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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经地义的!

“阿妈,肚子疼,揉揉。”

耳边酥软声音忽然响起,字字清晰可闻,像猫尾巴挠着耳朵,发痒。

梁鹤深侧眸,看到她自然闭着的眼,被子下,温暖的手柔若无骨,却有力地抓着他的手贴近小腹。

猝不及防被烫了下。

很窄的一块地盘,甚至还没有他的一张手大,不是第一次抚摸上去,却已然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仅仅过去一天而已。

在一通又一通电话无人接听时,他感到久违的烦躁不安,女性失踪案层出不穷,哪怕是在监控环伺下的繁华北城,也有诡谲邪恶的人心,妹宝那么单纯、柔弱、不谙世事,他不该放纵她消失在全然陌生的喧嚣人海里。

是纯粹的责任感使然,还是某些不可言说的情愫在疯长?说不清楚。

手掌僵住,想抽走,反正不是在叫他。可耳边适时响起睡意浓重的音:“世叔~”

梁鹤深紧抿着唇,半晌,轻轻叹出口气。

-

第二天,梁鹤深顶着一双沉重的眼皮,从秋日悠凉的阳光下醒来。

“您睡得好沉啊。”妹宝托着腮,懒洋洋地趴在枕边,两只小腿翘得高高的,一晃又一晃,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但并不吵耳朵,“您昨晚没睡好吗?”

“几点了?”梁鹤深避而不答,视线回到天花板。

妹宝神清气爽地回答:“八点。”

梁鹤深抬胳膊,压了压酸胀的眼睛:“肚子还疼吗?”

妹宝摇了摇头,笑容明媚:“好神奇,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阿妈一直帮我揉肚子。”

梁鹤深放下胳膊望着她:“……是吗?那

今日家宴上你可要好好谢谢你阿妈。”

一夜过去,小姑娘自己把自己昨日的过错轻描淡写翻了篇,除了初始那锐利复杂的两眼,细想来,分明是什么罚都没有,她倒是把自己作得那般委屈可怜,实际上,可怜的是她吗?

躲了一年的梁鹤深,昨夜把吃瓜群众们好奇打量他的眼珠子全补齐了。

梁鹤深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仁慈,转念又想他要以什么身份管教她,难道真成叔叔养小孩儿了?那他俩床上那些事儿又算什么?总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妹宝在耳边咯咯笑,她已经洗漱过了,小脸干干净净的,嘴唇粉红莹润,辫子辫得蓬松,不知是喷了香水还是抹了面霜,空气里飘荡着一股十分浓郁的甜香,多种花香调和出来的味道,昨日味道淡,分辨不出,今日……主调栀子,其次有茉莉,还有一股茶香,是乌龙茶,一点点古典香,玫瑰?牡丹?

什么奇怪混搭?乱七八糟的,扰他心绪不宁。

“世叔,您说话酸溜溜的。”妹宝停下她摆腿的动作,撑着胳膊往他脸庞又移近几寸,“我阿妈住在酒店呢,怎么会来给我揉肚子,是熊猫先生给我揉的。”

梁鹤深皱皱眉:“什么熊猫先生?”

“喏。”妹宝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把他的脸照出来,“是不是熊猫先生?”

看到屏幕上映出的黑沉眼底,梁鹤深顿觉无语。

妹宝“噗嗤”一笑,翻身坐起,看样子是要下床了,梁鹤深也跟着撑起身子,一阵清风拂面,裹挟着那混搭熏人的浓香,柔软唇瓣湿漉漉的,猛地一下撞在他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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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鹤深的脸都被撞得偏了些,撑在床单上的手掌差点没稳住,下意识攥紧,再回神时,始作俑者已经溜走了,屏风后闪过一条虚影,像雾里撩过平静湖面的一缕柳叶,轻飘飘的,温柔、惬意,在清冷光芒里荡起微妙的暖意和甜味。

——疯了。

-

上午,萧晓洋整理好初筛过的保姆资料,交给梁鹤深复筛。

一共收到10份简历,有几份是常合作的中介公司递的,另有几份是内推的,初筛后还剩下6份,履历都不错。

梁鹤深一边翻一边问:“妹宝在做什么?”

“哟!”萧晓洋往他身后望了眼,书房也有一面巨大落地窗,从这个视角将将能看到点小花园的角落,“怕是还在小花园里捣鼓呢,早餐之后就瞧太太提着小桶和铲子去那边了。”

统共二三十平米的一块地,有那么多可捣鼓的吗?梁鹤深往背后看一眼,正好看到一抹粉色衣角,一闪而过,又消失在视线盲区。

他收回视线,拿出第二份简历,放在桌上敲了敲:“这个,学历真实?”

萧晓洋低头看了眼,笑呵呵地说:“真实,这是园丁杨师傅的女儿,从小到大成绩都好,性格也贤淑文静。”

杨雯,28岁,北城大学经管硕士,校内年年拿奖,还有1年埃克塞特大学交流经验,但奇怪,至今无工作经历。

虽然不知道各中缘由,但梁鹤深直觉不靠谱:“那么优秀,能愿意做保姆?”学识差距太大,会不会和程奚音一样,本能上对妹宝持有偏见。

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份简历上,单从简历制作、排版和措辞上来看,这份比其余5份都要赏心悦目,可这份放在了最底下,想必萧晓洋做筛选时也有自己的考量,逐字逐句浏览着,目光忽然一顿,个人信息栏赫然写着“未婚”二字。

萧晓洋察觉到梁鹤深的心思,斟酌着说:“目前未婚,是离异,这孩子好像是遇到些感情问题,耽误了个人发展。”

梁鹤深放下简历,丢在了一边——那便不能考虑了,会因个人感情而耽误自己人生的人,不值得他考虑。

萧晓洋还想着替同事挽救一把:“具体情况涉及个人隐私,您若中意她,可以邀请来面试,或许也是合适的。”

梁鹤深沉默着,又翻了下另外5份,最后还是拿起了被他丢开的那份。

真相如何,一张纸哪能窥探全部?他一方面担心别人对妹宝怀有偏见,一方面自己对别人也同样存在偏见。

他捡出另外两份,和杨雯的一起递给萧晓洋:“就这三个,尽快安排一场面试。”

“好的,先生。”萧晓洋接过简历,准备走了,又被叫住。

“联系园艺公司,在妹宝选中的那块地上建一个温室。”塑料薄膜?丑死了!

梁鹤深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沉静的眼眸一直落于屏幕,好像十分无所谓的模样。

“另外——”

萧晓洋又顿步,回头看过来。

梁鹤深抬起视线,若有所思:“整理下衣帽间,把妹宝的衣服挪过来。”

“好的,先生。”萧晓洋唯唯诺诺地应了。

下午,受邀面试的三人准时来了。

先生是这样的情况,保姆除了正常工作,还得签署保密协议,如果能管住嘴巴和心思,保密协议不过是一张废纸,若是管不住,梁家自然有办法让她们万劫不复,这份工作薪水不低,任务说的复杂实际上很简单,就是陪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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