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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人生理想诗词歌赋,甚至开?始谈子女间的趣事?,但是对外甥女的事?闭口不谈。对于裴家这边的人抛出来的直球,他一概都没有接住,打太极推过去了,只说自己做不到主。
裴老夫人生了一肚子邪火,不明白江家在拿乔什么。两个人都已经是夫妻,走个过场的事?,怎么?中间还掺和进徐家?难不成为了抬高自家姑娘的身价,已经不择手段到这种程度?
可?天地良心,裴家可?从来没在聘礼上苛待过谁!
裴延年在这时候察觉到不对劲。
落水的事?发生,江家这边为了平息流言,应当也急着要将亲事定下来。
可?现在他们不急不缓,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极大的可能是有更好的选择。他的目光又看向林老夫人和舅母卢氏,扫了一圈不见徐宴礼的身影,心便?沉了下去。
随便?找了个借口,他便?直接从前厅离开?,还没怎么寻找就看见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听了个大概。
这次江新月倒是难得夸他了,他也如?愿地听到了那句喜欢,可?他的心里怎么?就这么?不是个滋味呢?
尤其是他能察觉到,小妻子看向徐宴礼的目光同其他人都不一样。让他恍然明白,原先她看向自己亮晶晶眸子里蕴藏的或许不是喜欢。
徐宴礼这个人他也听过,也知道他同江新月之间的关系,自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表兄妹,感情深厚,从前就有人猜过两家人会亲上加亲。
或许中间没出事?,两家人早就已经定亲了。
裴延年心口的位置堵着?一口气?,头一次觉得“表兄妹”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就这么?刺耳,看向站在女子身侧的徐宴礼时,眸光中多了几分不善。
徐宴礼没有丝毫的回避,对视过来。
大冬天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若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两个人只怕会直接起冲突。
而江新月只想快点和徐宴礼说清楚,哪怕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喜欢裴三,还是问出口——“你是来提亲的吗?”
只要不是徐宴礼,和谁成亲她都认了。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不如?从一开?始就断了苗头。
她眼眶微微泛红,看向裴延年,祈求他能答应下来。
裴延年沉默了片刻,吐了一口气?,终究是按照小妻子希冀的那般回答,“我是来提亲的。”
徐宴礼脸色难看至极,下意识如?同往常那般要去牵初初的手,想要让她考虑清楚而不是被?些小伎俩欺骗。
当他伸出手时,就感觉到面前拂过一阵风,他的小姑娘义无反顾地朝着?另一个人奔去。
指尖停顿在半空中,能抓住的是这入九寒冬里凛冽的空气?。
他神色不明,侧面的下颌线凸显,显示出以往不同的锋利。他沉沉看向同自己隔了一段距离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声音冷了下来,“初初,过来。”
江新月朝着?他摇了摇头。
她眼中含着?湿气?,看向往常都领着?自己走在前方?的兄长。
芝兰玉树的人物,萧萧肃肃一身,此?刻沉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脸色阴郁地看着?她,眼里是隐忍的错愕和怒火。这一点都不徐宴礼,徐宴礼就该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值得永远端方?、温和地生活,如?同清晨冉冉升起的旭阳。
他值得一切更好的东西,而不是同她这般已经将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人牵扯。
她越发坚定地摇了摇头。
徐宴礼脸色沉下去,往前走了两步。
裴延年将小妻子扯到自己的身后,同他对上,皱紧了眉头。
他其实不大喜欢徐宴礼,如?果?可?以的话更想要拳头对拳头打一场。可?前厅坐着?的徐家的长辈以及倚重徐家长辈的徐氏,真要是算起来,徐宴礼还是自己的大舅子。
在情敌面前矮了一头,怎么?想都是让人十?分不爽的事?。
裴延年蹙了蹙眉,倒是没多为难地开?口:“表哥……”
这两个字一出,徐宴礼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
他的压着?声音,“不必了,镇国公,这个称呼不合适。”
“你是内子的兄长,自然也是我的。”裴延年瞥了一眼身后的女子,感受来自腰上的疼痛,神色如?常道:“她才?落水,身体不舒服。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找我就成。”
他掠过徐宴礼身后,看向不远处着?急往这边看的小丫鬟,“前面不少长辈在,我们离开?也有一段时间,要不一起过去。”
徐宴礼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开?口说话。
裴延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回头嘱咐道:“你先回去,穿得暖和一点,陈大夫的药记得喝,别冻着?了。”
在提到陈大夫时,他看见小妻子抬头看向自己,他也当做自己没看见,意有所指地说:“有什么?话我们后面再说。”
第46章
046
两个人走了之后, 江新月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会想到徐宴礼,一会儿会想到裴延年, 惦记着前?面到底在说些什么事。
可裴家来了人,她也?不能无所顾忌地到前?厅去, 只?让青翠打听问问。
青翠去的时候, 前?厅就不止裴、徐两家的人。
怀远侯江伯声?听听说镇国?公府的人来,特意告假赶了回来, 拉着杨氏一起出面。而久久没有归来的江仲望这时候倒是回来了。
前?厅顿时涌进不少人。
依着徐应禹的意思, 既然不想同裴家成亲, 就不要留人用饭, 客客气气地将人给送出去, 以?免日?后结下梁子。
可江伯声?和江仲望两兄弟, 也?不知道是不是丝毫不懂规矩,热情地邀请着:“家中略备薄酒,国?公爷留下来喝上一杯如何?”
而徐家的待遇则是天?差地别。
毕竟徐家没少为了徐氏这个已经出嫁的姑母找人弹劾怀远侯府, 在朝为官的伯、仲、叔三个人都被轮了一遍, 有段时间见到徐家的人都恨不得躲着走。
被江家人围着的裴延年, 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掠过面前?的人看向徐应禹, “徐大人, 意下何如?”
徐应禹捻着胡子的手一顿,朝着下首这位年轻的镇国?公望过去,下垂的眼皮遮住了眼睛的大半,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倒是没和镇国?公同饮过, 请?”
留在怀远侯府用饭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席上,徐应禹喝了两杯酒, 推说自己头疼,让妹妹徐氏安排一间厢房让他歇歇脚。
徐氏没有想太多,安排好厢房之后就自己送哥哥过去。
路上,她一直在抱怨,“那镇国?公看起来未免也?太吓人一点了吧,还能喝,那一杯一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