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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一遍遍的找感觉。明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能呈现出完美的妖姬形象，怎么见到阿尔就马上泄了气呢。

可是...他真的好有魅力哦。艾波又想起《教父》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的眼里又浮现出了一丝娇羞之色，仅仅是回忆那个片段，就足以驱散所有的阴霾。

这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艾波一边问「是谁」，一边走过去开了门。

门口露出那个男人挺拔的身影。又撞上了他的那一弯无比深邃的眼神。似朦胧的月色，又似带着雾气的清晨。

艾波傻乎乎的笑：“你怎么来了？”然后她马上说：“你是来和我一起排练的吗？”

阿尔点点头。但他的手里没有带着剧本，反而带着药膏。艾波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昨天自己磕到腿的事情，明明是一天之前，却好像是很长时间之前的事情。她关上门，在床边坐下。

乖巧的配合阿尔，伸出又白又细的腿。艾波身上是一件丝绸的小吊带裙，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上。屋里只开了一盏床头柜的台灯，显得很昏暗，阿尔要低下头，才能看清楚她膝盖上的伤痕。

他不紧不慢的上着药，非常的仔细，那手势像在按摩一般，让她整个人都燃起了火。

“小朋友——我们该排练了。”阿尔收起药膏，打算了艾波的胡思乱想。艾波点点头，拿起来旁边的剧本。

这时她想起来阿尔并没有带剧本过来，艾波问他：“你要不要看我的剧本？”

阿尔笑了笑：“我已经全部背过了。”

小台灯的光撒在脸上，他的骨骼极其立体，脸部阴影明显，显得很坚毅而自信。但同时浮动着一种温柔的神色，像水蒙蒙的雾气。艾波不由得就有些发呆，她把剧本一扔，说道：“我也背过了。”

他们从头开始串联，这一出爱情故事缓慢的发展着，阿尔的声音如同大提琴和钢琴的合奏，沙哑而温柔的音色，他的克制而不甘，内心中压抑的情爱，随着他的台词和神情而缓缓流淌出来。

艾波被他的眼神带入那一片情境，时间和空间已经凝滞，她是谁？她是亲手杀害丈夫的黑寡妇，诱惑继子的美杜莎，她是一个眼神便可击败万千春色的诱惑女神，同时是最后被命运审判的可怜人。

阿尔的眼神分明在告诉她——“来吧，诱惑我，征服我。”艾波茫然的盯着他，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还是错解了他的心思。不对，这不是她的错觉，阿尔现在就是电影中的角色，他给出的是主人公的眼神。

这一刻，她不是艾波罗妮亚，她是电影的主人公，她是索菲娅，她的身体只是容器，容纳的是索菲娅的情感和灵魂。她呢喃着索菲娅的台词，给出索菲娅的情感。屋里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一道月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和微弱的台灯的光芒一起，混合照亮在她的脸上。

她的眼睛里压抑着太多的东西，而这种复杂的情态却有着致命般的吸引力。

在一遍遍的排练中，艾波终于走进这个角色。他们一遍一遍的念着剧本，外面的工作人员已经结束游戏，回到房间里入睡。

月亮从西边爬到东边，秒表的时针走过了六个小时。

她轻轻的说着所有的理解，她的手腕揽在阿尔的脖子上。她在他耳边呢喃——这是对的吗？我的表演是对的吗？

阿尔低头含笑，他给她的海一样的包容，让她无惧于展现自己对角色的全部理解，而这种理解很显然是正确的。对台词的时候，艾波如同夜间的昙花一样一点点绽放出自己的美和风情，阿尔的喉结不停地滚动着，终于人物倒置——如今阿尔的脸上浮现了羞赧的神色，而艾波却是挑逗的折磨他的那个对象。

只是读台词吗？不，当排练进入到一定阶段，就开始真刀实枪的演练内容。

剧中的女主人公主动吻上男人，艾波的唇娇嫩的如同三月春花，女主角的吻戏是十分熟练的，但是艾波却显得很青涩。她笨拙的舌尖在阿尔的唇上来回摩挲着，挑开他紧闭的双唇，在他的牙关来回逗弄。

不行——她还是做不到女主人公的描述。她不是一个熟练的kisser。贝托鲁奇一定会来回cut掉这一段的拍摄的。

她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阿尔闭着眼睛，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这不是男主人公的描述，这是他自己的动作——他出戏了。作为阿尔帕西诺这个人，他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竟然是《教父》时和女孩拍亲热戏的场面。那时她的吻也是如此青涩，但如此美妙，一种稚嫩的吸引力。

Damn！该死！狩猎者决不能变成猎物。

阿尔捂住脸，他想要起身离开，今天的排练应该到此为止，他已经快要无法自控。

艾波却拉住了他。她抚摸着阿尔的脸，被压戏的女孩终于反过来压住了他。体验派的演员一旦入戏极端得可怕，每一个曾经被艾波所吸纳而吞噬的角色如今都一同浮现出来。她的那种强烈的妩媚，那种渗透进骨子里的媚意如同香水一样散发出来。

她冰凉的手抚摸在阿尔的滚烫的脸上，轻笑着：“丹尼，你的脸好热。”这不是剧本的台词，是艾波自己添加。

黑暗催生出她心底的恶魔，她接着说：“丹尼，为什么总是这样拒绝我？明明你心里想要的是相反的事情。”

贝托鲁奇应该感到高兴——他梦想的索菲娅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阿尔紧张的想要夺门而出，但腿却如同灌浆了一般，无法移动。

女孩柔若无骨的身躯贴着他，她的指尖摩挲在他绯红的脸上，“丹尼，如果你不拒绝的话，我就——”

然后她低头吻了下去。

第21章

艾波的唇，冰冰凉凉的。

她把阿尔压在床上，低下头一遍遍亲吻他。

“剧本要求我主动kiss你，而且剧本中对我的描述是——吻技非常娴熟，只要我kiss你，你就会有反应。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多练习。”艾波低下头，阿尔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写满了控诉和羞涩。

艾波伸手，掐了一下阿尔的腰：“乖，张嘴。”纯真的表情配上放?荡的话，阿尔心脏急速的跳动。他真的快要爆炸了。Damn it！艾波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迷人。

“唔唔唔...”是阿尔发出的声音，他被亲得意乱情迷。他在轻轻喘息着。

“比刚才舒服一点吗？那再来一次吧。”艾波再次低头，她的双腿跨在阿尔的腰上，她是一个聪明的学生，这个吻比刚才显得灵活许多，她的舌尖敲开阿尔的牙关，在阿尔的唇中细细纠缠，阿尔浑身燥热起来。这简直是地狱般的折磨！

艾波在这一次次的激吻中，吻技迅速提升。

——

但是放纵的结果就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