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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

“家主,大夫说了,您要好好休息。”高程说。

一般用过药,公冶皓都会睡会儿。

从前公冶皓并不在意大夫的叮嘱,可自从和?阮荣安定情后,他就开始格外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想?多活些时?日,多看看如意。

“高程,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喝了那药会困,公冶皓一直撑着,只为了这句话。

刚才的话被阮荣安带了过去,只是他素来敏锐多思。阮荣安当时?的神情看着没什么,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您是问阮姑娘?”高程有些懵,猜测道。

公冶皓嗯了声?。

高程虽然闷,但不傻,他不敢有丝毫遗漏,寻死回想?了一遍,最后确定道,“属下没有发现。”

“家主,怎么了?”他问。

公冶皓思衬着,随口让他下去。

一路回了家,阮荣安徐徐吐了口气?。

她?的身体真的变弱了,只是出了趟门,跑了两个地方,回家后竟然觉得有些疲惫。

一月为她?把了一下脉,抿了抿唇。

灶上一直备着补品药膳,二月让人?端了来,阮荣安先用了几?口。

她?的上臂内侧散发着微弱的刺痛,接连大半个月的取血,让那里添了好些伤口,旧的已经好了,新的却还在用药,只是所有味道都被一月覆盖的一层膜给掩去,不露分毫。

蛊未炼成之前,绝不能?被人?发现。

之后一直到小年,公冶皓的身体总算恢复到寻常的状况,只是阮荣安总觉得,他似乎又虚弱了些。

她?有一次想?起问了一句,才知他的生辰是十月,已经过了,若要认真说来,他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

过了小年,新年似乎就近在眼前了。

安定伯府又来了人?,请阮荣安回家过年,她?想?了想?,同意了。

阮荣安曾经的怨恨不甘在发现她?的母亲还活的好好的时?候,已经消散大半。

她?父母的这段缘分本就是冤孽,现在这样也好,以后只当寻常亲戚走动极好。

不过虽然要去阮家过年,阮荣安还是好生置办了一下自己的宅子,在她?的预期中只在伯府待上几?天,之后就要回来的。

灯笼窗花,对?联门神,等等等等,都在年三十这天准备好。

廖家一大家子的年礼早在前几?天就都送了来,还有公冶家的。

广平侯府也有送,被退了回去。

年三十下午,阮荣安回伯府。

她?出嫁前的院子一直留着,这会儿也已经打扫整洁,府中丫鬟们来来往往,都在热闹的张罗着即将到来的新年。

阮荣安安置好,站在窗前看着,忽然想?起了公冶皓。

公冶家总是那样冷冷清清,不知道过年有没有好些。她?命人?送去的那些东西,应当都用上了吧?

自然都用上了。

高程盯着一众护卫们挂好灯笼,贴好窗花,生怕他们毛手毛脚把东西弄坏了。

这可是他们未来的夫人?命人?送来的,家主虽然没说,但显然是欢喜的。甚至还亲手写了副对?联让人?贴上——

这可是大稀罕事。

家主之前对?过年向来没什么兴致,又喜欢安静,久而久之大家就不会多做什么了,这年也就越来越没什么滋味了。

高程还是喜欢现在这样。

而一家欢喜的,自有一家愁的。

相?比起阮家和?公冶家,广平侯府不见多少年节中的喜气?,甚至可以说一句噤若寒蝉。

今早,安国公府来人?见太?夫人?,等人?离开后,太?夫人?叫了宋遂辰往院中去,大吵了一架。

府中两位主人?不睦,一下子就冲散了府上筹备许久的欢庆氛围。

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宋遂辰也在想?。

从上月起,他便?开始在暗中徐徐图谋蚕食安国公府和?康王府的势力。

一切都进行的相?当顺利,两家斗的愈演愈烈,他渔翁得利。若再这样下去,他有把握接替安国公府的地位,一跃成为勋贵之首。

可就在前些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国公似乎有所怀疑,他及时?扫清了首尾,可今日还是找上了门,然后就有了他与太?夫人?的争吵。

宋遂辰坚决否认自己做过,愤怒表示是有人?挑拨离间?,刻意陷害。

太?夫人?怒他狡辩,不过以他看来,对?方显然是有些动摇的。

敲了敲桌面,宋遂辰闭目开始审视所有细节。

这次的事情他做的很是小心,并没有留下多少破绽。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能?是他做的。

绝对?不能?。

对?于孙儿,太?夫人?自然是心疼的,可娘家人?她?也在意,原本娘家人?与孙子相?互扶持,强强联合,对?彼此都是一件好事,可谁知宋遂辰竟然在暗中下此狠手。

但走到这个地步,安国公府也不想?彻底闹翻,还想?收手,她?本意是劝说宋遂辰,让他向外祖致歉赔礼,国公府自然会既往不咎,可宋遂辰表现的很是坚定,直说不是他所为。

对?于孙儿,她?自问也算了解,如此模样看着不像是假的。

太?夫人?一时?有些动摇,思衬片刻后,命人?往国公府传了信去。

与此同时?,宋遂辰命人?备车,亲往国公府说明此事,带着怒气?。

身为侯爵,他当有骄傲,绝不允许别人?如此冤枉他。

看完广平侯府递来的信,又见过了宋遂辰,安国公若有所思。

“父亲您信那小子说的话?”安国公世子笑问。

这对?父子生的相?似,性情也极其相?似,都是笑呵呵看起来好说话的模样,但只要不傻,就不会当真。

“信不信都无所谓。”

安国公世子微怔,而后恍然。

“说到底,不过是我们棋差一招,之后小心些就是。”

宋遂辰觊觎安国公府,安国公府又何尝不惦记着广平侯府的家业呢。

本来先广平候去世后,安国公就有些蠢蠢欲动,但他那个外甥天资平平,这个甥孙却实在聪慧,很快就稳住了侯府,他就也没做多余的事情。

可若是有机会——

两府之间?的风波似乎悄然间?就被平息下去,可真正?的暗涌,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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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年夜饭开始之前,阮荣安收到信,有马车从角门进来。

“哦?”她?细眉微动。

“是阮荣容吧。”她?随口道,也不怎么意外。

阮世清不是多么心狠的人?,再大的怒火,之前他执意将人?送去庄子,又过了好几?个月,想?必也已经散去大半。

眼下过年,这样喜庆,又正?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宋挽婵求一求,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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