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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对美好的事物更感兴趣些吧……”

可说完,穗岁抬眼看见黎岄紧紧抿成一条薄线的唇,忽然挑了挑眉。

她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从近处抬头去看黎岄,然后伸手将他的头发从外衫中拨了出来,轻轻地扯着,说:“但殿下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您现在……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她又问,“我说心悦您的话。”

黎岄没有回答,只是垂眸凝注着她,末了微微低头,在她额心轻轻落下一个吻。

穗岁咬了下唇,伸出一只手往黎岄的腰腹处探了探,轻声问:“我能不能……”

“不能。”黎岄后退半步,将松散披着的衣服整理妥当,冷声道,“你若还想吃饭,现在就该出去了。”

穗岁讪讪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尖:“哦。”

推门走出主宫后,穗岁看着眼前陡然出现的建筑吓了一跳。

可是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屋子的模样生得有些眼熟。

虽然外形上与储宫的风格混似一体,可是仔细看来似乎有些仙使别院里小厨房的影子。

穗岁走上前去,小心地将门推开——竟然真的是个厨房,连内部都与人界那处一般无二。

……这是叫她别去神农殿蹭饭的意思吗?

穗岁心头先是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紧接着才愣在原地:黎岄怎么知道仙使屋子里的布局的?难道他想起人界的事了?

“站门口做什么。”

穗岁回身,试探着问:“您……那个,仙使……”

她不知该如何说起这事,又想起来从前黎岄是不太喜欢她提人界历劫的那段经历的,便支支吾吾道不明白。

黎岄将她局促的模样看在眼底,承认地很干脆:“嗯。”

穗岁:“……”

她伸手去拉黎岄没有背在身后的一只手:“那你怎么还这么凶。”

黎岄:“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穗岁:“算了,没事……您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煮碗面吃。”

黎岄微微皱眉:她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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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原本想同黎岄商量一番,既然暂时不打算废了她这个神影了,那要不把她的宫殿复原回来。

黎岄先是一愣:“我说过要废你?”

穗岁眯着眼睛笑了笑:“没有,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我们直接商议后一个问题吧!”

黎岄扫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审阅文书:“你的东西已经放进我的卧房里了,以后就住在这里。”

穗岁呆呆地看着黎岄,眼珠转了两圈,有些不可置信地问:“所以您把我的宫殿拆了……是这个意思吗?”

“……”

无人回应。

穗岁的脸从底下一寸寸红了起来。

黎岄放下毛笔,叹了口气:“身体不好就去睡觉,别来打扰我了。”

“哦。”穗岁点了点头,转身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提着裙子小跑回来,绕过长长的书桌,在黎岄脸侧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才头也不回地离开。

然后穗岁就在储宫过上了吃完睡,睡完吃的“养猪”生活。

黎岄严格禁止了她出门的时间,每过三日才允许她出去探望一下尤尧,每日晨间都让姜林晖上门来替穗岁诊治。

“我就说让你有事自己找殿下说说清楚不就好了?”姜林晖翻了穗岁一个白眼,“你俩现在是好了,尽来折腾我是吧。”

穗岁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下个月俸禄分你一半。”

“呵呵,”姜林晖冷笑一声,“留着你三瓜两枣的私房钱吧。哦不对,你都搬到主宫来了,殿下真的还给你发月例吗?”

“……”穗岁惊得下巴都合不上,“统共就那么点钱,不至于克扣我吧?可我好像真的有两个月没领到俸禄了……”

姜林晖听了大笑不已。

“你笑什么呢。”黎岄从宫外走进来。

姜林晖抹了把眼角莫须有的泪水,对黎岄粗粗行了一礼:“替神影大人问殿下要个准话吧,做太子妃的话还能按时领到月例吗?哈哈哈哈……诶你打我做什么?”

穗岁抄起身畔的枕头,还想再对着姜林晖后脑勺抡过去,余光瞥见黎岄凉凉的视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讪笑着把枕头抱在怀中,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结果夜间某人又因自己不过脑子的行为受了好一顿“惩戒”。

穗岁眼角溢出的泪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浸湿——也不知道为什么黎岄十分坚持每一次都要蒙住她的眼睛,似乎尤其喜欢看她在这极度不安的情景下将一切向他尽数敞开的模样。

她嘴里道歉求饶的话语快说翻了花,黎岄问:“你做错什么了?”

“那都是姜林晖在报复……我没想问殿下讨月例的。”

“你缺钱可以直接问我要的,多少都给得起,再想想。”

“您别……我想,让我再想一下……我不该没大没小,用枕头去打他……”

黎岄气得几乎笑了出来,索性放弃逼问,直接了当道:“别和他走这么近。”

穗岁愣住:“姜,姜林晖吗?我们只是……唔我知道了,殿下……”

“也别喊我殿下。”

“……”

“说话。”

“黎……黎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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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穗岁身体完全养好的时候,距离她搬入储宫主殿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日。

她提议了好几次能不能恢复从前的训练,却都被黎岄拒绝得十分干脆。

穗岁为此苦恼了很久,倒不是她多想念在堕云台里吐血的日子,实在是……

再像这样和黎岄待下去,她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起先她只当黎岄初尝人/事,不知分寸为何物,又或是她做的出格事情太多,让他无处发泄怒气,才要在这件事上讨回本来。

不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没等到黎岄学会什么叫温柔以待,却反而感到他变本加厉的掠夺。

可白日里黎岄行事如常,甚至不若从前元神有异时,时不时会显露出病态来,对待穗岁的态度甚至可以用温柔描述。

除了那件事上,近乎算得上是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友。

穗岁却依然忍不住担忧起他的状况来。

而且她能感觉到黎岄对自己的控制欲无形之中越来越强,早些时候还允许她每隔三日出去探望一次尤尧,最近她身体情况分明大好,黎岄反而对她的行踪看顾得愈发紧了。

穗岁曾经旁敲侧击过此事,她将黎岄的头发绕在指尖,装作无意地问:“殿下现在晚上似乎睡得安稳许多了,是不是不再受元神疼痛的侵扰啦?”

黎岄看着她指尖跃动的银丝,许久才“嗯”了一声。

就是这样不轻不痒的态度,让穗岁看不出丝毫问题。

直到她有一日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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