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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还是鼓足勇气比划问:“殿下。”

“有一事,是否能问一问您?”

谢珩视线悄然从她因为紧张攥得有些泛白的指尖扫过,声线温和:“嗯。”

姜令檀深吸一口气比划:“关于夏猎刺杀。”

“是不是和宫里赵贵妃娘娘有关?”

谢珩从随手从车厢暗格里抽了本书出来,他握在手里也不翻,勾了勾唇,声音有些低:“为什么是赵贵妃?”

姜令檀沉默,然后认真比划:“因为玉京所有贵女和夫人都知道,成王妃是赵贵妃娘娘的手帕交。”

“梁州银矿一直是成王替陛下管理。”

“若是真的出事挖出丹砂玄铁,暗中制作兵器刺杀殿下,自然与宫里的赵贵妃娘娘脱不了关系。”

谢珩把书往膝上一按,朝前俯下身,离姜令檀极近。

这样亲密的距离,她每一下呼吸都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迦楠香,有淡淡的药味,又混杂了书墨清香。

她想退远,可纤薄的背脊已经靠在车壁上,退无可退。

“那你是怎么想的?”谢珩狭长凤眸深邃,认真看着她。

姜令檀莫名被他唇角勾着的淡笑鼓动,抿了抿红润的唇,指尖比划:“我觉得应该不是宫里的赵贵妃娘娘。”

“梁州挖出丹砂玄铁从一开始就是有意为之的谣言,成王和赵家不至于蠢到自己留下充足证据,还往京城递折子。”

“成王既然敢私藏银矿,必定不希望朝中所有人都盯着梁州那块地方。”

“虽然宫中赵贵妃娘娘所出的二皇子极得陛下宠爱,二皇子殿下与您也是竞争关系。”

“可眼下陛下正是鼎盛壮年……”

姜令檀指尖颤了颤,不敢再放肆描述更多的东西。

她试图避开太子殿下的视线,慢慢解释:“今日寿宴,我无意中听司家嫡女反驳三皇子殿下胡言乱语的一番话,她十分笃定自己肯定不会去西靖联姻。”

“后来三皇子殿下……”

姜令檀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拿谢三皇子祭天:“三殿下说在陛下书房看到了还没有盖章的圣旨。”

“圣旨上是司馥嫣的名字。”

“所以呢?”

谢珩笑了,指尖微微用力挑起姜令檀雪白的下巴,那细腻触感,就像是莹润的珍珠。

她避无可避,四目相对。

“嗯?”

谢珩垂首看她,笑着问:“所以你猜测,行刺一事可能是司家做的?”

“对不对。”

姜令檀觉得他的目光很重,落在她身上沉得厉害,她因为紧张双手交握,用力到指尖泛白,含着氤氲水雾的兔眸,周围一圈都红了,眼尾似花汁晕染,潮潮的水汽满得快溢出来。

许久,谢珩叹了一声:“为什么不敢说?”

“你在怕孤对吗?”

“因为司家是孤母后的娘家。”

姜令檀心脏跳得很快,微不可察轻轻点头,没再否认。

虽然她从各种细枝末节的线索中大胆猜测,可能是司家和贺兰歧联手。

这所有的一切,只建立在她如同天方夜谭的设想下。

现实中,司家作为太子殿下的母族,宫里那位司妃娘娘只有一位公主。

只要太子殿下登基,司妃娘娘在宫中地位等同于太后,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但千万种不可能里,姜令檀的直觉告诉她,恐怕夏猎的刺杀,是和司家脱不了关系。

贺兰太子去梁州时间太巧,他手里还有丹砂玄铁,司家嫡女不经意流露出的信誓旦旦,像是提前知道答案,所有的一切太过理所当然了。

凉夜露重,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全黑了,车帘被风卷起,吹得姜令檀鬓角的碎发有些不听使唤,沾在她红润的唇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犹如藏了星辰。

隔着夜色,谢珩依旧能把她小心翼翼如同幼兽试探的小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实在过于聪慧敏锐,只要一点点线索,就能把毫不相干的东西连起来,在一堆都有作案动机的人里,精准猜到最不可能的司家。

谢珩笑了笑,忽然问:“谢清野收了你们多少银子?” ??

话题跳转太快,姜令檀人都是懵的。

好半天才伸手比了个“五”。

“五十两?”谢珩问。

姜令檀摇头,比划解释:“永平郡主给二十五两,华安郡主给二十两,我给了五两。”

谢珩伸手捏了捏眉心:“下回谢三若再散布八卦。”

“你来问孤。”

“孤不收银子。”

“父皇赐婚西靖的圣旨写了二十几份,基本玉京全部能联姻的贵女,父皇都让人写了。”

姜令檀震惊仰头,伸手比划:“所以?”

谢珩语重心长说:“父皇想让谁看到什么名字,谁就能看到哪家贵女的名字。”

姜令檀像是听到什么恐怖故事,乌眸睁圆有些不解比划问:“为什么?”

谢珩扯唇笑了:“父皇作为君王,想试一试臣子的忠心而已。”

姜令檀根本不信。

狗屁看大家的忠心,分明就是放饵钓鱼,看谁上钩。

第38章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华贵马车内, 姜令檀沉默了好一会儿,思忖半晌她指尖略带犹豫比划问:“以殿下之见。”

“南燕谁前往西靖国联姻最为合适。”

谢珩还未回答,马车突然剧烈震了一下。

姜令檀本就着仰头交谈略往前倾的身体, 顿时猝不及防,撞进太子殿下怀中。

他长腿微曲,大手撑在膝上, 薄唇轻抿, 是端方律己正人君子的模样。

而她半个身体都埋在他宽阔胸膛前, 柔软的胸脯隔着衣料贴着,传来他身上属于男子的滚烫体温。

姜令檀微惊, 伸手撑起身体想要退远, 不料慌乱之下她手心也不知按在了何处, 接触瞬间,竟是比他胸膛温度还要烫人,硬得可怕.....

他身上藏了什么东西?

可无论是腰间的佩剑,还是他时常把玩的白玉小扇都不是这样的, 那东西手感长而圆润,能够握住。

姜令檀外表给人一种貌美乖顺的假象,实际上有些时候她反而很是胆大。

因为好奇,她细软纤长的指尖是悄悄用了力气,捏了一下。

“唔。”隐忍又克制地闷哼声。

谢珩慢慢抬起头看向她,目光幽深,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白皙的侧颈上,透着莫名令她羞怯的麻痒。

姜令檀脑中有片刻的混乱, 下意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站稳。

马车停下来,外头是伯仁请罪的声音:“主子。”

“属下该死。”

“为躲冲入车道的孩童, 惊扰了殿下和姑娘。”

谢珩垂眸,伸手拿过之前被他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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