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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站在小船上,朝他乘风破浪而来。

“段岭。”武独笑道。

那声音在他的心里回荡,伴随着不知何处飞来的笛声,久久紫绕,飞向天际。

----------2023.03.23实体番外《七星阙》完结------------

第246章 番外八 七月流火篇

蝉鸣声不绝于耳,是年七月末,天上仿佛往大地坠着流星般的火焰,让中原大片大片地蒸腾与燃烧起来。

殿内,太子殿下被热得像条狗,不住喘气。

当朝皇帝李衍秋已随官员们往江南去了,留下段岭坐镇朝中,面朝堆积成山的奏折,忧心忡忡。

「再这么下去,南方就要大旱了。」段岭无奈道:「好热啊。」

「秋收之前至少会有一场雨。」武独盘膝坐在一旁,说道。

「你又知道?」段岭明知武独是安慰他,事实上他说的话总会应验,抑或是自己总喜欢穷担心。

「我是白虎星君麾下掌门。」武独说:「当然知道。」

段岭心想把你美的……殿外的知了已被热得不叫了,武独却笑吟吟地望向段岭。时近黄昏,段岭热得吃也吃不下,更懒怠动,又说:「有什么办法,今夜若下起雨来就好了。」

一连数日酷暑,这是段岭回中原后遭遇的最热的一个夏天,武独吩咐了晚饭,便起身出去,在廊外看了会儿天色,连着几天外头都是火烧云,却不见半滴水降下来,外头也不起风,就这么闷着汗。

段岭已穿得很少,丝衣丝裤披在身上,只薄薄一层,太监要来把扇,却被他拒绝了,这么穿着和没穿无异,武独更是赤着胸膛,现出一身虬结肌肉,近乎全裸,只着一条薄薄的黑色绸裤,实在不好意思让外人在场——哪怕是太监。

宫外敲锣打鼓的,一时十分喧嚣,声音掠过,段岭心中一动,问:「在做什么?」

「祈雨。」武独答道:「太子殿下愿意亲自祈一场雨不?」

「这有用吗?」段岭抓狂道。

「当然有用。」武独正色道:「白虎堂里有诸天星宫的记载,早先时候,便有祈雨一说。」

段岭没想到刺客还管这个,得武独解释后方知,原来上古时白虎堂除刺杀之外,还管不少民间祭祀仪式。

「怎么祈雨?」段岭问道,横竖自己也做不了什么。

「七月大火流逝,九月授衣。」武独说:「火星西去,夏末方转秋初,如今星位迟迟不让,暑气不退,夜里你跟我来,带你朝天祈雨去。」

「吩咐准备什么?」段岭问。

「不需准备什么。」武独看了会天色,朝段岭答道。

段岭见武独一本正经的模样,总觉得他在骗他,但料想武独也是看他天天在殿内批折子,心情烦躁,想找些事儿陪他玩玩,便欣然应允。晚饭时段岭随便吃了些,夜风不起,更是闷热,问武独何时出发,武独只道再等等。到得二更时,段岭已迷迷糊糊地想睡了,武独却在院中吩咐人打了水来,舀得一瓢便往身上浇。

段岭听得声音便醒了,抬头时只见武独穿一身雪白的束身丝衣,那井水冰凉,浇下时贴着一身肌肉,轮廓分明。

段岭忙跑出来,武独又舀一瓢,浇在段岭头上,段岭登时大叫起来,一身薄衣贴在雪白肌肤上,透出若隐若现的身体轮廓。

「先沐浴。」武独说道:「这就带你去祈雨。」

凉水浇下,段岭猛喘息,叫道:「你又捉弄我!」

「真不捉弄你。」武独答道:「老爷是什么人?」

段岭便笑了起来,两人一身薄衣都贴在赤裸身躯上,现出肉色,武独又说:「你要求雨,便得听我的。」

段岭便不挣扎,武独待得两人浑身湿透,将他打横抱起,几步跃上台阶,轻巧上了屋顶,赤脚沿殿顶飞檐走壁而去。段岭问:「去祭天坛吗?」

武独答道:「不去。」反而一路到了江边,跃上江畔一小船,将段岭放在船中,持篙一点,只见那小船便朝江心处去。

四周一片黑暗,唯有远处江州灯火,映在江中,江水缓缓而下,万籁俱寂。那船半敞半蓬,武独让段岭躺在船头,隐隐约约间,竟是有股神秘感。

「祭司呢?」段岭问。

「我就是祭司。」武独撑了会儿船,让船停在大江正中央。

段岭笑了起来,抬头望向夜空,天际乌压压的,连着阴了多日,却不见雨水。

「祭品呢?」

「你就是祭品。」武独又一本正经答道。

段岭:「……」

是时,武独低声道:「不可说话,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的。」

说着,武独让段岭躺平,摆放在船头,段岭一脸莫名其妙,是时只见武独双膝略分,跪坐段岭面前,解开他身上衣裳,再除去他的长裤。

段岭呼吸急促起来,此刻起了一阵微风,月亮从云中现出光芒,洒向江面。段岭全身未着一物,就这么安静地躺在船头,赤裸胴体如与天地相融。

武独咽了下口水,宽衣解带,同样脱得全身赤裸,伸出食中二指,从一个碗内蘸了些草汁,从段岭的脖颈开始,以朱砂画出奇异的纹路。

段岭轻轻喘息,侧过头,看着与自己坦然相对的武独,武独胯下那庞然大物已高高翘起。

「这是什么仪式?」段岭低声说。

「别说话。」武独小声答道,并专注地注视段岭,随着他的手指划过段岭的全身肌肤,他少年人的身躯发出一阵颤抖,对自然与天地的敬畏油然而生,并有种将自己彻底交出,任凭一头野兽将他献祭的感觉。

武独左手在段岭的胸膛上,手臂上以草汁划过。再以右手牵过段岭一手,带到碗中,蘸了草汁,点在自己额头,沿着侧脸缓慢下划,白青色的草汁如虎纹般抹过他健硕有力的胸膛,轮廓分明的腹肌,经过他剃去耻毛的小腹,一路延伸向他的巨根。

草汁的符号沿着他那雄根上的肌肉与青筋不断上延,至他那饱满浑厚的龟头,最后的汁液渗入他的前端,沿着开口浸没进去。

段岭屏息以对,那草汁带着催情的意味,武独的表情却不带多少色欲,认真而庄严,安静地注视着段岭。他蓦然想起,在古老的传说之中,交合确实曾被作为一场祭祀,阳根象征着雄浑与朴素的力量,而在旷野之中交合,能生「云雨」,亦有令天地造化调和的神力。

那草汁似是某种催情药物,令段岭的身躯变得滚烫起来,武独再示意他坐起,抱着他的腰,依旧跪坐于地,那物比平日里段岭所见更为粗壮巨大。

「坐上来。」武独低声说。

段岭头脑眩晕,月光下,两人的裸体映着银白色的光辉,草汁涂出的符纹更令赤裸的武独呈现出某种神奇的野性,他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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