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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明志!”

何修容嘴唇都在颤抖,许久,她才说:“此间事已了,你只需要装作无事发生,就能和以往一样安稳地活下去,为何要来告诉本宫这些?”

素红哭红了眼,她哭着喊:“奴婢……奴婢做不到……奴婢于心不安啊!”

云林也不由得沉默,但她意识到一件事:“鲁德胜为什么要杀张御女?”

素红一脸茫然地摇头:“小林子不曾和奴婢说过此事,奴婢也不知情。”

她绞尽脑汁,才想起小林子只言片语:“不过奴婢听他提起过大皇子,只是小林子让奴婢别管别问,再没有向奴婢透露再多。”

何修容眸色冷凝,她不在乎什么大皇子,但谁都不能动她的人!

……

再回神,何修容不由得讽刺地扯了扯唇,周嫔以为张御女件事已经彻底结束,但她的人死了,她也被关了数月的禁闭。

岂是周嫔觉得过去就过去了?

人人都知道她睚眦必报,周嫔敢对她出手,就该想到这一日。

杜才人也同样如此,两人早有龃龉,杜才人怎么敢觉得她会忘记当时的情景。

假孕陷害周嫔一事,是她向太后提起的。

这一招要废掉杜才人,太后有过犹豫,但相较于除掉周贵妃,一个杜才人也就微不足道了。

什么易孕良方?

要真有此良方,她现在还会膝下一儿半女都没有么?

交给杜才人的偏方,不过是推迟月事的方子,杜才人的宫人中本就有太后安排过去的人,钟太医也是由太后推荐过去,何修容知道杜才人不会信她,所以她什么都没有经手,唯独在胥砚恒面前替杜才人说过一次好话。

杜才人当然没办法发现不对劲,自入宫后,她不得宠,只能越发依赖太后,一旦太后要害她,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而整个计划中,杜才人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何修容最主要的还是针对周贵妃,好在她最终得偿所愿,她不在乎宫权被谁握在手中,周贵妃害了她的人,就该要付出代价!

何修容有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云林也了解自家娘娘的性子,见娘娘这番神情,不由得纳闷道:“她如今不过嫔位,娘娘要叫她吃苦头,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娘娘是觉得还不够么?”

何修容沉默了许久,她懂得云林说的道理,只是一点,她低下了声音:“你不觉得,这整个计划都过于顺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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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林愣住,她没听懂。

何修容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整个计划顺利得让她甚至有点不安,她闭上眼,唇色抿得发白:“或许是本宫多心了。”

甘泉宫。

琴心偏头望向今日心情不错的娘娘,她不由得问:“娘娘怎么看待杜才人小产一事?”

愉妃擦拭着香膏,闻言,她轻哼了声:“她果然没坐住。”

琴心也想起当时发言的人,意识到娘娘是在说谁,她没做评价,只轻轻摇了摇头:“损了一个皇嗣,却只扳倒了周氏,什么都没得到,依奴婢看,这一招对那位有点得不偿失。”

她只望向慈宁宫的方向,谨慎地没有在口舌上露出什么把柄。

愉妃也想不明白,她皱了皱眉:“的确如此。”

但——

愉妃低声嘀咕:“她本来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琴心没忍住抬手抵了抵唇角,掩住要溢出的笑意。

******

翌日醒来,褚青绾闻见些许清香时,她才陡然想起一件事——昨日胥砚恒还派人给她送来了许多梅花。

褚青绾拍了拍脑袋,她转头问迟春:“昨日花房送来的梅花都摆在何处了?”

提起这件事,迟春就忍不住头疼:“奴婢都摆在外殿了,许是您昨日回来时心事重重才没有注意到。”

摆了满满一殿,尤其是玉琼苑还没人擅于此道,迟春有点舍不得地低声道:“恐怕养不活几日,就要全败了。”

说话间,褚青绾和她走到了外殿,待看清外殿和庭院都摆了一排排的梅花瓶时,也不由得错愕,她和迟春面面相觑,咕哝道:“是有点多。”

褚青绾不动声色地朝外看了一眼,其实昭阳宫是有花房的,但那和暖房一样都只属于主殿。

她若是占用了,便是僭越。

褚青绾眸中闪过一抹情绪,她轻颔首:“先养着吧,让个人专门照看着。”

有人很快得知了她的苦恼,毕竟她半点遮掩都没有,恨不得大张旗鼓得宣告天下,于是傍晚时分,就有一个擅长于养花的宫人被送到了玉琼苑。

如此一来,其实玉琼苑的宫人有点超出了,但这个宫人是御前送来的,也没人敢指责什么。

杜才人小产一事似乎叫胥砚恒生了腻歪,褚青绾再见到胥砚恒也是在一个月后,即将除夕,她和容修仪要操办宫宴,许是往事纠葛,她和容修仪见面总有点尴尬。

加上胥砚恒也许久没入后宫,后宫妃嫔的抱怨声都传到她这里了。

这一日,褚青绾披着晚霞,仪仗到了养心殿前,魏自明一见她,眼睛就亮了,褚青绾讶然挑眉:“这是怎么了?”

魏自明对她压低了声音:“皇上一日没用膳了,幸好瑾贵嫔来了,否则奴才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褚青绾唇角都僵了一下,她恨不得转身就走。

胥砚恒一日没用膳,可见烦心,她现在求见,不是正好撞上去?

然而,没给她转身的机会,魏自明直接推开殿门,给了她一个请求的眼神,褚青绾扯了扯唇角,不情不愿地踏了进去。

才到了殿内,台阶就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朕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朕?”

胥砚恒按了按眉心,觉得魏自明办事越来越没眼力见的,正当他训斥时,有人声音似哀似怨地传来:“可嫔妾许久不见皇上,满腔思念,该怎么办?”

胥砚恒手上动作一顿,他抬起头,就见某人冲他轻福了福身,她腰肢纤细得堪堪一握,被鹤氅若有似无地挡住,只往那里一站,便仿佛叫满室生辉,但她的话让胥砚恒忍不住地啧了声:“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也会觉得思念?”

这话听起来有点意味不明。

褚青绾有一种被揭穿的羞恼,脸和眉眼染了绯色,她小声咕哝:“亏嫔妾还担心皇上心情不好,见皇上还有心情消遣嫔妾,可见是嫔妾白担心了一场。”

有人朝她伸手,语气格外坦诚:“朕心情是不好,可惜绾绾不能替朕分忧。”

褚青绾唇角一扯,她真不爱和这人说话。

总让人憋屈得慌。

她的手被人握住,某人仿佛看出了她的憋闷,低笑了一声,终于说了一声人话:“但你来了,即便不能替朕分忧,朕总归也是要高兴些许的。”

褚青绾斜眸睨着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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