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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们在说……”

这边卓情一把把盅开了。

“喝!”对面的男人立马大叫一声,“五个六你都要开!疯了吧你!”他被卓情压了六七把,脑子都喝蒙了,好不容易赢一把都不敢相信,问旁边人:“是我赢了吧?”

八卦的声音被打断,不好再接上,也没人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卓情罚了这杯就说不玩了,男人大着舌头骂了卓情几句一输就跑的行为,卓情一点反应没给。

他仰面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再次打开了手机后台的监控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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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玩到凌晨四点,有些人找代驾回去,还有一些人搂着人直接上楼了。

袁成喝大了,招招手让卓情自个儿回,卓情非要他送,送到门口,袁成闭着眼挂在卓情肩上,听他问:“消息呢?”

袁成缓缓睁开眼觑他,眼底倒也没几分醉意,“我就知道你为这事儿。”

他松开人,倚着一旁的金柱子,点了根烟,隔着烟雾打量卓情。

刚下过雨,风很大,卓情就立在风口,偏头看他,一动不动。他身量高,又瘦,脸被灯光和长发埋住,衣服被妖风吹起,勒出细锐的腰线和笔直的长腿,单薄地像鬼的影子。

袁成叹了口气,打心眼里心疼这弟弟,“几年了?你不会还喜欢他呢吧?”

卓情不说话,袁成没辙了,走过去低着嗓子没头没尾地道:“这事不简单,五天了不可能什么都捞不出来。要么他衰,直接被炸碎了,要么就是被人灭口了,你还是早点……”死心。

卓情听懂了,没让他把话说完,笑了下,“我就不。”

袁成气不打一处来,把卓情的一头半肩发揉成鸡窝。

到家快五点。

卓情步履匆匆地往最里面的房间走,他被气了一晚上又念了一晚上,在会所的每一秒都想飞回来。

五年的空白将他的精神积压到阈值,以至于只是今晚这样短暂的离开都让他难以接受。

卓情用力推开了房门,门板砸在墙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房门大开,更多的月光从身后跃入房间,卓情听着自己雷霆的心跳,清晰地看到了那双浅灰色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眼——

又变成他熟悉的样子了。

在他追求封重洺的那一年里,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封重洺对谁都是温和的,除了他,看他的眼里永远含着化不开的冰。

卓情被成功刺痛了,他又想到封重洺不记得他,甚至他做过那么多件蠢事都没有在对方心里留下一丁点印象。

他今晚没喝多少,根本没醉,但是此刻他却出现了被酒精挟持的状态——

整个人又热又焦躁,像是无数个炸药在他的身体里炸开,把他的大脑和心脏炸成了碎片,他已经无法思考,失去理智,成为被情绪掌控的木偶。

他现在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白着脸向床上的人扑去。

反正封重洺不记得自己了,他是谁根本就不重要,封重洺永远不会喜欢卓情,他还在这里装什么呢。

他要把封重洺上了,把他永远锁在床上,反复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不能离开自己。

卓情的眼睛赤红一片,在他的嘴即将碰到对方的一刻,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忽然开口了。

像是来自天边的声音,卓情止不住地颤栗——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作者有话说】

开文大吉!欢迎所有朋友!

攻的名字叫封chong洺

排雷:

1、非常薄情非常冷血非常自私自利的攻,说话会意想不到的难听,以及会出现一些非常自我(伤害他人)的行为。【不会排情节,不然和剧透没区别。】

2、受前期非常舔。

3、请理性看文。不可以骂作者,不可以引战,否则会删评论。

第2章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演下去。

两周前,封重洺第一次收到爷爷住院的消息,没有理会。

六天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姑姑的电话几次三番打来,最近的一通电话中,言语担心地告诉封重洺,集团内部人心浮动。

当晚,封重洺买了回国的机票。

“爷爷生病不是偶然“是封重洺一种较为极限的猜测,姑姑的话恰好佐证了他的想法,于是回国。

在被迎面驶来的大卡车撞上时,封重洺并没有太意外,进一步确认了而已,——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针对他和封远之的谋算。

真正的意外是在观感舒适的房间里醒来,他没死,并且对方还吊着他的命。

身体的伤口都被人用绷带不太专业地包扎过,手腕上锁链的存在感很重,封重洺眼神变得幽深。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屋内没开灯,光从男人的背后打进来,封重洺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男人将温度计塞到了他的嘴里,然后背对着他坐在了床的一侧。他放在身侧的胳膊碰到了对方柔滑的衣服,像是睡衣的质感。

封重洺一直盯着对方脸的位置,没有移开。

“再看把你眼睛挖掉。”很凶很冷的声音。

他对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大概是因为声音的主人曾经跟在他的身后叫了他两年。

封重洺没有再看的兴致,闭上了眼。他的神情平淡无比,几近冷漠。

时间到了,温度计被拿开,前端的玻璃泡和牙齿碰了下,叮的一声,很轻微,在此刻却显得足够响。

对方似乎停顿了半秒,然后转身走了。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的黑暗里,这种氛围下人很容易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封重洺本来在思考对方的动机,眼前却突然闪出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是在高二某个没有老师的自习课,对方突然闯进教室找人,不知道为什么和人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封重洺才抬起头——

恰好撞在了那人漆黑的眼睛里。

那双瞳孔倏地放大了。

原本颓然无神的眼睛忽然有了颜色,变得炙热、滚烫,像是火山在他里面爆发了。

对方旁若无人地向他走来,被朋友拦住,被拉出去的时候,眼睛还死死盯着他的方向。

这时候好像有人和他说了什么,封重洺忘了,只记得回答的时候,窗外飘过了一阵非常浓郁的桂花香。

封重洺是被腿上传来的刺痛感痛醒的,他的神情恍惚了一瞬,然后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况。

脚下坐着一团黑黝黝的人影,悄无声息的,不仔细看都看不见。封重洺撑起手肘坐了起来,锁链在没有任何声音的房间里非常的大声,叮叮当当地响了许久,几乎到了恼人的程度。

他感觉到眼前的人有好几次呼吸波动,还是没有开口。封重洺终于成功坐了起来,那令人窒息的声音也停止了。

但没一个人说话。

好半天,对方先开口了,“旁边的床头柜,退烧药。”

封重洺没去碰,而是更想知道这人对自己的腿干了什么,他尝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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