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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我要难受死了,师尊,我会不会一直好不了了?”
他连声音都是哑的。
各种欲念在四肢百骸叫嚣着发狂,他闭上眼,能构想出的是骇人的尸山血海,睁开眼,身上又纠缠着旖旎缠绵的云雾。
杀欲和色欲没有一个好对付,它们快把沉疏的魂魄都撕成两半吞吃干净了。
看他难受得泪花直冒,温濯眼里闪烁起异样的光亮,他齿间长长地舒了口气,摸上沉疏的脖颈。
这里沾了一层薄薄的汗,碰上去有点滑腻。
他的指尖仿佛有电流蹿过,一碰上,沉疏的呼吸就沉重起来。
温濯稍稍起身,双膝跪到地面,把沉疏给拽了起来,随后捧住他的脸,指腹轻轻抹开他眼角的泪痕。
“不着急,这几日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沉疏眼瞳晶莹地看着温濯,双目充满了委屈。
这次不是装的,他是真的非常委屈,哪怕是遇到平白无故的穿越,他都没有这么委屈过。
他肯定是被附体了。
沉疏压根不是急色之人,恰恰相反,从前在道观里师父管得严苛,每日除了早课洒扫练剑,其他的时间都要争分夺秒用来睡觉。
换言之,他是个连看春宫图都没时间的人。
可是今天不过咬了温濯几口,身体的反应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倾了倾身,一下子抱住温濯。
“很不舒服吗?”温濯揉着他的后颈,“小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就告诉我。”
沉疏有气无力地贴在温濯肩上,摇了摇头,不愿意说。
温濯耐心地劝慰:“说清楚了,师父才好对症下药不是?”
沉疏心里纠结万分,一方面耻于说出自己的困扰,一方面又想依赖着温濯。
左思右想之后,才埋着脸小声说了一句:
“硬。”
空气忽然像死一样寂静。
沉疏耳尖都红得要滴血了,尤其是在温濯不说话的那几秒里,他几乎愿意立刻死掉,这样就不必面对这快溢出来的尴尬了。
他在说什么啊!
这能直接说吗?说了又怎么样?人家能有什么办法,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
半晌后,温濯又轻拍了拍沉疏的背脊。
“好。”他说。
好什么?怎么就好了?
沉疏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张了张口,刚想要问,却依稀感觉到温濯的手顺势从背后滑进了自己下*的位置。
沉疏一惊,眼疾手快按住了温濯的手。
“师尊,”他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温濯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
“不是你说的吗?”
沉疏心跳得极快。
“是,是我说的。”
温濯怀抱住他,二人交颈相拥。
他贴在沈疏耳侧,轻声道:“那你告诉我,难道不是想让我帮忙吗?”
沉疏支支吾吾地回答:“是,不对,不是,但、但是没有让师尊……”
随着温濯动作的下落,他的说话声越来越轻,也越来越没底气。
他好像真的是这个意思。
沉疏固然是想要灵力不错,但追本溯源不还是因为自己灵力不够,所以要借温濯的灵力暂缓身体里的情潮么?
可更要命的是,他没有灵核。
灵核是个承载灵力的容器,决定了一个人灵力的上限,但沉疏没有这样的东西,所以不管别人给他多少,都会像是扔进了一个填不满的黑洞。
所以他对温濯的索取,压根就是没有尽头的,只能硬生生地等。
等身体的潮热过去,等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发情期结束,他才会好过,否则他只会反反复复地产生欲望,并在这些缠成乱麻的欲念之间饱受折磨。
温濯的手有点儿凉,沉疏就咬着齿关,喘息一声一声地泄出来。
他从来没有自我纾/解过,这是头一回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感,脊柱像触了电一样掀起阵阵麻意。
他用力攥着温濯的衣袍,指节都开始发白了。
太要命了,为什么温濯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呢?难道这就是大乘期修士的实力吗?
到最后,沉疏实在是忍不住,又低又急促地喘出了声,在意识朦胧间,他还轻唤了几声“师尊”,唤得含含糊糊也不明不白。
温濯也轻声细语地回应他。
结束之后,温濯用了个法术把手上的腥躁给洗了去,随后双手环抱住沉疏,笑着问:“现在还难受吗?”
还难受什么啊,都已经爽过头了。
沉疏崩溃地想。
怎么办,好丢人,好丢人!
居然还要拜托自己刚拜的师父来做这种事情,他还不如当初在旱魃的地宫里被人家一尾巴抽死呢……
沉疏羞耻得要死了,他埋在温濯怀里,头也不敢抬一下,在呼吸间慢慢平息着潮热后的余韵。
*
双生瘴坚固难解,少说需要几日的时间,沉疏和温濯决定在赤水林先小住着,等把瘴气解开之后,再御剑回太清山。
两人稍做了些收拾,就回到了沉疏之前住的那个山头。
此时月高,天际昏沉,沉疏扬手打了个火团,照亮了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这儿已经因为旱灾而废弃许多年了,外墙早已开裂,细密的裂痕如同蛛网爬在红漆上,好像抬脚就能踹碎。
除了断壁残垣和古观青灯,就只剩下上回与水莽鬼大战时留下的一堆废墟了。
沉疏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不了,他披了件温濯的蓝色外袍,正把山门前的一堆废墟碎墙给一块块搬开。
温濯站在边上看着他,那枚火团倒是自来熟,自个儿蹭到温濯脸边去了。
温濯看了一眼火团,抬手捏住了它的外焰,问道:“这些法术,都是谁教会你的?”
“以前的师父,”沉疏一边搬,一边杜撰道,“都是些江湖骗子,所以我也就学了点皮毛。”
“哦?”温濯眯起眼,重复道,“以前的师父?”
“嗯,我没有爹娘,一直都是师父带大的。”沉疏蹲下身子,捻了把地上的灰,“师尊,这儿果真是下过雨了,墙灰都比从前的黏了许多。”
温濯说:“只可惜干旱太多年岁,几场雨救不回来。”
沉疏叹了口气,站起身,问道:“旱魃跟岐州到底有什么仇怨,需要这般睚眦必报?”
“若说仇怨,倒是不多。”温濯逗了逗火团,它就咯咯直笑,“她向岐州追讨的战争债,正是岐州数百年的亡灵。”
“师尊,”沉疏看向温濯,“这场战争有名字吗?”
温濯忽然掐灭了火团。
“叫,鸣金之战。”
沉疏翻阅过的仙家典籍也有不少了,这战役既然死伤无数,就不可能岌岌无名,但他的确没有印象。
就和凭空消失的妖族一样,连带着和它们有关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