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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和陌生人一起住。
实际上这种软包一屋有三个床位,下层是一张双人床,上层是一张单人床,严格来说,一个张车票可以上3个人。
据说不好买,毕竟现在这条路线一天只有一趟,一辆车也只有7个一人软包包厢。
卢贝敏买到了,据说她就是为了这个才跑昆明来。
“要不是为了坐这个,我早直接飞大理去。”她说。
禾嫒尺来云南之前,根本没听说过铁路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听卢贝敏说要把她一起带到软包上去,啥也不说便直接把房退了,拎着行李跟她一块到火车站上来。
现在正坐在饭店里吃着饭,听卢贝敏吐槽放她鸽子的朋友。又听卢贝敏说一人软包到底有多难抢,云南铁路的景观到底有多美。
“可是,”禾嫒尺听着听着,发现了盲点,“我们是晚上的火车,晚上九点多出发,明天清晨到站,外面的景观到底怎么看呀?”
卢贝敏面不改色,一字一顿地说:“这是宇宙奥妙的秘密。”
“哦。”禾嫒尺明白了,应该是没买到白天的班次。
吃过饭,禾嫒尺坐在饭馆里没事干,便顺手在网上查这辆车的班次,想看看坐到白天班次的网友们都怎么形容这段路程。
搜了大约五分钟,她便发现了问题:“网上说景色很好看那段一人软包是从丽江到大理那段火车,你买的是昆明出发的车票?”路线不对呀?
“网上没有从昆明出发到大理的一人软卧车票卖,你到底买的哪辆车?”
卢贝敏说:“买昆明到丽江的车票呀,那条路线应该是昆明-大理-丽江这样开吧,昆大丽路线,好多年前我妈坐过。”
卢贝敏慢吞吞地喝了几口汽锅鸡汤,才说:“我买票的时候没搜出来昆明到大理的车票,一秒就明白了,这种难买的包厢车票都优先卖长途,我直接从始发站买到终点站,等火车在大理停靠时,直接下车就行。”
禾嫒尺看了眼自己搜出来的班次消息,以及卢贝敏的车票购买记录:“……不,你买的这辆是直达车,中间没有停靠站。”
“啊?”卢贝敏捞鸡汤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与禾嫒尺面面相觑。
距离开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摆这么大乌龙?
说好的去大理呢,直接开丽江去啦?
晕,她俩下午搜了很久的大理民宿,还定好时间约司机去接车来着。
白折腾。
……
卢贝敏的情绪真的很稳定。
没过多长时间,她便捋明白自己买错车票是因为攻略太旧,她用的是她妈妈好多年前到云南玩的路线攻略。
那时高铁还没修好,从昆明出发前往大理、丽江的普通火车很多。
拥有一人软包的旅游专列便是其中之一。
等高铁修好之后,昆明-大理的路程时间大大缩短,大部分旅客从大理前往昆明,都会选择乘坐更快的高铁,慢慢地,普通列车路线便减得只剩两条。
这些年更是改完又改,停靠站和列车运行安排早就和以前不一样。
昆大丽火车线是老黄历啦。
发现乌龙的卢贝敏用纸巾擦擦嘴,开始上网搜索新路线。
一分钟后,淡定地说:“淡季就是好,这条路线也没网上说的那么难买,明天早上那班从丽江开往大理的一人软包就还有两张票。”
她买了。
然后问禾嫒尺:“你喜欢坐火车吗?”
禾嫒尺:“……喜欢?”
……
禾嫒尺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坐火车,因为她之前根本没机会坐。
小时候家里人没带她出门旅游过,哪怕后来考上鹏城的学校,来往学校和家里也多是坐城际汽车。
因此,仔细想来,她似乎只在别人口中,和电视里见过火车的样子。
最近一年,高铁飞机倒是没少坐,但感觉应该跟火车不太一样。
火车慢啊。
要是去远些的地方,动不动就得在车上呆一两天,能活动的空间又不大,呆久了也不知会不会发霉。
反正她自己在高铁坐超过四小时就开始难受。
后来app的跨城探店任务可升级之后,能安排商务舱倒是坐着不累了。
但火车没这种条件吧?
跟在卢贝敏背后进站,禾嫒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可能上了个大贼船。
不过见到火车那一刻,她便莫名兴奋起来。
“这趟火车分上下两层呀?”
“我们在哪,住上面是吗?”
“这辆车只有软卧,没有硬卧?”
“我们等会儿放下行李之后偷偷到别人车厢里参观一下怎么样。”
“我想去看看餐车。”
第249章
两人一个没坐过火车,一个没坐过双层火车。才刚提着行李爬到车厢里坐下没多久便待不住。
晚上十点多也不想睡觉的事,把包厢门一关,便在火车里头溜达,恨不能从火车头溜达到火车尾去。
“这辆车有硬卧啊?但也是两层的,我记得普通单层车是三层吧?”
“是的。”
“跟软卧比是不是就差一个门?”
“是的。”
禾嫒尺上车前对这辆车的了解不多,没做过攻略,一直在问。
卢贝敏也就是出发前在网上刷到这辆列车的信息,啥也不知道,不然也不能买错票。
但她很淡定地答着各种问题,不知道就用手机上网搜,轻松把握大局。
最后两人穿过餐车,来到酒吧车,在里面点了个36块钱的果盘坐着听歌,被车里八九十年代酒吧里特有的复古灯光照了会儿,才回自己的车厢去。
她们没有马上睡觉。
卢贝敏是个稍微有些洁癖的人。
昆明-丽江这台双层火车建造至今已经二十年,车厢肯定会显得有些破旧,因此看起来总会让人觉得不那么干净。
禾嫒尺倒是无所谓,反正穿着外衣外套,往下一躺盖上被子就能睡。
卢贝敏不行。
她把行李箱打开,从里头郑重地拿出一次性旅行便捷四件套,在包厢大床上铺起来。
禾嫒尺见了觉得有些麻烦,还是帮忙把被套的角拎起来抖:“我看你行李箱里还有一两包类似的被套,是每去一家酒店就拆一包这个吗,不麻烦吗?会不会很贵啊?”
“还好吧,我买得多,算下来差不多十块钱一套。”卢贝敏把床铺好,又去套枕套。
“我皮肤敏感,之前有过在酒店住完身上长包的经历,后来出门就都会带被套,如果睡觉之前觉得床品不是很干净就会换,我妈也这样。”
铺上带着小熊图案的一次性被套,原本瞧着风格有些硬朗的火车车厢变得温馨起来。
前不久还觉得换被套麻烦的禾嫒尺忽然觉得这样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