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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未知,完全是妹宝从他的表情和速度上得出的结论。
梁鹤深坐直,主动揽过她的腰,把她放上去,又抬起脸庞,望着她笑:“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妹宝默认了,也配合着。
他又说:“可以慢一点。”
等慢慢。到底了,两人都缓出一口气,梁鹤深过来亲吻她的唇:“我也喜欢,因为。这样会有种感觉,你完全是属于我的,无法分割的属于。”
这样色欲感极重的话,让他说出来,一点不会让妹宝觉得下流讨厌,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代表着他的爱欲,他的占有欲。
她心底一沉,继而软成一片:“我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梁鹤深重重呼吸,去吻她的眼睛、嘴唇、脖颈……吻每一个能够吻到的地方,妹宝加快了速度,累得筋疲力尽时,他带她翻了个身,然后很快释放。
未及平缓的胸膛紧紧相贴,气息还是滚烫的,带着餍足的旖旎感裹缠着沉哑的声音,来到她耳畔:“这样不对,妹宝,你首先是属于你自己的。”
“无论以后我做了什么事,你都要坚定不移地走好自己的路。”
这话听着很怪,但妹宝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她软软地应了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梁鹤深收拾狼藉时,仔细检查了小衣服,确认没有破漏,缓缓吐出一口气,再回床边,妹宝这次是真的睡沉了,他把她的头挪到自己腿上,调好吹风的风力和温度,慢条斯理给她吹头发。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因为妹宝繁重的学业,只能一概从简,纪念日从简,婚纱照从简,婚礼喜宴从简……他在不知不觉中,亏欠她很多。
梁鹤深越来越无法呼吸,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还盼着她长大、清醒、独立,而她简单、纯粹,只盼着永远留在他身边。
不是只有妹宝一个人变了……
嘶——
电吹风的出风口不慎碰在手背,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清醒过来,梁鹤深关掉吹风,顺手放去床头柜,然后揉了揉铺展在腿上的长发,除了洗发水的香味,还有暖融融的燥意,大掌不自觉地挪去她的脸颊,温柔又缓慢地摩挲。
掌中触感柔软、细腻,但……总觉得手感不对。
梁鹤深收回手,置于鼻尖嗅了下——怪了,不是妹宝常用的护肤品的味道。
那些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他不太了解,只知道香香的,妹宝不嫌麻烦,他自然喜欢得很,一整晚心事重重,刚才离她咫尺,却被别的事情分去了注意力,竟然让他忽略了这一细节。
梁鹤深侧了下身子,把床头灯的光漏出一部分在她脸庞,同时又抬掌轻轻遮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的虎口捏着下巴往上微微抬起,再垂眸细看。
这么一对比,两边脸颊的差异再明显不过,梁鹤深眉棱紧蹙,指腹轻落于她的侧脸,小心翼翼摩擦了下,果然现出指痕。
梁鹤深愣了下,也慌了下,当即掀被下床,穿好假肢先去梳妆台,从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中找到妹宝最不常用的卸妆水,再去浴室,拧了湿毛巾回到床边,就这么,有条不紊、一点一点擦掉了妹宝脸上的妆……
等手指印完全现出原形,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也已经紧攥成了拳,手背青筋暴起,那条分明已经拧干的毛巾,在大掌的挟持下,漏下一串水珠来。
疑惑、惶恐,哪怕尺寸一看就不匹配,梁鹤深依然摊开手掌,把手指印上去确认了一遍——不是他昨夜喝醉发癫造成的,不然他可以去死一下了。
但这个结论并没有让他松一口气。
为了不让他发现,妹宝不惜化妆来遮掩,夜里她那些反常的表现,统统有了合理的解释。
——不心疼是假的,但此时此刻,在梁鹤深心中汹涌起伏、无法抑制的情绪,是愤怒更多一点。
第65章
人工叫醒服务
闹钟响第一遍时,妹宝把耳朵藏进了枕头下,响第二遍时,她懒懒唤了声“世叔”——星期天的闹钟时常是个摆设,一般由梁鹤深帮她掐掉,让她再睡会儿,然后用人工服务叫醒她。
直到闹钟响第三遍,妹宝才揉了揉眼皮,眯缝眼睛先去摸手机,凭直觉关掉了闹钟,再去看身边。
梁鹤深仰靠在床头,两臂环抱,低垂着眸,一脸冷肃,或说是面无表情。
挺奇怪的,妹宝在被窝下缓缓挪动身体,攀到他的腿上,又环住他的脖子,还不大清明的视线往上,声音柔软而含糊,带着一点点哀怨:“您醒了啊?怎么不帮我关闹钟。”
梁鹤深眨了下他干涩的眼——不是醒了,是一夜未眠。
他用小半个晚上,查清了妹宝昨夜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又用大半个晚上,料理了始作俑者以及她背后了不起的角色。
所以,一夜未眠的其实也不止他一个。
现在,他在等妹宝主动开口。
卧室有恒定如春的空调,不用担心会着凉,但他还是裹着被子把妹宝往上拎了下,她还在待机状态,又或许纯粹是想撒娇,就这么甜甜的、懒懒的一笑,软塌塌地又趴在他的胸膛,还哼哼唧唧地凑过来吻他的喉结。
这个动作相当犯规——让他又舍不得教训她什么了。
原本想着,积攒一夜的情绪,绝不能再让她轻描淡写地翻篇,现在可好,她还浑然不觉,就已经翻了篇。
梁鹤深对自己简直无话可说,他抬起手掌,放在妹宝背上,这个姿势,的确不适合对峙,适合亲吻。
人工叫醒服务正式上线,两分钟后,妹宝睁开眼睛。
唇上余韵未散,大掌停在脸颊边,轻轻揉着抚着——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但因为那个地方还有些浮肿,自然就有微微的刺痛感,妹宝蹙了下眉,抓住他的手挪开。
两人分开些距离,视线相对,梁鹤深把手掌挪去她的胳膊处虚握着:“有没有事要和我说?”
妹宝憨憨一笑:“早安,阿深,我爱你。”话落,她又嘟着嘴巴亲上来。
“……”梁鹤深哑了下,垂眸咳一声,又不得不强摁内心愉悦,严肃地开口,“脸怎么了?”
“脸?”妹宝眨了眨睫,有点懵,懵了长达两秒,回过神,瞌睡醒得不剩一星半点。
那双呆愣愣的眼睛陡然炯亮,眼珠一转,翻个身丝滑撤离,几乎是滚下床的动作,梁鹤深伸手去捞,没捞得住。
妹宝站稳后跌跌撞撞跑去梳妆镜前,侧脸,一脸惊恐地大喊:“天啊!我脸怎么了?”
她惊愕地回眸,撒谎不带草稿地说:“世叔,我要告诉您一件可怕的事情,我昨晚梦见自己和别人吵架,吵到气头上了,我和她互扇耳光,啪啪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巴掌印了,难道是我睡觉印出来的吗?”
妹宝疑惑地皱起眉,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