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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社稷图放回教主书房,麒麟说:“你朋友呢?”
小季说:“大伙儿都赶着回去过节呢,就都回去了。”
麒麟摸摸小季的头,说道:“想死你了,快去吃饭吧。”
通天教主与闻仲坐了主位,吕布坐在教主身边,俨然已是金鳌岛上的新任当家,吕仲明站在黑龙头上,飞过大海,上了金鳌岛。
通天教主举杯,说道:“又一年中秋了,年年岁岁月圆人团圆,今年可又更热闹了。”
吕仲明说:“哎哟,还好有人没失踪哦,还以为过节都不回来了。”
小季朝兄长怒目而视,漱芷笑着看了眼二哥,再看小弟。
麒麟道:“喝酒,中秋快乐!”
众人于是举杯。
钟山月圆,段岭泡过温泉,全身没了力气,躺在武独怀里,武独敞着浴袍,现出身躯,抱着段岭,两人安静对着天际明月。
奈良鹿鸣,关越、天和、佟凯、江子蹇与刚到的吴舜、司徒静六人喝过清酒,穿着浴袍,拿着扇子坐在竹林中赏月玩骨牌,佟凯哈哈大笑,拿扇子拍江子蹇的脑袋。
废土之中,丧尸一望无际,刘砚、蒙烽、张岷与决明四人吃着张岷做的月饼,坐在烽火台上,面朝远处明月,烽火台下熙熙攘攘,则是上百万的丧尸。
决明还在摆弄他的发报机,蒙烽说:“哎,亲,这个不能跨位面的啦,这是四维机器,接不到我爸的。”
决明调到一个频道,内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里是赖杰,听到请回答。”
所有人马上道:“赖队长!”
美国,曼哈顿:
林景峰拿着香槟杯,站在落地窗前对着远处皓月,与美国馆方代表碰杯,展行喝了一点,笑道:“不胜酒力,不胜酒力。”继而笑着把剩下的酒都倒在了林景峰杯里。
林景峰:“……”
北京,朗月万里照耀故宫: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故宫中,临时摆的茶座后,周昇与余皓霸占了一张长椅,余皓坐着看夜空,周昇横躺在椅上,枕着余皓的大腿,脸上落了几瓣桂花。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余皓笑道,“怎么想起这首诗来?”
周昇说:“前几天刚背过,我怎么感觉下午发生了不少事,却都记不得了。”
余皓说:“做梦了吧?”
不远处,欧启航正在与傅立群、岑珊视频。陈烨凯则在给黄霆发消息,祝他们节日快乐。
广州:
妖怪们中秋联欢会吹吹打打,花好月圆,迟小多倚在项诚怀里吃花生,项诚则与来过节的陈真低声说话。不片刻,迟小多与陈朗开始互扔花生,两人怀里的小人参与小灵芝各自弹起来,到地上去捡吃的,轩何志身边则坐着一名苦大仇深的少年人,满脸不耐烦。
蛟仙载着齐尉飞过夜空,可达一身浴袍,懒洋洋地抱着封离,与曹斌随口闲聊。
金鳌岛,酒过三巡:
“宝宝,”漱芷小声问季晨道,“你朋友拿走的三把玄门钥匙,还回来了吗?”
小季正在与麒麟说笑话,哈哈哈哈完,听到漱芷的提醒,笑容逐渐消失。
长安驱魔司:
裘永思从海外归来,带着杜韩青一起,莫日根与陆许则回了司中,李景珑正在给阿泰他们回信,长安的月亮又大又圆,照亮了天地。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鸿俊听到李龟年在院里弹奏的琵琶声,唱道,“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陈奉坐在鸿俊腿上,摆弄着什么。
李景珑忽然察觉一事,问:“儿子,你手里拿的那什么东西?”
鸿俊说:“哦,那是岁星送咱们的万古玄门钥匙。”
李景珑:“……”
半晌后,李景珑说:“不……不还回去?那不是乱套了吗?”
鸿俊说:“你在想什么啊!还回去?我还要找迟小多去吃冰淇淋呢!”
李景珑:“……………………”
建康,紫藤花巷: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谢安摇着扇子,说道,“好诗,太好的诗了,自愧不如。”
项述皱眉道:“师兄,你别乱摆弄那东西。”
谢安说:“带着它就可以到后世去了?”
陈星把钥匙收走,说道:“我还要去吃番茄炒蛋的,这不能给你。”
冯千钧拿了种子,试着在院里栽种,说:“这玩意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陈星说:“耐心一点,这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啦!”
门外传来声音,拓跋焱与鬼王等魃来了,肖山已等得不耐烦,说道:“快吃吧!可以开饭了!”
“他们又不吃东西,”陈星笑道,“还等这老半天。”
项述说:“人齐了热闹,开饭罢,来,大伙儿喝酒。”
“中秋快乐!”陈星举杯,众人纷纷举杯,碰杯,杯中倒映着万古明月。
——中秋番外·随风直到夜郎西·完——
第234章 番外·郎俊侠·虞美人
江州夕阳如血,照着疲惫的全城,照彻大江大河,绵延群山,天上、江中、井里,尽是那轮红日。
别院內,郎俊侠把信收进青锋剑鞘中,耐心地收拾这些年来的随身之物——木笛、乌洛侯皇族的玉牌、夹在书里,早已被风干的、薄薄的凤尾蝶。
一枚陈旧的黄纸包,内里有少许种子,放在耳畔轻轻摇,会发出细微的沙沙响,那是他在离开上京前最后一天,为段岭买回来的虞美人种子。直到今日郎俊侠还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春天,他一如往常,上集市采买。上京的桃花在晚春时悉数绽放,北上的商人带来了南方的货物,其中便有这包虞美人种子。
他珍重地用一本书夹着,预备带回家给段岭,换得他一声惊喜与灿烂的笑。看见那笑容时,他心里也忍不住想笑。可桃花开得如此繁华,总令他有种不安的预感,毕竟一生中见过美景当道,往往不是为他而绽放。荼蘼开时,也无声地预言着,寂寥之日将来。桃之夭夭不是他的,荼蘼满地也不是他的,唯有满庭空落的风,才是他的。
直到午后回到家时,他看见了那个等在院里,长身而立的身影,便知这多年来,这预感大抵是精确的,此间主人终于归来,回来索要这段岁月里,被他窃走的某些东西,不容抵抗也不容拒绝。这一切都是他的,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偷,代替主人收着价值连城的宝物,却总忍不住想据为己有。
他知道,真正的主人也知道,心照不宣之时,他总觉得自己该当有些羞愧,但那羞愧只是一闪而过,并识趣地知道,自己该走了。
郎俊侠背上青锋剑,关上那个随身木匣。记忆里的那个黄昏,他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