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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别想做了。”
黎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却逐渐平稳的穗岁,轻声重复了一句:“是啊,她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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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上并没什么不适,只是耳边还伴着阵阵轰鸣,带给她心有余悸的不安感。
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身边空无一人,摸到的是比尤尧宫中更硬冷的床榻。
穗岁这才吓得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并不在尤尧的寝宫中。
她怎么会在黎岄的宫里?尤尧呢?他有受伤吗?
穗岁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精致的薄被,小心翼翼地掀开,起身下床。不管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想趁着黎岄还没回来离开此地。
他说过的,不许她再踏足他的寝宫。
可穗岁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打开门,就听见了身后一句冰冷的问话。
“要去哪里?”
黎岄端着药从寝殿的另一侧走来,将瓷碗放到桌上的时候并未收着力气,清脆的一声震得穗岁原地抖了一下。
“我……”穗岁袖子下的手轻轻攥成了拳,“想去看看小殿下。”
见黎岄只是冷然审视着自己,穗岁把头埋得更低,又说:“谢殿下相救,穗岁实在不该再多给殿下添麻烦了。”
说完,她试图侧过身去打开宫门,手刚要推上去,却被黎岄一道神术挥开:“我让你走了吗?”
穗岁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不明白黎岄究竟还想做什么。
是要追究她没有保护好尤尧吗?还是……要与她一道清算从前总总?
穗岁忐忑地闭上眼睛,甚至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黎岄慢步踱到她身后,静静地看了穗岁一会儿,才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身来,面朝自己。
“睁眼。”
一股强大的神威扑面而来,穗岁不由自主地照做,胸口的心脏跳得愈发剧烈。
她分明知道黎岄并不如寻常人那样有着七情六欲,却觉得此时此刻黎岄身遭的气压低到极致,如果要用一种情绪来描述,只能是愤怒。
可他在为什么而生气呢?
黎岄说:“所以其实任何一个人在你面前有难,你都会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救,是吗?”
“当然不是。”穗岁连忙否认,“那是小殿下,是……”
她想说是您兄长的孩子,可是这后半句再没机会说出来。
因为黎岄捏着她下巴的手,霎时下滑至她的颈间,将她重重地往后一推,抵在冰冷的宫门上,低头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如何逐渐逼疯一个本来也不太正常的神》——穗岁著
第79章 别喊我殿下。
这一回之后, 穗岁意识到了一件事,那便是……黎岄他是真的不太谙于此道。
可那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如何能让穗岁更不好受一些。
尤其当他原本就是带着些泄愤与惩罚的意思在做这件事的。
那双过于深邃又好看的眸子直直看着穗岁的时候,让她从身到心都泛出一丝惧意来, 而这怯生生的目光似乎加重了黎岄的怒气。
“死都不怕,怕我做什么。”
穗岁:……那你确实比天雷更可怕些。
可心里这样想着,穗岁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否认道:“我没有……”
然后下一刻, 她的眼睛就被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布条蒙上, 再也看不清任何。
于是穗岁便学到了一个新知识, 就是当视觉消失之后, 其余的感官都会不可控地被放大数倍。
衣物落于地上窸窣作响的声音,发丝随着动作在肌肤上划过时带来的痒意,呼吸随着吻扫在颈窝处的温热触感, 以及……他冰冷的指尖游走在自己身上每一处角落牵起的战栗。
“我冷……”
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 随后一股热源向她靠近,黎岄轻轻地吮上她的耳垂。
……这熟悉的动作!
穗岁的心无休止地跌落下去——人界那个时候原来他就已经苏醒过来了!
她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心理上的羞赧难当还是身体上难耐到了极致,却又想起之前自己但凡挣扎换回的会是怎样的后果,于是被搅浑的神识无序地四下乱窜, 最后结出了个让她事后想起来匪夷所思的果子——
穗岁伸出舌头在黎岄的手心轻轻舔了一下以表抗议。
当然这只是她自以为是的抗议。
黎岄的手像被针扎一般微微拢起,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之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忍不住冷哼一声, 发泄似的俯身重重吻上。
……
穗岁当真觉得她宁可去蚩尤殿领上十道神鞭, 也不愿意再接受一遭这样的惩罚。
实在是有些过了。
或许是因为她从中揣测到了几分黎岄的心意, 前期竟然也能在这毫无章法与节制的动作中被短暂地卷入欲/海之中。
但很快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
穗岁半撑在床上, 手上握着一缕银发, 无所事事地捋着, 看着黎岄的脸发呆。
好像还是我的睫毛要更长一些?她心想, 要是能拔一根下来比比看就好了。
其实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疲倦, 可是黎岄的床对她而言实在是太硬了,背上本来就酸痛不止,完全躺不下来,像这样半撑着身体比躺在床上要舒服许多。
穗岁叹了口气,打算从床上起来。
她蹑手蹑脚地穿戴齐整,还没往前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声音:“站住。”
穗岁连忙回头打断黎岄:“我就是饿了,想出去找些吃的,没想逃!”
可一回过身,她就看见银色的被子从黎岄身上滑落,露出结实分明的肌肉线条来。
穗岁嘴上继续道:“我身体还没好,姜林晖说吃点东西也可以补充灵力,所以最近早饭都是去神农殿蹭的……”说话间眼神却一眨不眨地粘在黎岄身上。
胸膛以及……腹间。
黎岄:“你盯着我做什么。”
“好看啊。”穗岁脱口而出。
“……”穗岁懊恼地眨了眨眼,虚弱地扶着墙转了回去,恨不得把自己永远比脑子走快两步的嘴缝起来。
然后她就看到了屋内另一侧窗台上插满的花。
那是她当日遗落在台阶上的、浮茶从银海花园里摘给她的。那时她还以为惹得黎岄不喜,便没敢带回去,不想他竟然把这些花全数养得很好。
穗岁有些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
黎岄半披着外衫走来,对穗岁说:“外貌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啊?”穗岁回神看向黎岄,眼神飘忽不定地闪了下,猜不准黎岄所指的“重要”是什么意思,便只是老实地回答,“大部分人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