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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的时候,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会不会阿尔五年之前,也是这样的感受——选择自己只是一场极其巧合的偶然,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因素。
他们选择这个男孩是如此的随意而偶然,只是教堂里见了一面,只是因为他对自己表现出了崇拜的激情,和电影中那个角色形成了巧妙地对照。而当年的自己,也只是因为偶然遇到了阿尔帕西诺,因为自己长得比较漂亮,甚至还因为名字的重名的谬误,而被随意的选成了女二号。男孩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只任意的小羔羊。而自己在帕西诺面前又何尝不是那只小羔羊呢?
她一直在发呆,没有做出最后决定。贝托鲁奇再次催促了她,艾波猛然抬起头,她下意识的望着阿尔,却发现阿尔也正在看着自己,他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神色,让人揣摩不透他心底的想法。但是,艾波意外的发现,阿尔似乎有一点点焦躁。
从感性的角度来讲,艾波不愿意选择一个纯粹的新人男孩来出演。尤其他又是自己的粉丝,如果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可能会像自己一样沉浸在一场无望的暗恋中,甚至分不清暗恋的对象是谁。但是她的确因为这个角色永远改变了命运。
导演是贝托鲁奇,她和阿尔都是目前最炙热可热的明星,这部电影的配置同样十足的强劲。如果男孩本来可以和自己一样由于偶然的因素改变命运,她是否能够承担起命运之神的角色,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上替他做出宣判?她做不到——
所以她最后把这个选择推给了贝托鲁奇:“导演,还是你决定吧。”
贝托鲁奇耸耸肩,说:“OK。这样吧,我给你地址,你明天来面试一下。还是用表现说话吧。”
男孩紧紧攥着这张纸,急切的点点头。
教堂里的人员都离开后,导演和牧师低声说了几句话后,牧师就把钥匙交给了他。教堂的前后左右都有天使的雕像,高耸的设计带着一种天然的威压。贝托鲁奇走到中年的地方,指着这一块空地,说道:“棺材会放在这里。”他接着说:“你和阿尔的床?戏就在这个棺材上。”
艾波吓了一跳:“我的天哪!剧本上完全没说是在那里啊。这也太...太夸张了吧。”虽然知道棺材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贝托鲁奇这个导演的电影一向是极大尺度,情?色有强烈的隐喻符号,她心里很快就猜到这样的设计有弗洛伊德所指向的弑父情结。
贝托鲁奇说:“那一段就不用现在排练了,这样,你和阿尔把另外几个发生在这里的场景串一串,然后今天就可以解散了。”
——
其他的场景都很简单,没有那么亲密的接触。艾波深深呼吸一口。
教堂门吱嘎一声打开,她身着一身红色的长裙,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男人正在教堂里做祷告,女人坐在第一排等候。直到祷告仪式结束,女人似笑非笑的说:“哟,你把我吃干净了,现在再来做祷告?”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没有看向男人,神态之间却是强烈的妩媚的色彩。
男人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的手却忽然牢牢地捉住女人白皙纤细的手指。
女人僵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没有人看到这一幕,教堂里的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祷告着。女人的衣袖下摆,两人的手指却紧紧的捉在一起。
第20章
此时神父还站在台上,他祷告时,眼睛无意中瞥见了台下的女主角。她的眼里浮动着春潮,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有着雾蒙蒙的湿气,圣洁、魅惑而又冷冽。那是一种沾染了欲望的颜色,可是她分明又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
神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再睁开眼,女主角的眼神依然是如此的迷离而暧昧,周围的气氛都被她的眼神所搅动着,连朗朗的声音都变成了靡靡之音。
撒旦住在她的眼睛中。
——潜心信教的神父被她俘虏,事情无法瞒下去的时候主动承担了罪责,承认自己是谋害公爵的凶手。
或许是因为没有直面阿尔帕西诺,也或许是刚刚被粉丝的爱催生出了自信,艾波这一幕场景处理的非常完美。她的身体挺得笔直,仪态极其完美。但脸上浮动着的水光之色却显得如此魅惑,不是那种直勾勾的媚,而是一种融化在血液中的妖娆,一种猫一样灵动的狡黠。让人想要跪倒在她的裙下。
这一幕的男女主眼神丝毫没有互动。但艾波却呈现出了这几日最好的表现,一种无声的挑逗,顶级的女演员可以自己创造暧昧的氛围,他们完全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的作用,只靠那种混合着情?色与无辜的眼神,就足以创造出强烈的矛盾和张力,把观众的目光牢牢吸引在自己的身上。
她这样的表现,才无愧于意大利女王的称号。贝托鲁奇想要拍案叫绝。这样的女人,才可以担得起妖姬的角色。
袖子下面,女人青葱的手指从男人的手心里滑过,挑逗的摩挲着,似乎是觉得无聊,甩开了男人的手,男人立刻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用了极大的力气,似乎要捏断她的腕。他如此的想要她。哪怕近在身边,却如此的渴望着。这种渴望令他疯狂。
贝托鲁奇拍了拍手,他的脸上总算挂了笑意:“艾波,你刚才表现的太好了!”
艾波嘿嘿的笑了,脸上浮现出羞赧的神色,似乎刚才的妩媚只是一场幻觉,这个可爱的小兔子才是她真实的模样。她正要抽出手,却发现阿尔的手却还在牢牢的捉住她,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他的指尖还在自己的手心里,一种暧昧而诱惑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挠着痒痒,她的脸变得有些绯红。
贝托鲁奇:“既然你找到感觉了,我们再来把刚才玫瑰园那一幕再排练一下。”
艾波点点头,这时阿尔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他的神色是那么平常,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做。
艾波无端羞红了脸,她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这时阿尔的脸上总算沾了一丝笑意,对亮起爪子的小猫觉得可爱。
只是这一次贝托鲁奇还是失望了——看着阿尔的眼睛,艾波再一次的泄了气。
反而贝托来安慰她:“你就是看到阿尔太紧张了,要是不和阿尔面对面的话,你会表现的很好。所以你和阿尔私下里一定多排练,习惯了就不紧张了。”
导演怎么能当众戳破自己的小心思!艾波本能的想反驳,但是贝托鲁奇说的是对的,她张张口,最后无力的为自己辩解:“嘿,他的气场太强了。”她悄悄的扫了一眼周围,大家都一副认同的表情,没有人用暧昧的眼神望着自己,她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别墅后,吃完晚饭,艾波先泡了会儿澡,换上白色的睡衣,头上还湿哒哒的掉着水珠。她趴在床上继续看这个剧本,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