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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不知为何,霍锦西突然就无声地笑了一下。

可真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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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您喝点什么?”

霍锦西侧目,她已经站在旁边了,没看他,眼睛盯着自动贩卖机,侧颜怡静。

“都可以。”他说。

孟南枝垂在腿侧的虚握着的手放开一些,快速看完自动贩卖机里的饮料和水,最后伸手按下evian矿泉水,这是这个贩卖机里最贵的的矿泉水,也是二少常喝的。

从前她不知道连水也有轻贵之分,自从跟了潘二少这个挑剔而又讲究的雇主之后,她算是知道了。

选好商品后,下边的屏幕里跳出来支付方式,孟南枝果断点了WeChat Pay。

付了款,矿泉水掉进取货区,孟南枝弯腰捡起递了过去。

霍锦西伸手接过,疑惑:“你呢?”

“正要买。”孟南枝说着转身按下最便宜的Bonaqua矿泉水。

付过款,矿泉水掉进取货区,她再次弯腰捡了起来,没想刚直起身体,手里的水就被对面的人接了过去,而后已经开了盖子的evian就被递到了她手里,浅淡目光在她手背上停了停。

“怎么不买一样的?”霍锦西拧开手里的蓝色盖子,仰头喝了口水。

孟南枝看着他神色自若地喝了水,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矿泉水瓶,解释道:“怕您喝不惯普通的矿泉水。”

潘二少就是必须得喝evian的水,胆敢让他喝一口普通的水试试看,不炸了她都是幸运的。

霍锦西挑眉,看一眼手里的矿泉水,再看她一眼,声音温润:“能解渴就行,更差的水也喝过。”

甚至可以说是生水、脏水。

十四年前那场长达半个月之久、跨越千里的绑架,打碎了他的寸寸傲骨。在被劫到深山老林的那几日,那些劫匪徒手一兜沟里、河里的水就让他喝。

渴到极致,不喝能怎么办,还不是喝。

再后来,他喝过一瓶最好喝的水,那就是她给的,除此之外,所有水对他来说都一样。

孟南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撞上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眸,透过冰冷的镜片,黑眸深处其实并不冰冷,有暗光流动,像是地下暗河里的温润暖流,有一点温度。

作死了盯着人家看!

孟南枝心底一惊快速垂眼,举起手里的水瓶胡乱灌了一口水。

软绵滑润的水质顺着喉咙滑下,她悄悄地皱了下眉梢,这也不好喝啊,一股深井里生水的味道,怎么二少就是非喝这个水不可?

难道是她山猪嚼不惯细糠?

霍锦西轻笑一声,转过脸,举起蓝色矿泉水瓶再次喝了一口。

其实接触她的时间多了就会发现她也不像表面那般的冷艳和疏离,偶尔也有一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可爱,像小时候。

他心底也跟着柔软了,这是她啊,小时候就那般柔软善良的姑娘,怎么可能因为长大了就不一样了。

他有些遗憾,那时没能留住她,否则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岁。

再见就成了陌生人。

孟南枝又喝了一口,实在接受不了这个口感。

果然,中国人还是更适合喝中国的水,但她还是舍不得丢,这可是花了二十八块买来的,够她买两提纯净矿泉水了。

这时,对面伸过来一只白皙骨感的手,修长的指尖捏着一个浅蓝色的瓶盖,孟南枝道了声谢,接过瓶盖拧上,在心底打起腹稿——要如何不失礼貌地跟大佬提出道别?

“咕噜……咕噜……”

无人的深夜过于寂静,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形放大。

比她先出声的是她自己的肚子,孟南枝一时间浑身僵住,滚烫红温从脖间开始向上蔓延,她尴尬到想要剖腹切胃。

“霍先生,您早点休息,我就先……”

“吃点夜宵吧。”霍锦西拧上瓶盖,从兜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而后抬眸看她,唇角噙着浅浅笑意,“今晚都没吃什么东西,我也饿了。”

孟南枝:“我就不去……”

霍锦西轻笑一声,她不自觉地就已经说不下去了,他这才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说:“礼尚往来,你请我喝水,我请你吃夜宵。”

孟南枝:“……”

颀长的身影已经先转身往电梯间走去了,再拒绝好像挺没眼色劲儿的,孟南枝话又憋了回去,脚步自动跟上了。

下午换完礼服就赶往宴会,上了游艇又去二层抓人,本来就一点东西没吃还打了一架,消耗更是大。下了游艇又紧跟着回潘公馆然后再去半山别墅,最后再跟在二少身后飙车,别说吃的,水都没能喝上一口,不饿才是见鬼了。

京港大酒店的餐厅在B2楼,除了酒店餐厅之外还有其他中、西、粤等餐厅入驻。

厅内灯火辉煌,即便是夜间也有餐厅在营业。

霍锦西带着她径直朝着窗边的一处卡座走去,这个区间对应的餐厅是Harbour,正宗的港式茶餐厅。

跟旁边西餐厅的高端冷调感不同,Harbour的装修是港式经典配色,一盏盏暖黄色水晶吊灯照着区间,在寂静的深夜间,无端有股暖意。

两人刚坐下去不久就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点餐。

霍锦西接过菜单,而后又递给了她,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还是由你来点。”

孟南枝忙拒绝:“您点吧,我都可以的,我不挑食。”

霍锦西捏着菜单的动作一顿,倒也不为难她,他将菜单收回来,快速看了眼:“尝过港城的水晶鲜虾饺么?”

孟南枝摇头,来港城半年了,她吃得最多的就是潘公馆佣人食舍里的烤面包烤吐司,二少不作妖乖乖待家里的话,她倒是能吃上一份热乎的快餐。

霍锦西点上,而后又问了几道港城特色茶点,孟南枝均是摇头,到最后几道茶点他干脆不问了,直接点上。

那搭在菜单边缘,骨节分明的尾指上戴着一枚素戒,每次翻动页面时都有一抹浅浅的银光闪过。

孟南枝不由得瞥去一眼,这枚素戒很突兀,在这样一个矜贵男人身上。

他本应是绅士温雅的世家君子,行事却又有一丝打破规矩的不羁。

她无端想起不久前那个夜晚,她不小心将他从罗马柱后面拽出来时,他身上的那一丝倜傥一样。

霍先生,也不像外界表现出来的,那么谦谦君子。

霍锦西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指,而后再看她一眼。

某个偷瞄的人已经规矩地垂下视线,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餐厅暖黄的灯光照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像个乖巧得不得了的小学生。

他想起小时候扎着小道姑头的她,不由得笑了笑。

她一直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点完餐,服务员下去备餐,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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