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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实。
她试着小咬一口。
还挺香。
煮时稍压过之后,让肉沫形成类似肉饼的形态,能让它更容易被食客找到,而不至于完全沉在碗底。
而它本身没经过定型,略有些散的样子,又能让高汤和调料能很好地通过肉之间的缝隙,浸入肉里。
最好是能和汤配着一块吃。
她拿起汤勺,将少许米线、肉沫、韭菜放进勺子里,轻轻吹走盖在米线上的红油,勺上少许汤。
再沿着汤勺,将米线和肉沫、韭菜连着汤水一并吸入口中。
圆形的米线很润,它比看起来更吸味,略微咀嚼,便被吸饱汤汁的鲜肉沫衬得米香味十足。
也不知到底是云南的韭菜长得好,还是恰好到了韭菜生长的季节。
煮了会儿的韭菜不光尝着不柴,还嫩得很,给味道看起来相当厚重的小锅米线带来一阵清香。
不过最绝的还是飘在汤里若隐若现的那丝酸腌菜。
它捞不上来,混在汤里看起来仅是配角中的配角,实际上没了它,这锅米线的味就完全不对。
用高汤再加上肉沫熬煮的小锅米线汤底,味道偏浓厚,如果没有酸腌菜衬着,吃起来可能会略有些腻。
只是加上一勺酸腌菜,味道便完全变了样。
大冬天里,微酸酱浓的滚烫汤头,配上软滑水润的鲜肉米线,一碗下肚,暖得人从头到脚都舒坦。
第248章
“嗝。”吃饱了。
昨天还说一个月都不想再碰米线的禾嫒尺现在相当满足。
连沉在汤底下的韭菜和肉碎碎都捞起来吃得干干净净。
她用纸巾擦了把热出来的鼻涕泡,没有直接转身离开,而是看着店里仍在灶上忙得飞起的老板,略犹豫会儿,找了个空子,问她能不能在店里取材。
主要是想拍她煮米线的样子。
这手绝活确实是有些酷炫,禾嫒尺总感觉不拍她对不起自己的职业。
只是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是,她不能挑人少的时候过来拍。因为人少,就拍不到一次出四锅米线这种操作。
提前对老板说一声,是希望自己拍摄的举动不会打扰到她。
没想到老板点点头,手一挥,似乎没把这个当回事,转头便又给客人们煮米线去。
有没有人看着、有没有人拍摄,根本不影响她干活。
想想也是,日常被十几双眼睛盯着看,她早习惯了。四舍五入也能算是花卉市场附近的大明星。
禾嫒尺在店里拍够素材,高高兴兴地捧着她的花准备坐地铁离开,路上再次经过鲜花饼铺。
因为前不久才尝的招牌鲜花饼味道不错,她心里已经升起想买一些寄给朋友的想法,便干脆又进去转了一圈。
最后依旧没有大把大把地买手信往外寄,而是在里面又买了几个不同口味的现烤鲜花饼。
她挑选手信的过程很谨慎。来都来了,都尝过一遍才清楚到底要给朋友们送哪种嘛。
而且听说鲜花饼的品牌也很多,她就吃过这一家,也不知其他店的怎么样,肯定要对比过再买。
说不定还能做个鲜花饼题材的小测评,作品素材又有了。
禾嫒尺越想越靠谱,揣着她刚买的几个饼便按照原计划坐地铁到博物馆参观去。
结果才刚进地铁站没多久,她便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来电者是她的大学舍友之一,卢贝敏。
刚接电话,卢贝敏第一句便问:“你在哪里?”
“啊?”听到这句问话,禾嫒尺有些疑惑,回道,“我在昆明。”
……
好巧,卢贝敏也在昆明。
能发现禾嫒尺在昆明,主要是因为前不久禾嫒尺在花卉市场给自己买花的时候,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让恰好刚去过花卉市场的卢贝敏认了出来。
虽然同为大学舍友,但卢贝敏其实是禾嫒尺相对没那么熟的一个人。
因为卢贝敏平时基本不住宿舍。
她是本地人,父母一辈是本地拆迁户。不光手里有好多房子出租,村里每年还能稳定给分红。
有钱有闲,真正的不用上班也能躺着收钱花。
她家在鹏城房子不少,学校附近也有一套,平时基本住那边,在宿舍里也就偶尔露个脸,不在里边歇。
这么说也不对。
毕竟刚开学那会儿卢贝敏还是住宿舍里的,过了三个月以后才开始往外搬。
说是住外面更舒服方便。
那肯定的,毕竟一个人一个屋,当然比四个人一屋舒服很多。
不在宿舍里住的卢贝敏和宿舍里另外三人虽然没有那么熟,大家关系却还可以。
见面不尴尬,能打招呼,在群里聊天,偶尔还会说八卦或是玩玩游戏。
就跟网友似的。
但说实话,禾嫒尺其实略微有些怕她,主要是被她打过一次。
原因说来有些好笑。
当时卢贝敏还在宿舍里住的时候,禾嫒尺买了外卖回屋里吃。
拆一次性筷子的包装时,她用手圈着包装套划拉,尝试用里面的筷子将外包装捅破,结果还没拆成功,便被卢贝敏轻轻打了一下。
“不要这样拆,万一被里面的木头刺扎到手你就完了,插肉里抠都抠不出来。”
当时禾嫒尺不太高兴:“那你也不要打我。”
卢贝敏是这么回的:“打你一下你就记得了,疼这么一下,总比你被扎着肉的好。”然后给她半个削了皮,切成块的火龙果吃。
禾嫒尺吃着削过皮的火龙果,莫名其妙地,忽然有种被亲姐教育的感觉,虽然她根本没有同父同母的姐姐。
从那之后,禾嫒尺再拆一次性筷子,便每次都很小心。
而且碰上卢贝敏总有些怂。
但其实卢贝敏情绪很稳定,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姐感,总给人特别靠谱的感觉。
这个特别靠谱的人原本准备和她的朋友在云南玩耍,结果前些天刚被放鸽子,只好自己跑云南来玩。
一个人玩得有些无聊,又在朋友圈看见禾嫒尺的照片,便干脆来找她。
两个熟悉的人在陌生的城市见面总会有些兴奋,禾嫒尺还在思考接下来应该和这位舍友一块去哪玩。
没想到卢贝敏张口便直奔主题:“你今晚酒店订好了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到大理去?”
……
晚上,禾嫒尺拖着行李箱,在昆明火车站外和卢贝敏在一家看起来生意相当普通的饭馆里一边吃晚餐,一边默默等待进站时间的到来。
本来还想在昆明多玩会儿来着,计划赶不上变化,她俩今晚就得到大理去。
因为卢贝敏之前提前抢了今晚的一人软包火车票。
一人软包,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人的软卧包厢,买这种车票,在火车上可以完全一人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