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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边,双手抱臂,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自己。

“继续挖,挖不到就把你埋在这里。”危辛说。

“我在挖了!”五方吼道。

“你还敢凶我?”

“人家在挖啦......”五方小声道。

危辛有些想笑,嘴角刚上扬,又撇了下去,忽然问道:“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

危辛怒目:“嗯?!”

“......”五方气势又弱了下去,“我是跟云渡公子说过你坏话......这个算吗?”

“你都说什么了?”

“我说你脾气坏,挑食怪,还不会种菜,和他生活不到一块。”五方弱弱道。

危辛眼睛微眯:“好啊你,原来在背后这么说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我也真是眼瞎了,怎么会跟你这种人交朋友!?”

五方心说我哪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我明明当面背面都很讨厌你啊!还说什么交朋友......什么?交朋友?!

五方异常震惊地看着他:“你、你你想跟我交朋友?”

危辛眼神越发寒冷,难怪一直找借口拒绝他的见面呢,原来是压根就没把他当过朋友!

五方小心翼翼地问:“可、可是我们人魔两别,你为什么想跟我交——诶?你怎么突然走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泥土忽然被一股力量推进坑里,将他的身体埋了起来。

“喂!你快放我出去!”五方身体全都被埋在土里,只剩下一颗脑袋还在冒在外面,冲着头也不回的身影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行,我跟你做朋友还不行吗!你快放我出去!”

危辛回到院子里,没过一会,云渡就从云清的房里出来,看见他躺坐在摇椅上,上前看了两眼:“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我要回去了。”危辛晃着摇椅说。

“这么快?”

“人我已经见到了,他根本不是我要找的朋友,我还留着做什么。”危辛说道,“你也别告诉他我已经发现他的身份的事,这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我也不会再跟他有联系了。”

“......?”

他不过就离开了一会,又发生了什么事?

云渡按住晃动的摇椅,危辛抬起眼,与他四目相对。

“你只是为了他才来这里的吗?你就不想见我?”云渡问。

危辛站起身,摸着他脖子上的痕迹:“啃都啃了,说这些......你也要气我是吗?”

云渡莞尔,伸手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后背:“没有,我不是想气你,五方肯定也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的,其实......”

“师兄,我——”云清从屋里走出来,愣了一下。

危辛抬起眼,再次和他目光交汇:“......”

云清原地转了一圈,尴尬地又回屋了。

危辛推开云渡,径自走进那间屋子,将云清从床上拎了起来,问道:“你现在有力气了是吧?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云清正色道:“你问。”

“你为什么要和北鸥成亲,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玄玑宗的人?”

“阿辛,你先放开他,他会好好回答你的。”云渡走进来,拍拍他的手背。

危辛将人扔回床上:“不要对我撒谎。”

云清深吸一口气,道:“对,我很早就知道她是玄玑宗赫赫有名的毒娘子北鸥。”

危辛脸色一沉:“接着说。”

“一开始我还不确定,毕竟容貌有损的人不少,了解草药和毒药也不少,直到某日,她去我房间......”云清话音一顿,脸色微红,语气含糊地说道,“我看见了她肩膀上的胎记。”

北鸥右肩有一块青色胎记,形状像海鸥,曾经有个人无意中扯下她的衣裳,看见了这块胎记,并嘲笑了一番,然后就被煮成肉羹了,此事一度成为修仙界的饭后谈资。

危辛:“你既然知道她是玄玑宗的人,为何还要与她成亲?”

“因为我与某人打了个赌。”云清看了云渡一眼,“我也想看看,一株坏苗子在得到细心呵护后,能不能舒展开新的脉络,重新成长起来。”

打什么哑谜。

危辛最烦跟谜语人聊天,直接了当地问:“所以你一开始跟她成亲,压根就不是因为喜欢,是吧?”

云清点点头,坦诚道:“的确,当她说要成亲时,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想看看她会不会改变。另一方面,我想着若是能将她留在我眼前,也好过让她继续做以前那些事,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幸事。”

危辛撇撇嘴,心说老子最好的手下跑出去几十年,算什么幸事?

“只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云清道。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自己跟她说吧!”危辛听得牙酸,气呼呼地离开了房间。

云清抬起头,与云渡对视片刻,忽地笑道:“他的确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云渡轻声一笑:“是不是还要更英俊潇洒?”

“......师兄,你走。”

院子里,危辛正在踩地上的杂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待对方靠近后,想起还有另一件事:“对了,崇川峡有个小孩快死了,阎林想救他,可我都自顾不暇了......”

“好。不过我还得照顾云清,无法离开,只能请云浸去一趟了。”云渡立即会意,给云浸传了个音,然而来的却是许舜。

云浸正在带教新收的弟子们,脱不开身,就派许舜来做这事了。

许舜看见危辛的出现,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了,然而一转头,看着云渡脖子上的齿痕时,一脸错愕,手中的剑微微颤抖。

“那小孩叫长生,就住在崇川峡,你一打听便知道了。”危辛说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那个齿.......嗯,我这就去,师伯,你......啊,我速去速回,你好生保重!”

许舜颠头颠脑地说完,就匆匆离去,留下危辛和云渡两脸疑惑。

许舜前脚刚走,后脚温景澄就扛着五方回来了。

“危辛,你看你干的好事!”

云渡看向趴在他背上,浑身脏兮兮的五方,问道:“出什么事了?”

“危辛把他埋在了竹林!”

“没笋了,拿他充充数而已。”危辛说。

温景澄无语地背着人进屋,云渡前去探望时,五方说道:“云渡公子,我能跟危辛说两句话吗?”

“好。”云渡刚准备去去叫人,又被他喊住。

“公子你别走!我不敢单独见他!”五方怂怂地说。

片刻后,危辛不以为意地走进来,睥睨道:“找我有事?是仗着有云渡撑腰,想当面骂我?还是要......”

“对不起。”

一连串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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