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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楼。

隐在暗中的侍卫早就退远。

吉喜眼观鼻,鼻观心,站在檐下,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

二楼的支摘窗已经放下,周遭静悄悄的,只余竹林簌簌风声。

姜令檀站在书楼二层楼梯上,脑袋微仰湿润润的目光对上男人深如寒潭的眼眸,她正犹豫要不要上去。

“还不过来。”谢珩翻了一页书册,清冽的嗓音不容置疑。

昏茫茫的烛光落在他身上,侧脸轮廓越发棱角分明,透着属于男子特有的凌厉。

姜令檀掌心不由抓紧袖摆,足尖轻顿,压下心底异样的情绪想要上前,可视线落在他置于金丝楠木桌面上,已经用药泡好的玉蝉,顿时生了怯意。

“嗯?”谢珩终于搁下手心里握着的书册,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一下,发出极沉的钝声。

这不轻不重的声音落入姜令檀耳中,惊得她一抖,想到之前不听话时,被他惩戒多含的那一刻钟,舌尖连着舌根霎时涌出一股酸麻,令她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在他幽深的目光下,掌心扶着木质的扶梯,一步一步走上前。

“含一刻钟。”

“乖乖听话,孤不为难你。”

谢珩语调轻缓,雪白的玉蝉被他两指捏着,透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姜令檀红润的唇抿了抿,故作镇定稍稍张开。

温热玉蝉入口,烫得她舌尖不由一蜷,柔嫩湿滑的舌尖不经意舔过他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指尖。

“唔。”因为惊慌,姜令檀不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恰好又被他拦腰扶住。

慌乱中,她急于伸手比划解释,却发现太子殿下像是没察觉到一样,自然而然伸手拿起桌案上看了一半的书籍,慢慢翻过一页。

姜令檀掌心冷汗涔涔,口腔内部炽热,玉蝉因为她小心翼翼的吸吮不时发出羞人的颤音,连带柔软的口腔一起,叫她发慌。

软颤颤的声音断断续续,落在静谧无声的书楼内,一股难以启齿的羞耻,从四面八方涌来要把她淹没。

难熬的一刻钟过后。

姜令檀咬着唇,秀白的脖颈微仰。

她双颊浮出云霞似的粉润,含在口中的玉蝉依轻轻颤动,唇齿间都是玉蝉震颤时生出的津液,想要咽下,又因为口腔里的东西实在太多,舌根发麻没了知觉。

导致最基本的吞咽,变得格外困难。

“殿、下......”姜令檀掌心紧紧蜷着,喉咙勉强发出细碎的气音,鼓起勇气去扯谢珩的衣袖。

可玉蝉还在她嘴里,只要一点声音就会颤得厉害,更别说是喊他了。

她瘦薄的肩膀狠狠一颤,唇角似有晶莹滑落,一双清澈乌眸蓦地生了一圈胭脂般的红晕,波光潋滟,眼底泛出的湿意止都止不住,好似随时能化成泪珠子落下来,惹人怜爱。

“吐出来。”谢珩从袖中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声音莫名有些沉哑。

姜令檀已经忍到极致,她已然顾不得礼数和规矩,赶忙抿紧唇用舌尖把口中玉蝉抵了出来。

玉沾了她口腔的津液,晶莹剔透,被一方白帕托着,似蕴着无声的诱引。

书楼安静,谢珩视线落在玉蝉上,透过帕子,他能清晰感受到她口腔的温度,就像她舌尖不经意舔过指腹时,那种柔软叫人不受控制,生出贪婪和渴望。

他制止力向来极好,可每每与她独处一屋时,脑中总不受控制生出想要把她狠狠弄哭的欲念。

“天色不早,孤带你入宫去看一出好戏。”

谢珩垂眸,掩去漆眸底含着的深意,语调一如既往清润平和。

“好。”姜令檀略微犹豫,继而轻轻点头,她已经多少猜到,宫里这一出戏,恐怕与辅国公府司家有关。

“吉喜。”

“伺候姑娘换衣。”谢珩转身下楼。

姜令檀还有些呆呆地没回过神,吉喜已经捧着一叠衣服走上前:“姑娘,奴婢伺候您去书楼里间换上。”

“这是?”姜令檀不解比划问。

吉喜笑了:“这一身是宫中内侍的衣裳,依着姑娘的身形做的,绣娘在肩头和胸腹的位置稍作改动,能掩去姑娘女子的身形。”

“太子殿下带姑娘入宫看戏,自然得乔装打扮一番,别让人认出姑娘的身份才好。”

姜令檀因为含了玉蝉,脸颊还是红的,换了内侍的衣裳后,吉喜又用眉黛把她美貌画得粗黑一些,白得如玉一般无瑕光洁的皮肤,也不知涂了一层什么东西,虽然不黑,但脸颊上的光泽被很好地遮掩去。

远远瞧去,倒像是个唇红齿白入宫不久的小太监。

“好了。”

“姑娘瞧瞧如何?”吉喜显然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

姜令檀抬眸朝铜镜看去,还好并不是那种能偷梁换柱的易容术,只稍稍改变了她脸部的轮廓,看起来不会一眼就认出是女子,皮肤依旧白皙,只是少了女子的娇嫩。

暗暗松了一口气,拉着吉喜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黄昏,火烧云映着低垂的天穹,华贵精致的马车畅通无阻进了玉京皇宫,缓缓行驶在红墙耸立的宫道上。

直到东宫门前,马车停下。

谢珩伸手挑开车帘,率先起身出去,姜令檀跟在他身后,由吉喜扶着走下马车。

伯仁、青盐、程京墨等侍卫都在,东宫门前迎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公:“奴才恭迎殿下回宫。”

小公公嘴上说着话,眼眶顿时红得厉害,若不是程京墨眼疾手快上前,面无表情捂住他的嘴,这位小公公估计得凄凄惨惨哭上许久。

程京墨一手捂着人,一手胡乱挥舞向姜令檀解释:“这是汝成玉公公,平日负责太子殿下在东宫的衣食住行。”

“人不太行。”

“爱哭鼻子的毛病改不掉。”

“侍卫中,只有他最会争宠。”

汝成玉短时张牙舞爪,撩起袖子想要找程京墨干架,直到被太子殿下冷冷瞥了一眼,两人同时如被掐着脖子的鹌鹑,缩着脑袋,不敢再放肆。

“时辰不早。”

“随孤去长信宫。”谢珩语调冷然,指尖握着一柄象牙小扇,轻轻落在秀白的掌心上。

“是。”汝成玉立马恭敬应了声在前头带路。

姜令檀一身内侍服,低眉顺眼跟在太子身后,身旁是提着琉璃宫灯的吉喜,后方还有伯仁、程京墨等人,虽然夜幕降临,四周是入夜前的昏暗,好在人多她并不怕。

傍晚的宫殿,夕阳余晖已淡得接近消失。

昏茫茫的烛火,一团雾似的落在每一个人身上,姜令檀抬眸看去,身前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如山,莫名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长信宫离东宫是后妃宫殿中最近的一处,还未走进,就能看到里头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汝成玉公公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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