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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选择。师父一死,增城派需要立刻找到靠山,世家仙门吃绝户都写脸上了,他们无法相信,便只能去魔教碰碰运气。
我安慰道:“我与师父六年前在宝藏秘境中和魔教打过照面,他们欠过我们一个人情。你们乖乖的,只管等我好消息。”
“这怎么是好消息!大师兄,你做了炉……的话,会、会……”
无非阳寿大减,且永无修炼的可能。
我深纳一口凉气,说:“若此事能成,过个十年二十年,有机会的话,把我尸身要回去,葬在师父衣冠冢旁。”
然后,我捏掉了传讯符。
红云遍天,漆黑魔山,就在眼前了。
魔山外有数层魔卒守卫,粗略一看上千名。还有些许距离才踏入他们的警戒范围,我御剑停下,再引天问石灵力,化出全身水镜,给自己照镜子。
好歹这回,是要去以色事人的。
一路风尘仆仆,长发翻乱不说,衣襟腰带也多有歪斜。幸而我对自己的容色还算自信,稍稍整理,长眉若柳,肤白如瓷,瀑发垂肩,湖色道袍随风漾漾,还可以。
就是有些摸不清,不晓得这魔教少主桓九喜欢什么品味,要敷粉点妆的、还是不施粉黛芙蓉天然的?以及,万一此人对龙阳断袖没甚兴趣甚至坚决推拒该如何是好?
但转念再想,这对魔教少主而言,是为了治病,为了晋升合体期。得到我这双水灵根炉鼎,莫说我是个男子,哪怕我是只公饕餮兽,他也应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与我合一合。
肩负魔教兴旺,为上进么,做点小小挑战个人思想底线的事,不寒碜。
我朝着魔教山门的方向飘身上前。
魔教的山门亦是黑黢黢的,门上繁复浮雕,压根就看不清都雕的什么,只认得出牌匾几个血红的字“天地圣教”。
跨过某个范围,魔气威压骤然如山而下。我顿觉胸闷气短,一身凡躯无力抵挡,被压得半跪在地。
身周魔气越发浓郁,还有铿锵之声,抬目四望,无数魔卒持兵环绕过来,铁面相对。
山门口一大魔卒厉声道:“好胆大的仙修,敢堂而皇之闯入圣教地境?”
大魔卒这话出后小魔卒都将刀戟对向了我。我摸出六年前师父从魔教二长老手中得到的黑金令牌,高举:“我乃增城派大弟子沈远之,急事求见圣教二长老与少主,信物手令在此!”
谁知那为首魔卒是个不识货的,啐了一口:“什么东西,咱们二长老和少主何其尊贵之躯,凭什么见你个修为低得跟凡人一样的仙修?拿下,拖去喂大长老的血池!”
好好的不会说话,非得要打,还看不起凡人。
我抬手一化,简简单单祭出六阶仙宝混沌源珠。拳头大小散发着五彩斑斓的灰的珠子漂浮空中,威压向四方一荡,硝烟掠过,简简单单掀飞前三排魔卒。
山门口大魔卒连退数步:“你??”
祭这珠子又花了点灵力,天问石还剩三分之一。得尽快把威慑拉满,逼迫这些小卒前去禀报。
我站起身一振衣袍,道:“我不是普通凡人,乃借他人灵力使用仙器的器修。你等尽快拿着手令去禀告你们上级,我便不再闹事,否则等所有一百零八门仙器祭出,我也有与元婴初期一战之力,届时会把你们这山门搅成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其实至多祭出一两样,天问石就要花光。但此时气势足就行。
为首小卒见状,总算识相,双手小心翼翼接过手令,一步三回头又连滚带爬地进山门找人去了。
第2章 昔年
很快,一道暗光瞬闪而至,悬于山门之上。来人山羊胡须、黑袍猎猎,外放修为可见足有元婴后期。众魔见他均行大礼,确是像个长老,就是有个缺点,不大眼熟。
不是我与师父见过的那位二长老。
我正疑着,那长老伸手,将手令飘悬交还,和蔼笑道:“没错,这是我圣教长老令。老夫大长老玄业,小友如何称呼?”
反正都是长老是话事人,熟不熟都没关系。接下来便要努力把自己送到他们少主床上去才是。
我拱手:“在下增城派大弟子沈远之。门中突发变故,特来请求圣教出手,庇护我增城派。”
大长老捋着须道:“我教虽偏安养晦,但外面的大事也有耳闻。东海突现万年妖兽九头蟒,仙门百家齐聚东海斩妖,你增城派的掌门沈昼也在其中。可世事难料,那妖兽本已力竭即将伏诛,却又突然发狂攻击海边数百渔民,无人能拦,沈掌门情急之下殉剑兵解,与妖兽同归于尽,才没令其伤及无辜。”
这大长老一魔修对仙修的牺牲说得如斯同情,我不由心中更疑,还是先继续接话:“正因如此,我增城派陷入了危急。我师父为苍生而死,可世间仙门却已在筹谋如何瓜分我派地境和珍宝。我实在不忍师父基业为他人作嫁衣,才特来请求圣教出手,护佑我派。”
大长老又一捻胡:“怎么,你们修仙门派还吃起绝户了?老夫记得沈昼不是挺德高望重的?”
我苦笑:“如今仙门大家,都是血缘世族,唯有我师父的增城派不看亲缘只看仙缘招收弟子。我派与其他仙门无利益瓜葛,才致今日。”
大长老摇首说:“老夫明白了。只是沈小友,你要帮的这个忙兹事体大,要我魔教插手仙门中事,老夫还须斟酌。”
换句话说,筹码不够。
我抬手到颈后摸了一摸,那多余的一个水灵根在这里冒了个小头,像在颈上生长了一株草叶,触之微痒。
我深深纳气,闭目再睁眼,字字着重开口:“大长老要筹码,可听说过双水灵根?”
大长老微微皱眉,不得其意。
“双水灵根,即一人身上揣有两个单属性水灵根。其成因是妇人怀有双胎,两胎儿均为水灵根,不想其中一胎儿过于体弱两月出头便亡,其身躯与灵根逐渐与另一壮胎融合。十月怀胎此子落地,便是世所罕见的双水灵根。今日我便告诉大长老,这身怀双水灵根之人,正是在下。”
我讲这话刻意用了一丝灵力扩音,确保整座魔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师父曾对我说,千万莫将自己灵根情况告知他人。
希望将来葬在师父冢边时,他老人家知道这件事,不要骂我,不要生我气。
“我师父沈昼对我灵根钻研后得出,双水灵根若作炉鼎,其净化灵识、增进修为的效果更比单水灵根翻倍。十年前魔尊陨落后,圣教少主、魔尊胞弟便陷入了疯病折磨,我想若有我作为少主炉鼎,他即便不能治愈恢复如初,也能缓解癔症大半。”
我这两席话讲完,那大长老已是震惊,周围魔卒更是交头接耳热闹非凡。
大长老在空中怔怔前进半步:“你,你说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