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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她桌子下的手在微微颤动。她忽然站起来倒在床上,拿着被子往脸上一盖。自从知道阿尔将出演男主后,这几天她却意外的失眠了。
收拾好行李后,她就进了组。这部电影在爱琴海的孤岛上拍摄完成,拍摄的场地是一个大别墅,他们的住宿也在这个别墅里。她来的早,助理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卧室。
房间很宽敞,而且正对着太阳,她很满意。放下行李后,她开始收拾屋子。
这时贝托鲁奇在楼下叫她,她放下东西,先下了楼。刚刚走到楼梯上,她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男人,一袭黑色的风衣,带着小小的黑色礼帽,他背对着光,使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艾波一步一步的走下来,他的目光似乎黏在自己的脸上。但是余光撇去,他的神态又很平静显得非常礼貌。刚才的幽深的眼神似乎只是她的幻觉。
她穿着漂亮的红裙子,从太阳光的裂隙中走下来。红的有些耀眼。
她停在阿尔帕西诺的面前,抬起头。艾伯塔前几年成熟了不少,她再也难看到他面上显现出天真而脆弱的神情,他脸部的线条刚毅,眼睛像一团黑色的迷雾。他盯着艾波罗妮亚的脸,眼睛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嘴角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哟,小艾波,长大了啊。”他的声音和几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了一个吻。
艾波咽了一口唾沫。她礼貌的挽起一个笑容,说:“好久不见,阿尔。”
贝托鲁奇:“阿尔,你放下行李后我们就开始剧本围读吧。真是麻烦你临时来救场了,德尼罗跑去演《出租车司机》了。哎,没有契约精神的演员最可怕了...”
阿尔的眼神还凝视在艾波的脸上,欲言又止,艾波抬起头的时候,他却是面色如常,她心里又出现那种微妙的烦闷感了。
阿尔的行李带的很少,他一个人来拍电影,没有带助理。这部电影的场景是密闭空间,贝托鲁奇向来喜欢探讨幽密空间对情欲的催生,电影中一共就只有三个主要角色,女主角,一个年轻美艳的继母,男主角,正当盛年的强壮的继子,还有一个老管家,一直看着男主角长大,在老公爵去世后,负责主持了老公爵的葬礼。
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进门,老管家帮他拿着行李:“您终于回来了。”
“我父亲——他——”
“老公爵已经去世了。我们本来想等您回来再办葬礼,但是夫人认为还是快一点下葬好。公爵去世的匆忙,没有时间写遗嘱。这次夫人急匆匆的叫您回来,也是商量遗产的分割。”
“夫人?”阿尔帕西诺奇怪的问道,“我父亲什么时候娶了新人?”
“皮特,有人来了吗?”一句甜甜糯糯的声音响起。
阿尔帕西诺抬起头,看到了从阴影处走出来的公爵夫人。她穿着一件红色的丝质睡裙,手里举着一只烛灯,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雪莉?”
“索菲娅。”女人纠正他。她虽然与自己记忆中的样貌十分相像,但却气质迥异。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阿尔微微颔首,从她旁边走上楼梯。他走过去的时候,带起一阵风。女人的手按在自己的衬衣上,陷入思索的神情。
不知道是不是艾波罗妮亚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在念这一段台词的时候,阿尔帕西诺的目光却牢牢地黏在自己的脸上。
艾波忽然有些烦闷,难道自己太长时间没见到阿尔帕西诺,她想起阿尔有拍一部电影谈一次恋爱的传闻,该不会阿尔想泡自己吧。
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但是却发现阿尔正在盯着自己的台词本,并没有抬头看自己。看来真是自己的错觉,艾波松了一口气,难道是自己对阿尔还余情未了。所以总怀疑阿尔在偷偷注视着自己?这种解释也是很有可能的,心理学家做过研究,人们在自恋的时候,总会认为别人在偷偷观察自己,但这只是臆想而已。
人的心里系统很复杂,臆想的时候,可能会真的产生这种幻觉。
艾波喝了一口水,一直到剧本围读结束,这样奇怪的幻觉没有再次出现。
到了剧组吃午饭的时间。艾波没有太多胃口,女演员在拍摄期间总要保持体形的,多吃一口肉,脸上就长胖一点,上镜就明显十分。她可不想在这部电影中变成大胖子。毕竟女演员遭受的body shame 永远比男演员严重。
她吃了几口菜叶子就放下了叉子,然后她就回了屋。她最近几天没有睡好,精神有些疲惫。她告诉经纪人有工作任务的时候叫她起来,之后就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梦魇。
咚咚咚,咚咚咚,吱吖一声——厚厚的门打开了。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艾波太困了,她的眼睛完全睁不开。但是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她的身体却极其沉重,她的身体和意识仿佛已经分离。奇怪的是,明明闭着眼睛,她却看清了这个房间的摆设。米黄色的墙壁,拉斐尔的油画,窗外大片的雏菊。
她使劲睁着眼睛,却丝毫看不清那个走进来的人的脸。她只能看得清他的皮鞋,黑色的、纤尘不染,她的视角凝固在他的下半身,完全没有办法向上看。他的脸是完完全全模糊的,他的声音沙哑而动听。似乎在她耳边呢喃着什么。但是她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她的意识越来越陷入昏沉之中,她似乎感觉那个人抓住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温暖有力,但是太有力了——她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捏断了。
这个梦太真了,她一点也受不了。接下来的事情她一点记忆也没有,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5点。她睁开眼,天完全黑了下来。
她发呆了几秒钟,赶紧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走下了楼。贝托鲁奇正在给阿尔帕西诺讲戏。
第11章
艾波走过去,在导演旁边坐下,说:“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贝托鲁奇:“没事,正好我多给阿尔讲了讲这个剧本。你们继续吧。”
阿尔放下了剧本,没有想到短短一下午过去,他已经可以脱稿说出大多数台词。真是天才,艾波当时整整背了一个星期。
阿尔饰演的男主人公认为父亲的死十分蹊跷,所以一直在私下里调查。他最怀疑的人就是艾波演的女主角,她过去的经历很完美,毫无瑕疵。但恰恰这种完美,就是最奇怪的地方。阿尔正在城堡外面和朋友交流,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看。一抬头,却发现城堡的窗户边上并没有人,只是窗户打开着,窗帘飒飒的吹动。
他这几天总有一种一直被监视的感觉。晚上起了夜,从盥洗室走出来,看到他的继母手执一只灯盏,刚刚从书房走出来。幽幽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脸更洁白如玉,散发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