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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去找找看有没有便利店,说不定待会儿你家司机也到了。”
“行,那师兄你把衣服拿回去穿上,别感冒了。”
“哎呀!都说我不冷了!”秦淮远说着又跑了起来,妹宝拢着大衣追上去。
两人像在玩什么你追我赶的游戏,又嘻嘻哈哈的毫不矜持,梁鹤深没眼看,等两人跑远,他轻叹口气,又摸出手机,给周凛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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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宝到家时,梁鹤深还没回来,等他到家了,她刚好洗漱完,正笼着雪白浴巾走出浴室,这个澡,她洗得小心谨慎,生怕把妆蹭掉。
见到梁鹤深,妹宝笑眯眯地迎过去:“世叔,公司的事严重吗?”
“不严重。”梁鹤深随口打哈哈,边说边解扣子,准备去衣帽间换衣服,“已经解决了。”
为了给自己寻一个不出场证据,他扯了个小谎,说路上临时接到电话,公司有紧急事件需要处理,所以中途让周凛把他送去了公司。
妹宝对此没心眼,自然没怀疑。
她乖巧地“哦哦”两声,不知不觉走过去,打算帮他解扣子,但脚步忽然停在距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秀气眉棱跳了下,眼珠一转,转身告辞。
梁鹤深蹙了蹙眉:“……”什么情况?这就开始喜新厌旧了?
他并不怀疑妹宝的品格,但年龄相仿、志同道合,人非草木,朝夕相处难免生出情谊,他能理解,也能接受——不!他不能!绝对接受不了!
梁鹤深一阵心烦,继而又联想到了两位姐姐的婚姻,她们守礼守节、贤淑漂亮,两位姐夫当初又何尝不是浪漫深情、温柔体贴,真就是应了那句,外面的屎都好吃。
何况现在摆在妹宝面前的:
外面的,风华正茂、身体健康,家里的,年老色衰、残缺不全。
妹宝在公寓里的表白,让梁鹤深明白,她喜欢的是那个对她有求必应的少年,喜欢的是那个无所畏惧的英雄,可他没办法永远对她有求必应,总有事情他办不到,譬如眼下,她若执意要出国,他该答应吗?他能挽留吗?他也不是无所畏惧的英雄,他怕死、怕疼、怕蜈蚣,怕妹宝遇险、受伤,也怕她不喜欢他了、不要他了。
他得承认,他的自信心早就跟着双腿一起粉碎,直到妹宝来了,缝缝补补让他勉强支棱起来,但还是因别人的三言两语再度崩塌。
斟酌了一路的台词,到嘴边又咽下,梁鹤深静静转身,去衣帽间。
妹宝走回床边,裹着浴巾揉了揉头发,然后拿吹风呼呼吹起来,她头发很密,往常吹过后,还要等它自然风干,今夜不行,一是天色已晚,二是她得在梁鹤深上床前睡着,避免和他面对面接触,他那双眼睛像探测仪,一旦被盯着,什么都藏不住!
妹宝想想就觉得心虚、慌张。
两人各有各的忧虑,也各有各的盘算,等梁鹤深洗漱完,妹宝果然已经睡着。
卧室只留有他那边的一盏床头灯,光线淡而暖。
他走去她枕边,轻轻摸了摸那把头发——还有着水分未及蒸干的湿润。他收回手,也收回满手馥郁花香,眉棱微蹙,又很快舒展,手掌撑着床边,俯身下去,在她唇瓣印下一个吻。
什么都可以忘记,晚安吻不可以。
梁鹤深取来吹风,回到床上,脱掉了假肢,刚钻回被窝,妹宝像是有所感应,很快就挨挨蹭蹭地挪过来,抬起手臂,缠住了他的腰。
纤细柔软的胳膊,放在他身上,几乎是轻盈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重量,梁鹤深呼吸一沉,垂眸看她,心软的同时有些干涩的刺痛,感到心安温暖的同时又隐隐不安。
怎么办啊?他好像没有办法离开她一点点。
这样想着,大掌又伸进了湿润的头发中,小心翼翼拨弄着,据他对妹宝的了解,等她呼吸声更加均匀一些,就意味着她彻底睡着了,那时候,雷鸣都难以震醒她。
梁鹤深就这么静悄悄地,耐心地等着,过了好久,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很轻地说:“妹宝,你是不是还没睡着?”
“……”妹宝眼睫微颤,不由得脸朝下,往被窝里拱了拱,佯装睡着了的模样,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嘤咛。
梁鹤深:“……”闹什么情绪呢?明明就没睡着!
又过了会儿,他坐着,她睡着,脸藏在他看不见的方向,彼此都在凝神探查。
“真睡着了?”梁鹤深像是自言自语,说着就放下吹风,摘开她的胳膊,也躺下去。
妹宝偷偷松了口气,不料下一秒,温暖的大掌摩挲到她脸颊,虎口托着她下巴,轻轻往上抬起,温润木香伴随一道气息,碰在唇上,软软的、有点凉,舌头像泥鳅一样滑进来,妹宝条件反射地松开齿关。
没料到她会给予回应,梁鹤深顿了下,眼睫抬起盯着她,脸庞虚化加重了心悸感,呼吸渐渐急促,湿湿热热地在两人狭窄的空隙中流窜、纠缠起来,他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很快,这场运动就朝另一个更加热辣的方向发展起来,梁鹤深伸出手臂,拉开床头柜。
深吻暂停,他摸出小方盒,迅速抖出一片,沿着啮齿边缘撕开,然后,声音沙哑、温柔,欲意极浓却又不慌不忙,莫名带着点不容反抗的强势气压,说:“给我戴上。”
妹宝愣得直接瞪圆双眼:“啊?”
这种事,他其实还没让她代劳过,一是怕她害羞,二是觉得她莽撞,三是怕她弄不好反而后患无穷。
但现在,要拿什么把她永远拴在他身边?
梁鹤深脑子里只有一个答案,诚然他舍不得,但……哪里都可以,国外不行,太危险了,绝对不行!
坚定信念后,梁鹤深咬了咬牙,礼义廉耻、道德教养让他虔诚忠实地守了三十一年,他得到了什么?他得到了一具拿不出手的残缺身体,得到了随便一个人都能嘲讽蔑视他的悲哀。
见妹宝发愣,他笑了下:“不愿意吗?那就不戴了哦!”
他作势要把东西扔开,却被妹宝支起身子,一把拦截:“我来,这有什么难的!”
梁鹤深滚了趟喉结,翻了个身,仰靠去床头的同时,也微微偏了头,全然一副惬意姿态,毫无遮掩地展示给她:“好,来吧。”
妹宝眨了下眼,先研究了下手上玩意儿,然后沉着呼吸操作,但无论她如何舒缓情绪,始终有种视线无法聚焦的窘迫感,这种感觉拉长了时间,很奇妙,也很奇
怪,明明玩过无数次了,现在只是穿件衣服,她却羞得不行。
尤其碰上去,更让妹宝有种按耐不住的焦急,磨蹭半天,她抬眸:“世叔,可以了吗?”
梁鹤深瞄了眼,抬起手,慵懒说:“可以了,来,上来。”
妹宝又是一愣。
——根据经验,他其实更喜欢在上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