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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面无表情甩开她的手:“你可以自己查,而不是没礼貌地抓着路人的衣角问个不停,浪费别人的时间。”

夏雨舒眨了眨眼,没想到自己被npc教训了,“嗯……那我下次注意?”

下次直接把人拦住,不拽衣服了——她就是懒得站起来。

上网查也不是不行,但效率太低,需要从几百条里选取有用信息,远没有拽着剧情npc,问一句答一句来得快速。

对方跟母亲一起离开,母亲低着问着什么,神情似乎有些不赞同,女儿轻微摇了摇头,示意没必要继续这个话题。

围观群众这才放心地散开,一个成年人突然发难,抓着中学生问东问西,无疑会引起其她人的警惕。

夏雨舒则坐在长椅上沉思,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走日常线根本不会有什么「水灾」。但这对母女npc又确实出现在她面前。

言希在旁边没心没肺地吹了声悠扬的口哨,“你要的更刺激的东西来了。”

“别胡闹,水灾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我说的是它。”言希指了指的走过来的贩卖车,她过去在两个棒棒糖盒子的夹缝里抽出一包用黄字写着「超酸爽」的糖果,向夏雨舒扔了过去,“够刺激吗?”

“谢谢,”夏雨舒撕开往嘴里放了一颗,面目立刻狰狞起来,“刺激过头了。”

**

桌子上摆放着几张杂乱无序的照片。

“怎么会拍到这种照片呢?”

温和而不解的声音。

一只修长的、中指指腹食指两侧均有着厚厚茧子的手将照片捻起。

手的主人笑了一下,注视着照片上呲牙咧嘴的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这是我妹?”

“是的。”

“她总能给我带来奇奇怪怪的惊喜。”

照片轻飘飘地落在猩红的地毯旁边。

28|鱼咬钩

有些事情你不愿意承认,但你不能否认。

剧情开始脱离她预设的轨道了。

这让她很不舒服。

夏雨舒板着脸从游戏仓里出来,躺在摇椅上看综艺的贺竹悦抬了下眼皮,在她开口之前就说:“别问,你的杂粮煎饼我还没去买。”

说完她又看了看平板上的时间,“这还不到一个小时呢,你怎么又出来了?”

“游戏的日常线和权谋线交融了,我出来查个攻略,要想个办法把它们分开才行。”夏雨舒在自己的桌子前坐下,开始打字搜索。

“这个还不好搞?”贺竹悦窝在摇椅上晃啊晃,随口说,“就像是两根平行线有了交点,把那个交点「咔嚓」剪掉不就行了?”

“剪是好剪,但后续的处理工作很麻烦啊……找到了!”

夏雨舒把攻略保存下来,拷贝到游戏仓的硬盘里,然后就要往游戏仓里进,“先说好啊,下次我出来再没有饼吃,我就把你卷吧卷吧当饼吃了。”

“年轻人,求人办事还这么横啊。”

贺竹悦脚尖点地,止住了摇晃的躺椅,她下来走到游戏仓旁边,把正在里面检查攻略是否拷贝成功的夏雨舒一把薅了出来。

“这么急干什么?来,帮我个小忙,”贺竹悦把她按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打开笔记本,并奉上茶水,“我这个论文开头写得还成吗?”

夏雨舒接过电脑,只看了两段就紧皱眉头,“你这写的和选题似乎没什么关系啊,至少我看不出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其实都算是客气的了,贺竹悦写下的字句乱七八糟,看不出前后的联系,夏雨舒由衷地怀疑,脸滚键盘也不过如此。

“引言,开头只是个引言而已,正文还没开始呢。”贺竹悦安抚着,又把她按回去,“你再看一遍,我觉得这段写得挺好的。”

夏雨舒只好依言又看了一遍,有什么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等她紧盯着屏幕,想要找回那种感觉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

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觉得味道有点奇怪,忍不住砸吧一下嘴,“味道有点酸不溜秋的,又有点苦了吧唧的。”

贺竹悦从她手里拿过杯子看了一眼,表情凝重起来,“学妹的化妆品被我打翻了,液体找不到瓶子装,暂时放在备用的杯子里了……似乎就是你手上的那个。”

夏雨舒:“??”

就在她准备抠嗓子眼的时候,贺竹悦又笑了,“开玩笑的,你喝的是我煮的柠檬茶,我出去买了两个柠檬,捣的时候,不小心把籽捣碎了,所以会有点苦。”

夏雨舒瞪她一眼:“没空给我买饼,有空倒腾黑暗料理是吗?”

贺竹悦表情无辜。

“行了,你的论文继续往下写吧,就这一段,我哪看得出合适不合适,还是要和正文结合在一起看才行。”夏雨舒把电脑放下,准备继续进去玩游戏。

贺竹悦一口答应下来,直到游戏仓的门关上,上方的呼吸灯幽幽地闪着绿光,她才收回了眼神,重新躺回摇椅上,把桌子上的电脑拿过来。

全选,删除。

论文文档变成了空白的一页,贺竹悦看了眼时间,认真地记录下来。

【第三次出仓时间:17:59

回仓时间:18:11】

她呼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变得很放松,自言自语道:“还行,间隔挺稳定的,还算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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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你钓过鱼吗?”

帝都的夏季总是格外闷热,陈尚云的额头浸出了汗。但她一时竟分不清这汗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皇帝恍若无心的一问。

她飞快地抬了一下眼。

凉亭立于水上,皇帝背对她倚坐着,垂下头用鱼食逗弄水中的锦鲤——宫中的鲤鱼不做食用,宫人一日三次地喂着,个个养得圆润异常,憨态可掬,见人来了也不知道躲,反而热切地围过来。

陈尚云不喜欢鱼,更欣赏不来这种憨态,只觉得鱼儿痴肥得令人生厌,全然没有鱼类该有的敏捷与灵活。

她低下头。

“回陛下,臣不精于此。”

一把淡褐色的鱼食撒在水面。

皇帝的声音无论什么时候听来都是不温不火的,“那就是多少了解一些了,你知道在鱼咬饵之后该做什么吗?”

不过几秒的功夫,鱼食就被吞食殆尽,水面上又浮出许多张着的嘴,密密麻麻,眼巴巴地望着投喂者。

“臣不知。”

陈尚云恭顺地低眉聆听圣音,在皇帝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臣子即使知道也该说自己不知。

“你只要静候即可,贪心的鱼儿自然会把嘴挂在钩子上,等她挣不开的时候再收杆,方能万无一失。”

“臣受教。”无论她说的对或不对,都不是为人臣子该反驳的,陈尚云依旧笔直地站着,态度温谦:“只是臣有一事不明,若是那鱼不咬饵,又该如何是好?”

“她不咬,自然会有其她鱼替她去咬,结果都是一样的。”

年轻的帝王站起身,将鱼食递给身旁的宫人,低声命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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