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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后我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才能有人出来帮一把宝敏。”
弦裴眼底的震惊无法遮掩,也不知道七阿哥这是在走个什么章
程,坐在一旁也不敢说话,瞧着胤祐一碗一碗的浊酒往肚子里面灌,直到坛子里面的酒都喝完,面上爬上了红晕。
弦裴生怕胤祐喝醉,走路不够稳当,把自己给磕摔在路边,因此是搀扶着胤祐往营帐里面走。
胤祐边走,还边拉着弦裴的手,大着舌头说:“无论怎么样,爷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娶了妻子,瞧着倒是对不起人家。光有着个皇子身份……又有什么样……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惋惜,怎么生下来是个瘸子……”
“又有很多人,估计心里面乐开了花,恨不得,恨不得爷这辈子都是个死瘸子……”
“你要是往高处爬,等,等哪天我失了心,也能
够给宝敏撑腰……”
弦裴汗流浃背,稳稳当当扶着胤祐,伸手捂住人的嘴,小声道:“奴才知道七阿哥是个什么意思,这事咱就自己心里面清楚就好……这大庭广众之下……”
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
弦裴当然也不可能将人的醉话给当真,只是这事情在他心里面就像是埋下一颗种子——人心是善变的,今日瞧着是恩爱两相宜,明日可能就翻脸不认人。
被蹉跎岁月老死在院子里的女人太多,弦裴可以对旁的女人道一声叹息可悲,可面对一同长大的亲妹妹,却无法做到彻底割舍。
胤祐被人扶着上了床榻,手紧握着胸口的衣裳,呢喃低语,凑近听,还能够听到宝敏的名字。
弦裴实在是没这个闲情伺候妹夫,听着人在这里叫唤自己亲妹的名字。
怎么看都是不顺眼的。
忍了又忍,弦裴担心七阿哥醉后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将人的鞋子脱掉,盖上被子,便搬着凳子在一旁坐了会儿。
床上的人没了声音,弦裴才安心地往回走,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外面安静到只剩下盔甲摩擦的声音,屋内的烛火发出轻响。 ???阯??????????í?????w?e?n???????Ⅱ?5?﹒?????м
原先躺在床上面用手遮挡住面部的胤祐忽地睁开眼,先前醉酒迷蒙的样子消失不见,神情淡定。
他盯着头顶的帐篷看,也不知道瞧见了什么,随后伸手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一个荷包,收拢手指将那个荷包攥入手心。
磕手的硬度和模样是用玉的边角料做的玉兰花。
小小一个,倒也成为了唯一一颗。
而给兰花的人反倒是忘记了些什么,不再提及后续。
胤祐手肘枕着后脑勺,在脑海里面计算着从这出发,班师回朝,最快也要一个月,等他到京城,就是十一月份。
运气好点,说不定能够赶上京城的大雪。
“倒是个没良心的,爷替她来来回回规划那么老些东西,这么久连份信都没寄过来。”胤祐嘟囔着,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专门放在京城看顾宝敏的刘进喜也没来信。
“好好好,这倒是把给爷干事忘了一干二净,一点也没想起在外面劳心劳苦的爷。”
胤祐想着就生气。
到底是自己的太监,还是福晋的太监?倒是跟人分不清了。
胤祐做的这些事情,除了弦裴,也没同谁说。
而唯一知道的弦裴,自然是将这事守口如瓶,不敢往外面多泄露一个字。无论胤祐是有心无心,这事都只能够烂在他们两腹中。
毕竟已经去世的太上皇就是独恋一人、强抢臣子之妻落了个凄惨下场。康熙帝也在顺治去世后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事传出去,让皇上知道,对哈达那拉家、亦或是胤祐,都是一场没必要的劫难。
所以京城里面已经烧上炭火,猫在屋子里面过冬的宝敏又过上了烧地龙的好日子。
她带着乌西哈还有舒宜尔哈盘腿坐在毯子上,身上穿着秋装,腿上盖着薄被,正指导着小朋友们玩造办处制造出来的木头拼图。
不得不说,做出来的木头拼图,宝敏觉得这放在后世的博物馆里面,都够不少人感叹了。
她本想着造办处随便将一块木头磨平,留出木框子的边框,将中间的一整块木头切割出来,横着将取出来的木头切三分之一作框底,将它与木框重新粘合,然后将再将剩下的三分之二的木材板绘画上山水画,打磨出契合的拼图样式。
这个工艺已经很是复杂,谁知等造办处将实物送上来的时候。
宝敏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一个拼图要弄那么久了。
这些工匠简直是在把拼图往传家宝的方向发展,用得上等的好木材,不仅如此,拼图不是2d平面,而是3d立体景象,山水、荷花池、锦鲤、拱桥以及凉亭都错落有序,栩栩如生。
既能够当做拼图对原图的画纸进行相应的拼贴,还能单独将这些3d的拼块拿出来在手里面把玩。
上好的木材配上巧夺天工的雕刻技术,要不是这是给小孩子玩的,宝敏都想自己摆在卧室里收藏,没事看两眼。
因此造办处一下子就在宫中众多办事机构里脱颖而出,成为宝敏最为喜欢的一个。
乌西哈手里抓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对比着图纸,瞧得眼睛都要花掉了,还没找到相应的位置,但是又不想放弃,只好委屈巴巴地瞧着正在一旁玩《秋兴八景图》的长姐。①
“姐……”
“……你把荷花摆在你刚刚放下的那朵右侧数五个格子,再向上移两个格子就是。”舒宜尔哈目不转睛地玩着自己更为高难度的八幅山水画,八幅都被工匠浓缩在一起中间雕刻桃花作为分界。
瞧着更为雅致。
乌西哈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地数着,将木块塞进去,虽然周边都没有能够契合的口子,但对比着画,目测应该就是这个位置。
这也让她开心得不行。
唯有宝敏盯着舒宜尔哈许久,见她摆弄拼图的动作没有放缓,还能够抽出空来帮着小妹,不由感慨。
大阿哥还真是将明珠扔在后院里面不管不顾,只顾着没出生的儿子。
如今儿子出来了,倒是希望大阿哥能够将女儿的教育提上日程。
无论如何,送出去和亲联姻的公主太弱,到底是受欺负的。
宝敏看两个小孩子玩得眼热,便让杨梅再去两幅亭苑画,拿过去给造办处的人比着打造。
“木材不用太好,能在年前做出来就行。”宝敏还让他们做了些诗词歌赋的拼图,配画则让造办处的人随手画,诗画一体,算是过年时,她准备送给各位皇子皇孙的新年礼物。
说到新年礼物,宝敏才惊觉自己七月成婚,到如今不过三个月,中间好似每天都有事要做,还以为这岁月过得快,实际数数竟然没过去多少日子。
大阿哥提前回来,估计十月底大福晋出了月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