越云山的那天起,他就在等一个人,甚至在脑海中构思了数万次首次见面时要说的话,那一天,从穿的衣衫到面部该用何种表情,全都是他事先对着银镜准备好的。

听到这,江晏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觉得对方说的未免太过夸张。

祁泽川也不恼,只笑着问:“阿晏不信吗?”

他垂下眼睫,像是陷入回忆:“可是我一个人在越云山待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必须不停回忆同你相处的时光,想着终有一日可以重逢才能坚持下去,那般思念一个人的心情,我希望阿晏永远都不要知道。”

见状,倒是江晏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有不信,你继续说吧。”

“和你相遇的那一年,那个人也找到了我。”说到这里,祁泽川收敛笑意:“他说当年与母亲的决裂只是误会一场,让我认回他。”

“哈哈,误会?”他笑得讽刺,“短短两个字就将我与母亲受过的苦一概而过了吗?”

“比起祁朝那些人,我更恨他,可是他同我说,有办法能够复活母亲。”

“我……很想她,所以才答应了帮那个人。”

闻言,江晏看过去,才发觉祁泽川不知何时红了眼眶,眼中隐隐闪着泪光。

尽管见过对方面无表情杀人的模样,但这一刻,江晏仍旧心软了。

祁泽川确实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只杀了一个入了魔的四皇子而已,至于凡世的那些瘟疫——江晏听其他人说过,已经解决了。

更何况他如今散尽修为,日后肯定再也翻不出风浪。

原谅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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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朕就这么原谅了祁贵妃,会不会骄纵了他?

第95章 90

那日之后,江晏闭关了几日,一方面是将丹田里萦绕的灵气吸收,另一方面,他要想清楚自己与祁泽川的关系。

晖月印里清清楚楚地展现了,他未来会死于祁泽川之手。

可如今对方已经失去修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这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改写了未来?

又或者说,他看到的是其他时空的未来?

这一猜测浮现于脑海时,江晏顿时觉得茅塞顿开。

对啊!他之前总害怕未来死于非命,全然没想过别的可能性。

既然这世间有三千小世界,那他看到的或许是其他时空。

若真是这样,他岂不是错怪师兄了?

思及此,江晏再也按捺不住,出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祁泽川。

可落鹜峰静得可怕,祁泽川屋内更是空无一人,连个禁制都没有。

也是,他已经没有灵力了,之前设下的禁制自然会失效。

江晏并未多想,在桌上留了张字条便离开了。

没想到回去时,自己院中倒来了一位访客。

那人抱剑而立,面上是一贯的冷淡,但今天显得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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