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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与你说了,我得回府了。”

陈朝点头,魏棕起身。

魏棕刚走两步,又折返回来。“刚喝的茶不错,给我拿点。”

陈朝正在思索,没细想,朝青云道:“给魏将军拿茶。”

怎还有人讨茶的,青云愣住。可陈朝都发话了,他只能去拿了。魏棕提着茶走后,青云才支支吾吾道:“王爷,那是王妃特地让人送来的松山寿眉,产量极少。王妃自己都没留,都送书房来了。”

陈朝拧眉:“方才怎么不说。”

青云:“魏将军就在跟前站着,我也不好说。”

陈朝摆摆手:“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陈朝在书房独坐了一会,便起身往后院走。路过侍卫院时,恰好看到了观海带着一众侍卫在操练。秋风正凉的日子,侍卫们都褪去上衣,赤着上身。健壮的上身大多都带着伤痕,其中观海最甚。伤疤交错纵横。陈朝顿住脚步,眯了眯眼。

太巧了,太尉府的时机失火太巧了。他刚出京没几日,太尉府就失火了。而他出京一事,极为隐蔽,知道的人并不多。若不是太尉府失火,京中的人只怕都不知道他出了京。

陈朝转身,折返回书房。

“把陈河叫来。”

陈河是陈朝离京前,安排留守长公主府的侍卫长。陈河是家生子,祖辈父辈都在陈家做事,他对陈朝忠心耿耿。也正是因为如此,陈朝在离京时,才放心安排他带人留守长公主府。

陈河听到陈朝传他,卸下佩刀就跟着青云走了。踏进书房后,恭恭敬敬站到了书房中间。

“王爷。”

陈朝掀起眼帘:“我出京这些时日,府里可有什么异动?”

陈河的身体立马绷紧:“属下带人日夜守着,丝毫不敢懈怠。府里没有任何异样。”

陈朝:“府里各处出入口还是你们与王妃的侍卫一同值守吗?”

陈河:“是的,属下们自进了长公主府后便是如何,从未变过。外围我们一同值守,后院则是王妃的侍卫负责值守,属下们负责前院。”

陈朝眯了眯眼:“有没有侍卫告假,或者擅自出府。”

陈河斩钉截铁道:“没有。”

陈朝:“好!你下去吧。”

一切如常,但陈朝心中只觉怪异。

再回到正院时,让哥儿已经醒了。乳母哄着他坐在软榻上玩,任兰嘉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低头抄经。

见陈朝进来,任兰嘉放下笔。

“夫君回来了?”

陈朝:“嗯。”随后他走到软榻前抱起让哥儿,然后道:“你们都下去吧。”

一如既往,陈朝不喜欢伺候的人太多。

乳母侍女们都退了下去,陈朝抱着让哥儿走到书案旁。书案上摞了一叠经书,她抄了不少。

“怎又抄了这么多?”

任兰嘉:“静静心。”

看着那叠经书,陈朝想起一事。

“听魏棕说,登月楼也是你的产业?你还立了规矩让他们初一十五都诵经祈福?”

自己的夫人名下产业众多,陈朝是知道的。可这闭门祈福的规矩,他也是头一回听说。

任兰嘉有条不紊收拾着书案,慢悠悠道:“登月楼原是父亲的产业。这初一十五闭门的规矩也是父亲定的。母亲走后,父亲就沉心于佛学,他坚信佛能渡人。”

成婚这么久了,陈朝也是难得听她提起的自己的双亲。明明住在长公主府,她却极少和他说起过往和双亲的那些事。

在王府,陈国夫人丝毫不避讳提起自己早逝的夫君,满满都是怀念之情。

可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悲伤的方式,见她虽然云淡风轻,但脸上没了笑,陈朝突然后悔自己不该开这个口。

陈朝走到她身侧,搂住她。让哥儿挤在中间,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小小的头来回转动着,咯咯咯笑了。

立在门边的慧心抬头看到这一幕,也笑了。

用了午膳,一家三口同躺一榻一同睡了个午觉,软香在怀,稚子在侧,最先睡醒的陈朝抚着手下的那一头青丝。怀里的人感受到了这份触摸,往他怀里又拱了拱。

“可是我吵醒了你?”

怀里的人摇摇头。

“夫君回京后就一直忙碌,也不曾好好休憩。是挂心太尉府的事吗?”

陈朝倒也不是挂心,只是这事性质太恶劣了。太尉府上上下下牵扯太广,影响太大了。若不能给百官还有百姓一个交代,只怕朝堂要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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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朝并不想让自己的夫人跟着担忧。

又静静躺了一会,门被人叩响了。陈朝看了眼床榻里头的让哥儿,闭着眼还在沉睡着没被吵醒,陈朝这才沉声让人进来。

进来的是慧心,说盛大人来了。

盛钧行自接任稽查司少卿之位后,时不时就会出京,就算在京中也从不登长公主府的门。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陈朝是未来连襟,但在明面上,他甚少主动和陈朝搭话,很是避嫌。今日,却亲自登了门。

此时,任兰嘉已经主动从陈朝怀里退了出去。

“夫君去吧。”

陈朝起身穿衣又出了门。

本打算好今日推去朝事,但总有事会自己找上门。

*

“太尉府参与了安王谋逆一事?”

陈朝的手中拿着一张纸,看着纸上的内容眉头紧蹙。

他的对面坐着盛钧行,慢条斯理喝着茶。

“天上撒的,不过半日,整个上京城便漫天撒着纸。至于内容,都与你手中那份一样。”

说完,盛钧行放下了杯盏对青云笑了笑。

“这茶泡的不错。”

青云心中一凛,顿时警惕。

别又是来要茶的吧,自家主子这两个连襟,怎么一个比一个能薅啊。

但盛钧行只说了句茶不错,便没有了下文。青云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纸张不算大,上头的内容大致就是太尉府参与安王谋逆一事,其罪当诛。这把火,便是替天行道,除奸臣,肃朝纲。

怪不得盛钧行会来,如果只是太尉府失火一事,那与他无关。但涉及到官员声誉,那他稽查司就得插一脚了。

只是一把火,太尉府府邸没了,人也没了。这纸张上所言,又该如何印证。

陈朝沉眸:“太尉府二房进京后,你把人盯住。死人的事,刑部查。活人,就交给你。”

盛钧行应下,但陈朝转念又道:

“不对。你马上带人出京。找到太尉府二房一行人,护送他们进京。”

盛钧行也正了脸色。

“王爷的意思是,放火烧太尉府的人会对太尉府二房出手?”

陈朝沉着脸:“只怕我想到的太迟了。”

盛钧行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我立刻去点人。”

如果太尉府真如那纸张上所言,参与了安王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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