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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答应他。”姜恒笑道。
耿曙说:“不过家里都给你安排好了。”
姜恒问:“你呢?打算做什么去?”
耿曙:“我也许找工作吧?”
姜恒答道:“我当然和你一起啦。”
耿曙:“真的?”
姜恒:“不相信就算了。”
“你们是来秀恩爱还是来占卜的?”占卜师阴恻恻道。
“那不用了。”耿曙笑道,“谢谢啊。”说毕带着姜恒走了。
陈星与项述买了吃的,坐在草地的角落,铺开一张毯子,开始赏月。
项述明显与陈星单独在一起时,心情就会好很多。
陈星说:“什么时候比赛?赛程表出来了吗?”
项述:“国庆后。”
这个问题陈星已经问过许多次,但他们的比赛时间也总在调整,
“我去看你吧。”陈星说,“在澳门对么?正好去蹭酒店。”
上一次项述说的是,你跟着我会消耗我体力,不过这一次,他一瞥陈星,默许了。
陈星枕在项述的腿上,两人一起看着天际的明月。
远方有人遥遥喊道:“放烟花了!”
“烟花!”陈星马上坐起来,四处张望,只听“咻”一声,焰火缓缓升起。
这一刻,卢舟与萧毅在摩天轮上;林景峰与展行在摊前吃炒面;耿曙与姜恒牵着手,在教学楼顶端;陆修化身黑龙,载着江鸿从天顶掠过;迟小多骑着项诚化身的青龙,腾空而上,两条龙的灵力释放,令焰火持久不散,照亮了夜晚的晴朗天际。
杜景与周洛阳在K歌电话亭里唱着情歌;李景珑与鸿俊各自拿着奶茶,望向夜空;关越与天和在湖畔的音乐里踱步;武独带着段岭,在学校的湖中划船,星火万点,与天空中的烟花交相映照。
“啊……没有了。”陈星惋惜地说。
焰火总是很短暂。
但身边的项述,手里却变戏法般出现了一根冷焰烟花棒,照亮了陈星笑着的脸庞。
——2022中秋番外·游园·完——
第239章 番外一
塞外的雪与中原的雪,颜色是不一样的。
中原的雪是冰和玉的颜色,下起来如漫天棉花柳絮,纷纷扬扬,在天上飘扬,渐渐沉入每一个冬夜里,折射着五颜六色的灯火与人间百态。
而塞外的雪是光的颜色,下起来就像坠入凡间的星辰,光芒刺眼,铺天盖地。星与星之间连成一片,犹如银汉决堤,倾向浩浩广漠、查查远山、泱泱冰河。
那里荒无人迹,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旷野与森林,每一棵树上都压着厚重的、塞外的雪,时而一树倾塌,便带着此起彼伏、折枝断朽的声音不断蔓延。
战马嘶鸣,冲进雪林之中,紧接着响起一声低沉的嗓音。“安静点儿。”武独带着磁性的声音道,马儿便规矩下来。段岭抱着武独的腰,紧紧靠在他的背上,问:“伏兵呢?”
“都被甩开了。”
武独左右打量,他们抄了一条近路,却与大部队失散了,中途更遭到高丽伏兵的连番袭击,武独只得带着段岭,穿过密林,来到山谷的最深处。
他侧过头,望着马上的段岭,彼此相对沉默片刻。“咱们迷路了。”武独控,调转马头停下,又说,“你冷不冷?”
段岭呼出一口带着冰品的热气,武独把他抱下马来,说:“稍微活动下。”
“昨夜行军至破晓,咱们是从高地上冲下来的。“狂奔一宿一昼,若是往南,当不至于跑得如此偏远才对,就怕烧错了地方。”
段岭用树枝在雪地上划出沿途经过的地段,与武独二人一同端详片刻。武独说:“不错,本来在第一道谷口处就该出去,当时没注意,又有高丽刺客埋伏,现在再回去,想必已不能走了。”
与高丽这一仗,打了足有半年,元、辽、西凉俱被卷入其中。南陈的大军在盛夏陈兵东北边境,出山海关,却被拖了足足大半年,直到今年的第一场雪裹挟着寒风袭境而过。
段岭最烦的就是冬天打仗、北方作战、两线作战,以及在下雪天打仗。这次抗击高丽的战役,简直占了个全。南陈精锐尽出,原计划在年前给予高丽军决胜负的一击,而眼看着高丽王已被锁定行踪,陈军却在一次急行军时遭到元人的突袭,导致一片混乱。
“再往北边走,就是鲜卑山了。”武独抬头观察天色,一片昏暗,他以烈光剑斩下一棵树,端详其上的年轮印迹,指向南方。“休息会儿吧。”段岭筋疲力尽,与武独并肩而行,走向被暴风雪覆盖的崇山峻岭,找到一个山洞,缩了进去。
片刻后,武独提着两只野兔,抱回柴火,生起火,烤干二人的靴子,彼此依偎在一处,烤了兔子吃。
“喂。”段岭说
“嗯?”武独出神地看着面前的簿火,金黄色的火焰在他明亮的眸子里倒映出一点跳跃不定的星光。
“回去你又得挨骂了。”段岭笑着挪榆道。
“生下来就是挨骂的。”武独笑道,“这次不吃十军棍不算完。”武独卷着的袖子下,健壮的路膊露出几条红痕,那是出发前挨的鞭抽。他总是因为段岭的事儿被罚,四大刺客里,也只有他最常挨罚,已经习惯了。每次武独挨罚时,段岭便站在一旁心痛地看,大喊“别打啦别打啦,他又不是故意的”。
不过武独久打成医,药也多,皮肉之痒没过几天就好了。武独自己不在乎,段岭却在乎得要命。
“喂。”段岭又说。
这次武独没回答,一手楼着段岭,彼此都在走神。片刻后,段岭顺着他手臂上的鞭伤慢慢地摸上去,摸到他健硕的胸胶上。武独的大手则贴着段岭的背,把他楼到身前摩掌。
“想什么呢?”段岭低声说。
“还能想什么。”武独温热的唇吻了下段岭的眉毛,把他放平,像头狼一般地在他的侧脸上嗅来嗅去,手肘撑着身体,轻轻地压在他的身上。
“你爹一定想揍扁我。”武独小声在段岭耳畔说。
段岭忍不住好笑,抱着武独的脖子,说:“那你可得规矩点儿。”
“哪怕明天就要死了。”武独又说,“也是不能规矩的。”说着武独解开自己的单衣,俯身上来,段岭便禁不住喘息,二人在兵营内总是时时提心吊胆。离开大部队后又忙着四处闪躲追兵,总算在这个静谧的雪夜里得以纠缠在一起。
夜里段岭侧躺着睡了,脸庞被火堆映得发热,武独则靠在洞口,打着赤膊守夜,虬结瘦削的肌肉上满是细密的汗水。
他的鼻梁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是上次与辽人斗马撞的。南陈与辽、元、西凉的纵马会上,武独一人单挑其余三族,最终驯服了桀骜的马王,结果那匹马被带回江州后,没过两年就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