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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而幽美的光辉。

“夫人。”阿尔吞吞吐吐的说道。

女人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矢车菊的清香。他伫立在那里片刻，随后走了回去。她的长相真的和他的前任恋人十分相像，迷人的桃花眼，艳丽的唇。但是气质迥异的明显，雪莉的性格古灵精怪，又十分活泼，像一只永不餍足的小鹿。而眼前这位继母，如同高岭之花，神情冷艳，不可亵玩，如同瑞士的雪山一般。

只是那个女孩死的太惨。他闭上眼，心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痛意。

“唔，你们之间的化学反应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我要再抓紧修改一些细节。”贝托鲁奇嘀嘀咕咕的说道，“阿尔，你的眼神应该再单纯一点，你这个角色一直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太自信太霸气了。至于你，艾波，你的确美艳绝伦，但你似乎有一点畏惧的心理，这是不对的，你和阿尔完全颠倒过来了，你要更主动，更霸气，阿尔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他就是一直小金丝雀，已经被锁在你的笼子里了。你要期待发生的事情，你一点畏惧都没有，你很渴望，好吗？”

艾波点点头，贝托鲁奇的眼光实在毒辣的很，这么快就看出来她的心理状态了，完全没错，她确实把自己带入到了这个故事中，她对阿尔是有一点点的畏惧的。毕竟她这一次见到的阿尔，总让她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怪异——反正就是心里毛毛的感觉。和她记忆中的阿尔完全不一样。

一口气排练到晚上十点左右，贝托鲁奇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放他们两人去休息。

阿尔还在楼下继续研究台词，艾波顶不住困意，想赶紧回去泡个澡早一点睡觉。今天一天她都很疲惫。

她花了半天的时间把浴池刷干净，又花了半天时间放好了热水。脱了衣服，整个人沉浸在暖洋洋的浴池中，温暖的水仿佛一双大手，拭去她所有的疲惫。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她又一次梦魇缠身。她梦到一阵脚步声，那阵脚步声细细碎碎，一直蔓延到自己的浴室门口，嘎吱一声，那个老旧的木门推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极其明显。这一次艾波完全睁不开眼睛了，她实在太困太疲倦，她只是感觉好像自己被什么人拥入怀中，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的音质。那阵声音那么轻，那么悦耳。

那个人的怀抱十分温暖，艾波努力睁开眼皮，只能看见他的衣摆，漆黑的亮晶晶的皮衣。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她理智上想要抗拒，但是本能却又贪恋这一份温暖。这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是很可怕的。但是这一次，她竟然在那种幽暗的恐惧中找到一丝温暖。

等艾波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浴池的水已经快凉透了。艾波赶紧爬起来，拿了一件浴巾裹住自己，一边擦头发一边发呆。

她觉得口渴，换上睡衣后去楼下倒水喝。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

走廊上很安静，只有墙壁上的烛光发出幽幽的光。这种古老的城堡最容易闹鬼了。艾波想起来小时候听到的鬼故事，打了几个寒颤，脚下的速度更快。

她拿着小小的手电筒，在黑暗中找到了饮水机。她倒完水后，正要上楼。忽然听到沙发那边传来声音，艾波吓了一跳，叫了一声，一下子撞在桌子上。

她看到一个人从黑暗中站起来，往这里走过来，那些可怕的鬼故事在寂静的深夜似乎成了真。直到那个人走到面前，艾波才看清楚。“阿尔，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啊。”她的声音里染了愠怒的色彩。

阿尔耸了耸肩，说：“我还在继续背台词。”

“都这么晚了，12点了。”艾波说，“你怎么还不睡啊。在这里很容易吓到别人的，幸亏是我，换个人早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阿尔皱起眉头，“你刚才受伤了吗？撞到哪里了？”

“就撞到膝盖上了，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反正你早点背完台词早点睡吧，再睡早起效率好啊。”

阿尔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她又吓了一跳，阿尔说：“我看一下你的伤。”他的声音如鬼魅一般。

她斜靠在柜台上，阿尔蹲下来，把她的裙摆慢慢撩上去。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皮肤上的触感，热热的，就像他的亲吻一样。她在想什么？她快要疯掉了。

阿尔撩起了她的裙摆，盯着她的伤口，尽管是黑夜，那一块小小的青肿也极其明显。他舔了舔嘴唇，说道：“艾波，你受伤了。”

艾波低下头：“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不用管它，休息两天就好了。”

阿尔的声音坚定不容拒绝：“不行。要上药。”

第12章

大厅中漆黑一片，只有艾波手中小小的手电筒在发出幽密的光。黑夜会催生幽微的情感，艾波敏锐捕捉到了气氛的骤变。偏偏阿尔的神态又那么认真，仿佛只是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仿佛只是自己多想了。

“不用了。”艾波的喉结微微颤动着，她的眼神从阿尔的脸上移开。

“电影中有一个场景，你需要露出膝盖。如果不赶紧恢复的话，就会露馅了。”阿尔的眼睛牢牢地钉在艾波的脸上，他的神色在黑暗中看不清晰。但是那种炽热的眼神却被艾波本能的接受到。

“我自己来。”艾波轻轻的说。她试图站起来。

但是阿尔的手腕牢牢地抓住她的脚踝，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艾波为难的说：“阿尔，你的手握疼我了。”阿尔才如梦初醒，艾波匆匆放下裙摆，想要赶紧上楼回屋，远离由阿尔催生出来的危险。

结果她没走几步，却真的被阿尔打横抱起，她腾空的那一剎那，小声惊叫了一声，“你在干什么？！”响应的是阿尔无辜的声音：“我房间有药。”

艾波的脸腾一声变红，她怕吵醒大家，不得不压制自己的音量，她理智的说：“阿尔，这不合适。如果被其他的同事看到我半夜从你屋子里出来，回头大家会怎么说我们！何况，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

阿尔抱着她一步步走上楼梯，他没有说话，艾波盯着他的脸，在思考一脚踢到他脸上的可能性，如果这张俊美的脸破相的话——她忽然想起来在《教父》中，阿尔所饰演的迈克科俩昂就破相过，依然无法阻挡他本人如同天神下凡一样的俊美，那种幽密而细微的情感似乎一直笼罩在她的心头，并没有因为时光的逝去而显得褪色，只是被封存起来而已，而一旦有机会，被压抑的情爱便会如同星星之火一样猛然爆发，直至燎原。她明明有几十种方法可以拒绝阿尔帕西诺，她可以可是她都做不到。

可是她想起了黛安基顿，想起了那些形形色色的女演员——即便在好莱坞，剧组夫妻是常有的事情，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