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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认可你的时候强行驭火。这不是勇气,而是鲁莽。”

【作者有话要说】

穗岁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不停在和自己较劲的小可怜。

疯起来不管不顾,但也不是盲目地自负,她会在这个过程里慢慢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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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努力也只让黎岄露了个头T T留着下章干架(划掉)吧

第51章 你把这也叫做痛苦吗?

“传音术被拦在议事殿外, 所以耽搁了。”黎岄向众人解释道自己来迟的原因。

五位星主惶恐地跪倒在地,巨门主说:“我等最早赶到,却没有察觉到火势有异, 这才耽误了施救,请殿下责罚!”

黎岄的手抵在穗岁身后,正欲把她交给疾步走来的姜林晖, 没想到穗岁轻轻挣脱了他的扶持, 原地踉跄了一下, 强撑着给他行了个礼。

膝盖触地, 穗岁终于给自己疲惫的身体找了个支撑点,空出手来抹了下唇边的血迹后,她张了张口, 想要反驳黎岄之前的话, 可心中又明白他所言不错,便不知道还应说些什么。

黎岄却先对她开了口:“灵力失控虽不是你的错,可你不自量力,把自己再次置于险境, 实属下策。便罚你于思过堂面壁一日,退思自省。”

穗岁琥珀色的眸子突然冷了下来, 倔强地仰头看他:“我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失控负责, 何错之有?您就算不来, 我也一样可以救下他们!”

她语气中的不敬与冒犯让跪于地上的西殿学子和神官们忐忑不安, 可所有人担心会因此发怒的黎岄却神色如常, 全然不在意穗岁的态度。

“我说了, 祝融神相并未认可你, 不知自量就是你最大的错。”

黎岄到来以后不过是一挥衣袖, 就把穗岁方才竭尽全力、震断筋脉才勉强控制住的祝融真火收入掌中。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穗岁看清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于是穗岁扬着微微发颤的下巴, 眼眶湿润,不知是被黑烟熏得,还是被满腔委屈所染。她对黎岄继续说:“我不认罚,它既已是我的神相,就必须臣服于我!况且我明明做到了……”

姜林晖在旁边推了她一下:“少说两句……”

他原本想说的是“少说两句死不了”,可一来到底与穗岁没有熟悉到能肆意开玩笑的地步,二来……

姜林晖刚才不过轻轻一碰,就看见她鹅黄色的袖口下渗出更多血来,不由愣住,拦在穗岁身前开口:“殿下,她是因为伤势过重才胡言乱语,允下官先为她诊治,再去受罚吧。”

黎岄淡淡地扫了眼穗岁小臂上的多处灼伤,并未回应姜林晖的话,只伸出右手,把一团真火凝于掌中。

这令三界生灵畏惧的上古真神之火,在黎岄的手心宛若一双翩翩起舞的赤蝶,看不出半点攻击性,甚至散发着倾动人心的美艳。

“臣服?祝融真火霸道,却根本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

他只是平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想用来纠正穗岁话中的错误。

可是当黎岄看着自己掌心跃动的火苗倒映在那双琥珀色的澄明眼眸中,却忽然觉得与穗岁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没有太大意义。

“罢了。”他平摊的手掌轻拢起来,打算收回掌心的真火,对姜林晖点了点头。

然而祝融真火还未来得及熄灭,忽然有一只沾满血污的手,穿过那摇曳的光焰,叠在黎岄躲避不及的掌中。

“放肆!”青择怒斥,却在黎岄侧目投来的视线中慌忙低下头去。

“殿下。”穗岁借着掌心相触的力,颤悠地站起身。

她环视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将头紧紧贴在地上后,嘴角牵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怕什么呢?她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做了,不还活得好好的。

穗岁踮起脚尖,仰头离黎岄更近了一些,在他耳边问:“您身上的痛又发作了,是吗?”

黎岄见她站稳后本想抽出自己的手,闻言动作一滞。

可就是这难以被旁人察觉的停顿,立刻让穗岁知道自己说中了。

“您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我想姜大人都没有发现。”穗岁身形不稳,却执着地踮脚在黎岄耳畔压低声音继续道,“您知道为什么吗?”

过了好一会儿,穗岁的头顶上方才传来一声喊着冰渣般的声音:“为何。”

“因为啊……”她咳了一声,话语里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切身感知到了您的痛苦。”

穗岁的左手紧紧贴在黎岄掌心,右手却绕到身前,捂住左侧肋下。

那里有一根禾山给她的神骨,而就在方才黎岄出现后,它就开始无法抑制地发烫。

起先穗岁还以为那是耗尽灵力的后果之一,可当这异样随着黎岄的靠近越发难以忽视时,穗岁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一边听着几位神官向黎岄汇报方才发生的事情,一边开始思考起她进入西殿后发生的事来。

随着她在法术上日益进步,眼睛似乎渐渐能望到更远的地方,耳朵也能捕捉到越来越细小的声音。所以近日弟子们小声议论着她的话语同往常并无差别,只是由于她自己身体的变化,才格外难以忽视。

这些改变糅杂在日常繁琐的课业中并不容易被发现,此刻细细盘算起来,穗岁才从中摸到了一丝门道。

习练法术能让神族挖掘出自己的潜力,可后神界神族的能力被先天继承到的神相强弱所牵制,而穗岁又与其他诸神不同,她的神力与上古真神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她能调动的祝融虚像神力越多,只会与黎岄这个祝融神相继承者的本尊之间,感应愈发紧密。

说着,穗岁原本只是平放在黎岄掌心的手,忽然紧紧握住了他,让二人掌心之间再无缝隙。

“这样果真疼痛会减轻些。”她轻笑了一声。

暖暖的气体随之呼到黎岄颈侧,好像有人拿着一片柔软的羽毛自他耳畔轻轻扫过,滑落下来。

黎岄的世界里向来只有无边的敬畏与忌惮,还从没有人像穗岁这样毫无顾忌地靠过来,屡次三番做出大不敬的举动。

可好像如今再惊世骇俗的事情,只要做的人是她,黎岄都不再觉得奇怪。

或许是看在穗岁浑身是伤的份上,黎岄这一次并没有用灵力震开她的触碰。他只是稍稍转了下手腕,隔开了穗岁冰凉的手。

而后淡漠地启口:“如果你把这异感都能称作痛苦的话,我劝你还是早些自觉交出神骨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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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思过堂,是贪狼殿西南角落里一间十分昏暗的屋子。

千万年里,这间屋子甚少被启用,但依旧用法术维持了不染一尘的模样。

四面墙壁上雕刻满栩栩如生的上古真神相,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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