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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正对应此情此景。
何况我真的是桓采女。
等到下午,我都快把小千的毛给搓出火星子,远之还没回来。终于小千惨叫一声,四爪腾空,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突然意识到,作为桓采女,等皇帝临幸哪能光坐着,要打扮。
我赶紧跳下床窜到后面妆台,对镜略作欣赏、再作思索,觉得脸不是很需要上妆。那可以加点别的装饰。但这妆台空空的。
但,环视一圈,我突然又发现,当年和盖头红纱一同裹着扔角落的凤冠,还在那。
这凤冠被远之嫌弃过,我当然不会直接戴。最终我拆了一点金饰贴头发上,两根流苏和马尾卷在一起,再一蓝一赤两颗珠子作耳坠。我又对镜子欣赏了会儿,觉得这才像桓采女了。
远之直到晚上才回来。
我在门边久等,他一推,我立刻饿虎扑食将人嗷呜一扑,压到墙上,并顺上门。而后并不做什么,只挤眼泪眨眼睛,问他:“远之,你瞧我多好看。你怎么舍得扔下我一个人出去逛大半日。”边问,边把耳坠、金饰往他面前凑。
远之果然瞪得眼睛都大了,僵住不能反应:“你……”
我捏住他一只手往墙上按,交在他颈侧问:“好不好看?”
远之微微哆嗦:“好看。”
我将耳朵凑近:“那你咬一口。”
这招奇佳,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远之已呼吸变重,委屈:“说了今日要缓着些……”
“所以今日桓采女伺候皇帝,”我轻轻啄一下他唇角,“我伺候远之,只让远之舒服满意,不让远之累。”
伺候远之皇帝,可真是耗尽桓采女十八般手艺了。又一顿忙到半夜,红帐里床榻上,我终于让远之舒服又满意,替他和我的手清洁干净,再侧躺到他身边,摸摸他红得飞烫的脸:“快跟我说说,合欢阁的新品是什么?远之都没拿出来。”
这下远之更羞,瞧都不敢瞧我。我不着急,静静等着。
片刻之后,他才张开手,掌中化出一样东西。
一朵红色的、莲花状的花烛,看着像河灯,好像没什么奇怪的。
我接过,瞧了瞧又摇了摇,不太明白:“怎么用的?”
远之介绍此物,眼神恨不得飘到外面:“第一个用法,将灯芯点燃,会有特殊气引散出,稍稍闻之,便能帮助……咳咳。”
我有些嫌弃:“就这?合欢阁真是越来越没新意了。我要削减他们灵石。”
远之手掌蒙眼:“第二个用法,这花烛燃下的蜡水……并不烫,若直接触之,气引之效,更胜百倍。”
我大惊,忍不住学了下符有期常用动作,肃然后仰。
远之被我的激动吓得有些怕:“桓九,今日就别了,下次吧,下次……”他闭上眼,“用在我副灵根上。”
我爪子一顿打滑,差点把这玩意掀掉。这下我稍稍冷静,也有些害怕了,把花烛放到旁边,贴紧他,抱着他:“远之,我突然觉得,我们,我们两个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本就是魔修,什么样都很正常,你,嗯,你那么正道,好像和我在一起后,我就把你带坏了,越来越不成体统……”
明明刚才,远之还脸红得不得了。
我这样一问,他转过身来朝着我,眉眼却十分松和,那么温柔:“行事正道,在兼济天下,本不在这些事情上。”
他越这样,我越是怕:“可我总觉得,我这样是玷污了远之。而且好像我们一开始,也没有这么……”
我话未说完,远之忽然往前一靠,他如今在我看来小小的一只,整个掉进了我胸口:“这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桓九。因为太喜欢,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难以自抑。”
我有些无措:“是,因为喜欢我?但但但,也好奇怪……”
远之微微垂下头:“我猜,可能还因为我想让你占有我、留恋我,让你感受到拥有我的快乐,这样,你就不会再舍得……死在我怀里,一个人走了。”
他的声音开始涩哑:“桓九,我那次不该说让你去死,我也会犯错,你不要总听我的话。”
第123章 准备
这一次,又是远之在我的怀里,快哭了。他落泪没有声音,反而更可怜。
我没有想过那次兵解,远之心里,竟是觉着是他口不择言逼死了我,觉得对我有亏欠。他,他怎么能觉得欠了我呢?
我赶紧摸摸远之头发:“远之你别哭,哪怕没有这些,我以后也不会离开你的。你别哭,哎你别哭……”
可远之的眼泪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样子,我怎么都擦不干净,急得自己眼睛都热了:“你干嘛学我……怎么都学我,我喜欢哭是想要远之哄我,但远之也在哭……这样子还有谁哄我们呀……”
于是,得到合欢阁新品当夜的结果便是,我和远之抱着一起哭,直至哭累,又一起抱着睡着。
我生了心事,没睡太久,便已醒转。这次我没吵醒远之,只静静瞧着他泪痕未干的面庞。
我以为我们在一起后,一切都好了,可这次我才发现,原来他心里还是在偷偷藏着许多苦,压抑着很多情感。
其实现在,我们之间好多事早已不需要这么压抑着,但估计……远之压抑自我迁就他人,十几年,已成习惯,就算风浪都过去了,他还是没能改过来。
就像我们某些事上,他也总别别扭扭的。
他不知该怎么爱自己,不知怎样才能心念通达。他从来,就没有通达过。
我必须为远之做一件,能让他敞放心胸、特别开心的事,让他学会自己喜欢自己。
我能想到的便是和梦里一样,郑重求亲,再办结侣典仪。
但……我虽并未做那首礼,可求亲,我几个月前已拽着和梦里差不多的一堆聘礼求过,远之一下就答应了。求得不完美,专门再求一次,又很奇怪。何况我什么都是远之的了,再拿任何聘礼,不都左手倒右手吗?
结侣典仪,更是满地开花。不说以前就办过一场大的,后来我们又在增城派、圣教、远之的山下宅子、远之的第一第二个洞府补过五场只有我们二人的,拜了五次三清和天地高堂。我们拜完就急着去床上了,对心念通达好像没什么用。
要办到远之心坎上,真的很难。
我有点想不出该怎么做。目前能想到也许有点用处的,就一件:先抽空要到璞玉,亲手做个玉冠。
第二日,小相逢的满月宴,在圣教厅堂里办了十几桌。除却昨日的一群人,符有期还宴请了部分有空的圣教弟子,且今日我哥和乐扶苏也来了,各自为小相逢送了礼。
然后这宴席就开始了,很随便,连小千都到处弯竖着尾巴走来走去。符有期和花娘讲过几句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