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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外等候多时。”
“他们来作甚?”林见山只是想帮萧家翻案,还萧韫一个清白的家世。只不过萧韫不喜欢,他没想让萧家东山再起。
“萧家人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禀告,与萧韫相关。”
林见山闻言,想听听萧家人说什么。
萧韫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当务之急是伺候他,哄他,陪他。
进大殿的是萧家如今的当家家主萧璟镰,也就是萧韫的大伯父。萧韫的父亲恒源伯爵,当初随着皇祖父征战,战死沙场。
“草民萧璟镰参见陛下。”萧璟镰道,“草民有一事上奏,望陛下明察。”
林见山:“说。”
“启禀陛下,陛下当初纳为妾,相伴左右的人并不是萧韫。草民当初多有怀疑,经过多年调查,终于查出他是何人。”
林见山急忙呵斥:“住口!在朕面前,岂容你一介草民胡说八道。”
萧璟镰原不想揭穿的,但洛盖给他证据。
当年,萧韫认祖归宗,重回萧家宗族,却对族中众人皆冷漠以对,不闻不问。甚至还精心设下险恶之局,致使萧家当家主母命丧黄泉。
时移世易,萧家遭遇大难,萧韫全然不顾血脉亲情,对族人的处境袖手旁观。而他自己,在宫中每日珍馐美馔,享尽荣华富贵,纸醉金迷。对于萧家的衰败,他没有伸出援手。
鸠占鹊巢,这般行径可恶至极!
“来人,将这人押下去。”
皇帝不让他说,但朝中大臣担心皇帝安危,直言要萧家人说清楚。
“他是兰石族之人。”
这话一说出口,掀起一阵波澜。
萧璟镰:“想当初,太祖皇帝开创淮国基业,兰石族犯下滔天大罪。他们使出阴毒之计陷害太祖,致使整个淮国连年怪象。太祖皇帝盛怒,誓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更是立下严令,绝不允许兰石族之人踏入淮国疆土半步。如今兰石余孽潜伏在陛下身边,居心叵测,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周围大臣闻言,纷纷支持萧璟镰的话。
萧璟镰继续说:“当年萧韫的乳娘,说萧韫的大腿处有颗胎记,紫红色的。”
林见山蹙着眉头,神色严肃,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此外,他与双亲长得并不像。草民找到当年萧韫久居的寺庙小僧,都可以当人证。这才是年少时的萧韫画像,各位大人请看看,萧家子孙说不定被这个兰石族人害死。”
萧璟镰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展开之际,只见画中少年身姿俊毅挺拔,气质卓然不凡。他嘴角微微上扬,似噙着一抹不羁的笑意,剑眉斜飞入鬓,星眸熠熠生辉,肆意张扬。细细端详,这画中少年的模样与萧韫相较,竟是截然不同,毫无相似之处。
“萧韫此时十四岁,与现在的萧韫长得不一样。证人都在门外等待着!”
当年,萧韫的父亲恒源伯爵随着皇祖父征战,途中与一女子生下萧韫,无奈将母子俩安置在普光寺。后来萧父战死,母子俩被遗忘在寺庙,等接回萧韫时,萧韫已十六岁。
短短一年时间,萧韫高中状元,成为淮国最年轻的状元。
“兰石族害人,乃是一国之孽,当死!”
“为了江山社稷,这人不能留。”
“陛下,此事需彻查,臣恳求陛下,捉拿萧韫,关押起来,严加审问。”
“此乃欺君之罪,若证据确凿,这人冒充萧韫,死罪难逃。”
……
林见山如今贵为皇帝,成日围着一个男人算什么?日后皇嗣怎么办?男人哪能生孩子?除去萧韫,林见山后宫才能广纳佳人,为皇室开枝散叶。
众大臣早就看萧韫不爽,势必要除掉萧韫。
“尔等密谋多日,就等着害朕的身边人?”林见山冷声道。
大臣:“陛下何出此言,此人身份存疑,还望彻查。”
秦是上前为萧韫说话:“陛下,这等无稽之谈确实该彻查,还给萧公子一个清白,臣愿为陛下效力。”
另一个大臣:“谁不知道秦大人只会谗言欺瞒陛下。”
秦是厉声喝道:“张大人,出言不逊,下官为陛下排忧解难,何来谗言?”
张大人:“臣亦为陛下鞠躬尽瘁。”
林见山:“来人呐,把萧璟镰押下去,捣乱朝政安定,挑拨群臣是非。”
林见山不说萧韫一事,反说萧璟镰扰乱朝政,这罪名安谁都得掉脑袋,群臣更不好说这个罪名有错,确有其事。
但还是有大臣头铁:“还望陛下彻查。”
底下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
从江回来后,更不爱见人。 ???????????????í????ü?????n?????②?⑤????????
听闻苏家被贬,他趁着林见山一人在书房处理朝务,于是偷偷摸摸地躲在屏风后。
林见山很烦,尤其是案桌上满是处死萧韫的奏折,看得他火冒三丈。当他看到在角落鬼鬼祟祟的从江,喊道:“出来,何事?”
“陛下,能不能……”从江躲在屏风后,只露出一只眼睛,一袭哑黑衣袍融于昏暗中的光线中,“放过苏家。”
“你心疼苏仁意。”林见山喝了一口茶,“难怪你受伤后,拼命赶回京都,就为了临死看苏仁意一眼?”
从江不语,缩紧脖颈。
“也行,但是……朕想杀了洛盖!你可有法子?”
当初就该杀了洛盖与叶晔,萧璟镰肯定是他怂恿的。
还敢惦记萧韫!
这世人怎如此讨厌,总是想分走他的萧韫?都给他去死!
“从江……武功大不如前。”
从江很自责。
如今他武力衰弱,不敢开口说帮忙,也不敢说想见苏仁意。
“陛下要是需要人与洛盖同归于尽,从江愿效劳,从江只剩下这一点价值。”
“混账东西,你活下来,还想着寻死?你再出事,朕将苏仁意千刀万剐,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关他何事?”
“有他在,你才不会寻死觅活的。”
林见山头疼,当着从江的面,下旨让苏家免去流放峪州之苦。
从江这才从屏风跑出来,郑重其事地磕了个响头,“多谢陛下。”
“糊涂蛋,苏仁意花心,你心思单纯,别被骗了。”
从江摇头:“从江不见他,也不想见。”远远偷窥就好。
如今他面目狰狞得厉害,比起从前,模样难看了数十倍。若是苏仁意见到他如今这副丑陋模样,会不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恶心得直想吐?
纵然苏仁意不怕,他不想让苏仁意困扰。不相见也罢,就是见到了又如何?
“朕下旨给你们赐婚?”
从江当即拒绝:“不可!”
他深知自己的容貌已不堪入目,只要能远远地望上一眼,知晓苏仁意安好,便已足够。不敢再有更多奢望,更不想耽误苏仁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