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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凝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还是……

“怎么啦,不想看电视了吗?”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掩盖突如其来的困惑与不安。

客厅被掏空了颜色,只有窗帘缝隙透出一点微弱的天光,眼前的徐培因只剩一道模糊的轮廓,呼吸和动作都隠进黑暗中。

徐培因没有很快回答他,只是安静躺着,拉着梁璋的手盖在自己的腰侧。

没了睡衣,梁璋清晰摸下去,培因哥不抗拒他,但也不算放松,只是沉默。他又怕培因哥冷,压低了点伏在他身上。

“梁璋,我们之间不可以带到上班影响工作,明白吗?”徐培因终于开口。

这句话梁璋不算意外,他们又不是小年轻,你情我愿一场罢了。只是变成话说出口,让他微妙的低落,徐培因的语气太平静了,好像刚刚的所有暧昧都是黄粱一梦。有一点闷着的情绪不甘心地翻到胸口,不太舒服。

但他很快散漫地回应:“明白,哥,我又不是不懂事的人。”

徐培因轻轻“嗯”了一声,又问:“还有几点,你听下好吗?”说这话的时候他搂住梁璋的脖子,将人拉到胸口。梁璋脸贴着他的肌肤,便老老实实点头,卸了力气压在人身上。

“第一,不可以同时和别人有关系,想要断掉就随时说。”

“第二,只能在我家。”徐培因顿了顿,像是想解释什么,最后还是没说。他语调平稳,甚至有些公事公办的味道。

“第三,我不喜欢开灯。”

最后一条说完,他似乎松了口气,只是松弛没持续太久,下一秒又补了一句:“可以吗?”这句要低很多,低到像自言自语,可是梁璋贴的太近,还是很清楚。

“……”梁璋一时没能说出话来,他太聪明,不需要多想就明白这几条背后的来历。

是因为那条视频,徐培因的一切被展览到大众面前,被放肆打量评判。所以此刻他想把自己藏匿起来,一遍克制地定下规则,一边又小心地留有余地,抓紧最后的安全绳保护自己。

“都听你的,培因哥,你可以放心我。”梁璋这样说。

他听到徐培因叹一口气,于是清楚:这种承诺培因哥自然被许过很多。

不过很快,徐培因又笑了,捧着他的脑袋用气声问:“梁璋,你会不会…?”他微凉的手指一点点检查梁璋的牙口,“你不会的话,要回去学一下,不然我会很辛苦。”

梁璋几乎是有点鲁莽地支棱起来,托住徐培因的腿弯抬在自己肩上。他全然理解这种语气的转折,想要尽快用靠近培因哥,用亲密的氛围填满某种空隙。

“别这样……”他没头没脑地说着,小心地用唇贴上徐培因的皮肤。

培因哥的足跟不时轻轻点在他的后背。梁璋垂着头,想集中注意力,却又忍不住偏头,用脸颊感受腿根的温度。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徐培因不讲话,可能是像不想开灯一样,只反馈给他一些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梁璋呛到了,眼睛有些模糊。徐培因又打开电视,给了一点光源,拿了纸巾轻轻帮他擦拭嘴角。

他这时候终于看到培因哥的脸,有色的电视光照到人身上偏色,但梁璋知晓脸上是蔓延开来情动的红。

梁璋想,徐培因的脸上没有伤感,没有故事,只有美丽。

电视光对这张脸都温柔,轻轻拂过他的面庞,为什么会有人忍心伤害他?

梁璋很快拿过遥控器,又关上了电视。

“培因哥,是不是也不想说话?”他问。

徐培因在他怀里点头。

“那能不能接吻?不说话总得多亲亲吧……”

梁璋又听见徐培因笑。“可以啊,”他慢吞吞说,软嘴唇贴到了自己的嘴边,“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也没什么可听的……亲吧,你还可以做别的……”

那双嘴唇一点点磨蹭到对准,梁璋是十分喜欢接吻的,感觉整个人被牵着到了一个温暖的漩涡里,舌尖触及的地方都是柔软滚烫的。他得了许可,吻着吻着手便放到下面并拢两个人,徐培因也都随他。

不过隔天七点他去敲卧室门喊徐培因起床,培因哥一点昨晚的温柔都没给他,拿枕头扔他,叫他滚蛋。

第10章

一切如常,翌日二人上班,没人在意他们两个一起来,因为两位领导总在食堂早餐时段会晤。也没人在意梁璋的衣服没换,毕竟大家知道他就是衣柜里常有两三件同款衣服换着穿。虽什么都发生,但天衣无缝,他们在办公室偷情是很便捷的、高效的、无人知晓的。

徐培因说不能带到上班影响工作就真的不带到上班,梁璋希望能从他身上看到一点因自己而起的变化,然而真就一点没有。徐总哪怕是在只有两人独处的办公室也没一点特殊关照,公事公办,搞得他一度怀疑昨晚是幻觉。

如果是往日,培因哥每次点烟都是要勾引他,可现在点烟不够,梁璋的阈值高了,他觉得至少得摸一下手。不是那种递烟时只停两秒的碰触,培因哥要把整只手放到他手心里,让他握着,揉捏几把,把护手霜的味道传到他手上。

摸一下,也都还没亲,这并不影响工作吧?不可以这样吗?不应该这样吗?

只是徐总不表示,梁璋也不好动手动脚,看来判断是否影响的尺子是握在培因哥手里的,他只有想想。

“第二版的效果比较好,但是主办的名字不够显眼……”徐培因盯着屏幕,指节抵着唇边,很认真思考,“算了,还是让他们那边选吧,预算不多要求不少。”

“嗯,然后设计那边说下午想拉个会,关于新品方案的,你去不去?”

“去啊。”培因哥眨眨眼,“我来这里还没跟设计那边老大见过,他也来吗?”

梁璋点头:“来的,你应该也碰到过,矮个儿长头发那个男的。姓姚,他有点犟,说话就得顺着他来。人不错,就是爱拖需求,不催不给。”

他又大概说了几个设计部的人员八卦,有关对面派系亲疏。千合不比裕景那么官僚,但也有自己的生态,总有几个部门更亲近些。“他和牛豫那边不对付,咱们催需求催了他给,牛豫催需求催了也不给。”

徐培因听了就笑:“还得是靠你,不然我都分不清人。”他说着拍了拍梁璋的肩膀。

梁璋想,明明裕景是出了名的内斗大厂,培因哥从那里走,千合对比裕景简直小巫见大巫。靠他什么?

他回自己工位,脑子七分用来想着项目,空出三分思考和徐培因的关系。对于两个人做炮友,他没什么意见,只是他总搞不懂培因哥的边界在哪里。

炮友也分很多种吧,是只走肾,还是偶尔走心呢?尤其他们是上下级,说不定还要走oa。

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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