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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老将军手中的兵权,但她?更担心的是若老将军有个万一,边关由谁来守。
那些人?这些年立下大功,想?来都有可取之处,好好栽培栽培,将来说不得能?派上用场。
长公主插手朝政不是一两天了,当今愿意,也能?听?得进去她?说话,朝臣们也不能?说什么。
这次的事情阮荣安早就听?说过了,闻言一笑。
“这些蠢货的口舌,芝姨不必计较。”为何会如此,阮荣安能?看得出来,她?笑颜发凉,道,“把人?找出来,打痛了,以后他们自然就不敢再乱说了。”
“这就无须我操心了。”王瑞君一笑,说,“今日朝上,御史?参了康王好几?本,安国公这会儿且头疼着呢。”
阮荣安就笑了。
她?倒是还没听?说早朝的消息,但王瑞君这样说了,那就不会有问题了。
“安国公?”阮荣安若有所思。
武将镇守各地,在朝中一向势弱,不提也罢。
除此之外,朝中势力一向分为三股,一为文臣,二为勋贵,三为宗亲,三股势力争权夺利,你方唱罢我登场。
只是文臣以公冶皓为首,所以向来要压勋贵与宗亲一头。
“怎么,你也觉得不对?劲?”王瑞君笑道。
安国公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再怎么着,也不该前天提出的话,今天就被人?捅了出来,这样倒像是他手下的人?出了问题。
也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
公冶皓,还是康王?
阮荣安第一个想?到的是宋遂辰。
广平侯府在勋贵之中也算出息,但比起安国公府还是要稍逊一筹,那本书她?在记忆中翻过无数次,最终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宋遂辰应当是踩着安国公府上去的。
在故事开端不久,安国公府就渐渐开始没落,安国公以为是康王所为,跟其斗的两败俱伤,而宋遂辰则渔翁得利。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转,阮荣安就觉得不对?。
还是那句话,太?急了。
宋遂辰意图甚大,必然要徐徐图之,如今这般贸然行动,容易打草惊蛇。
公冶皓?不应当,她?这个先生,最爱算计人?于无形之间?,如今这样,倒不像。
心念几?转,只是朝中情势实在复杂,阮荣安和?王瑞君凑在一起也没说出个所以人?来,最后索性放弃,开始专心赏花。
王瑞君留了阮荣安在长公主府用过午膳,而后阮荣安才走。
雪意渐大,她?看了眼外面飞絮般的雪意,让人?去丞相?府。
管家自然不会拦她?,一边命人?往里传信,一边为她?带路。
一直走到公冶皓所居的院子,还没进屋,阮荣安就听?到一阵阵闷咳声?,一声?急似一声?,简直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般。
“怎么这么严重了?”
阮荣安一听?就有些着急,一进门就问。
苦涩的药味弥漫,高程忙迎上来见礼,却也说不出什么——
公冶皓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可亲近的人?却也谁也不愿意说出来。
最要紧的是,现在药也已经不起作用了。
大夫正?在想?该换什么方子,这并不容易。大多数的药公冶皓用不了,而他能?用的药也越来越少,还要在这里面找能?对?他见效的,就更少了。
甚至可以说,公冶皓现在就是在等死。
大夫开的药,也只是让他不那么痛苦的等死。
但是这话谁也不敢对?阮荣安说。
可阮荣安知道。
看着半靠在软枕上要起身的人?,阮荣安吸了口气?,过去把人?按了回去。
出手生硬,她?几?乎怀疑衣服底下是不是就是骨头,想?着,她?手上的力道立即放轻。
“别起来了,你躺好。”她?说。
公冶皓有些不适,如此,到底有些不雅。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阮荣安面前表现的这么虚弱了,可他还是不习惯。只是他总是拗不过阮荣安的,便?也就受了她?的好意。
“别担心,我没事。”眼见着阮荣安的眉微皱,他慢吞吞笑着安抚,努力压制咳意,说,“老毛病了。”
“你忘了,之前也是这样。”
骗子。
不是的。
阮荣安心里知道,她?抿着嘴想?要戳穿,可看着眼前虚弱的人?,到底什么都没说。
“那你快点好起来。”她?轻声?。
公冶皓眼下叹息,如意如果?再笨点就好了。
他不想?让她?担心。
“一定,大夫开的药我都有好好吃。”他笑着说,却还是忍不住咳起来了。
咳嗽就是这样恼人?,根本忍不住。
公冶皓有些烦恼的想?。
阮荣安瞪他一眼,转而看向大夫,问起公冶皓的病况。
公冶皓用帕子捂住闷咳声?,边含笑看着她?,不管之前是如何的心绪,在见着眼前人?,便?就只剩下了欢喜。
大夫是公冶皓身边的老人?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番话说的四平八稳,争取不让阮荣安担忧。
阮荣安面上不显,只是听?着。
等大夫说的差不多了,又道要去煎药,将止住。
“如意,你瘦了。”随着大夫离开,屋内的丫鬟和?护卫们也都避到了门口,公冶皓轻声?说。
“有吗?我觉得我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呀?”
阮荣安笑盈盈,抬手轻抚自己脸颊。
“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她?哼了声?,眼下心里的忐忑。
这大半个月她?每天取血养蛊,虽然几?个丫鬟一直在用补品为她?养身,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消瘦了些,穿裙时?腰间?都清减了一指。
一月说过,越往后消耗越大,表现出来的也会越明显。
公冶皓一直很瘦,皮肤苍白?,不见丝毫血色,只是常年用补品养着,虽然补不进去多少,但总归有些效果?,不至于瘦到皮包骨头那种吓人?的地步。
可还是瘦,清瘦的让阮荣安担心。
公冶皓只是笑笑,没有就自己的事情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是府上的厨子手艺腻了?我府上还有几?个,一会儿你都带回去。”
阮荣安是有这个习惯,吃一阵,歇一阵,其实这个习惯并不好,不够养生,公冶皓也说过,可她?显然是不想?改的,他便?也不说了,只是总爱搜罗些会做新鲜菜的厨子。
“好啊,都会做什么?”阮荣安兴致勃勃的问。
这些公冶皓都是了解过的,遂一一说了起来。
两人?聊了许久,知道大夫带了药来,阮荣安看着公冶皓饮尽,才离开。
高程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回来时?就见公冶皓还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