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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那群山匪被抓住送进了刑部大牢后,大牢里的惨叫声就没停过。
魏棕进了一趟刑部大牢再出来时,脸色颇为难看。
“这丘林,下手太狠了吧。这哪是审问,这是要屈打成招啊。”
魏棕的话,陈朝并没有回应。自徐弘走后,他就很沉默。出了刑部府衙,青云已经在等着了。见到青云,陈朝蹙着眉。
“你怎么在这。”
青云从车架上跳了下来,汕笑着脸就凑到陈朝面前。他先是和魏棕问了安,然后才回答。
“王妃让小的来接您。这几日,您早出晚归的,小世子未见到您,都想您了。”
一旁的魏棕露出艳羡的表情,同时调侃道。
“什么小世子,只怕是二妹妹想你了吧。这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刑部这,我会盯着的。”
让哥儿才不过几个月,压根不记事。从陈朝出京那日算起,父子俩也有十余日未曾见到面了。如今陈朝迈进正房,让哥儿歪着脑袋,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在思考这人是谁。
往日陈朝下朝回府,让哥儿都会蹬着小脚闹腾着要他抱,如今安安静静盯着他看,陈朝怎能不知道,自己儿子这是不认他了。
想起魏棕所言,陈朝把视线落在了笑意盈盈朝他走来的人身上。
“夫君回来了?饿了吧。素念,摆膳吧。”
有些生分了的父子俩,用一顿晚膳的时间就又亲热了起来。这一亲热,该到了就寝的时候,让哥儿还窝在陈朝怀里不肯撒手。最后是乳母费了许多功夫才把开始揉眼睛的让哥儿哄走的。
儿子走了,陈朝准备去沐浴,刚脱下外袍,他的腰就被从人从背后环住。抱着他的人身上还带着沐浴过的香气,随着那双细嫩的手臂一起,绕住了陈朝。
她的脸贴着他的背脊,陈朝见不到人。只听到她略显委屈的音调。
“夫君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不肯把医女给徐将军。”
陈朝叹口气,转过身子。
“你怎会这么想。”
任兰嘉垂着头。
“你这几日,都深夜才回府。今日,若不是我让青云去接你。你只怕又要深夜才归。不是在恼我是什么?”
什么他恼她,只怕是她恼他这几夜晚归吧。
陈朝露出无奈的神情,把她拥进怀里。
“那不过小事,我怎会因为那种事恼你。”
顺势靠在他胸膛上的任兰嘉嗡声道:“我问过的,她不想跟徐将军走。若不然,我会给她身契让她随徐将军走的。”
见她还在纠结这事,陈朝就知道,她这是较真了。这几日,他被朝事缠绕,早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我真的未把这事放心上。你的人,自然是由你处置。我只是顺嘴替徐弘一问罢了。”
“可是,夫君那夜是冷着脸走的。”
陈朝一顿,原来矛头出在这。他轻笑一声。
“我并未冷脸,只是心中在想着朝事显得严肃了一些。”
陈朝头一回在这种事上为自己辩解。也头一回觉得怎么都辩解不清。于是,他干脆用行动证明。
将人拦腰抱起,怀里的人惊呼一声:“夫君,你还未曾沐浴呢。”
陈朝轻笑一声:“嫌弃我了?”
他自是沐浴过的,方才在刑部沾染了不少血。进府后,他头一件事就是在前院沐浴,换了衣裳,这才进的正院。
任兰嘉把头埋进他怀里。
“我怎会嫌弃夫君。”
陈朝将人轻轻放在榻上。
“那便好。”
第80章
翌日,陈朝也自觉这些时日疏忽了自己的夫人,便推了朝事,难得陪夫人赖了个床。
刚用过早膳,青云就来报,魏棕来了。
任兰嘉正在净手,闻言看向陈朝:“夫君快去吧,大姐夫这么早来定然有要事。”
陈朝嗯了一声,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迟些回来陪你。”
陈朝甚少在侍女们面前对任兰嘉做亲昵之举,如今这突然的举动让一旁伺候的侍女纷纷垂下头,偷偷笑了。任兰嘉也是怔愣了下。
陈朝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魏棕撑着头靠在圈椅上假寐。魏棕听到开门声睁开眼,眼底都是血丝,看着甚是疲惫。
“来啦?”
魏棕捏了捏眉心,坐直身子。
陈朝走到魏棕对面掀袍坐下,小厮端着茶进来,把茶递给了魏棕。
“魏将军,您要的浓茶。”
魏棕从小厮手中接过茶,随意将茶盖放到一旁,然后端着茶盏将浓茶一饮而尽。
陈朝侧目:“昨夜没睡?”
魏棕点头:“嗯,在刑部呆了一夜。那些山匪招供了。”
陈朝不慌不忙,等小厮端着托盘退下去阖上门后才问:“招了些什么?”
魏棕正了正脸色:“还记得幽冥楼吗?”
陈朝:“嗯,那个杀手组织。”
魏棕:“山匪头子说他曾经与幽冥楼的一个高层有旧。太尉府三房失火,孙三爷死后,幽冥楼的人就被太尉府的人追杀。幽冥楼四分五裂,各自逃命。山匪头目因为往日交情,收留幽冥楼的与他相熟的高层还有他手下的十几个杀手。出现在太尉府的箭矢确实是那些山匪的,但他们说,他们的箭矢早被幽冥楼的杀手在一个月前就拿走了,幽冥楼的杀手在拿了箭矢还有一批兵器后就不见了。”
陈朝蹙眉:“所以这火是幽冥楼的杀手放的?那这群山匪呢?怎么会这时候出现在京中。”
魏棕:“幽冥楼的人前几日给他们送了信。说箭矢兵器就不还了。在京中藏了些财物,让他们来取。就当作感谢他们收留的谢金。”
魏棕说完,陈朝没再发问。坐在圈椅上,捻着手指很是沉默。
这案查的似乎太顺利了些。
许久,陈朝才道:“先搜捕幽冥楼的人吧。”
魏棕点头:“幽冥楼的人本身就是杀手,善于隐蔽。这上京城已经翻过两番了,都没有踪迹。只怕没那么多好找。”
魏棕顿了顿继续道:“金吾卫你打算怎么办?让谁顶上去。”
陈朝:“我把李怀远调回来。”
魏棕:“辅国公府的那个大房庶子?”
陈朝颔首:“徐弘虽然走了,但那些世家大臣不会就这么算了。塞一个世家的人,也能让他们闭嘴。”
魏棕:“……”
这李怀远虽然是勋贵出身,但却只是一个庶子。听闻是和家里闹翻了脸才去从了军,隐姓埋名从一个小兵做起,如今已经是副将了。
这是个硬茬子啊。但偏偏从名义上能堵世家的嘴。
魏棕想再说什么,但他太累了。
“行,让他早点进京把金吾卫一摊子事接过去。这几
日我几头兼顾,可把我累坏了。都好几日没见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