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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再次打开。隔壁的任兰嘉听到动静出来时,魏棕和任和郎正在和陈朝告别。

看到她出来,任和郎面容和煦,魏棕面色却有些凝重。任兰嘉站到陈朝身侧与他们闲谈几句后就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任和郎还有魏棕的身影消失不见,任兰嘉才转头看向陈朝:“事情都安排好了?”

陈朝颔首:“魏棕会安排好一切的。”

陈朝暂时不能现于人前,明面上能主持大局的也只有魏棕了。应该是事情太多,所以魏棕走的时候面容才那么凝重。

陈朝这边安排好了他的事,任兰嘉也得安排自己的事。独自回房后,任兰嘉叫来了观海。

“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观海:“都安排好了。各坊市只有异动就躲不过我们的眼。”

除了长公主府自己的人,这些年,任兰嘉做的善事也起了用处。街上的乞儿乞丐,善堂里的孤儿,都是他们的眼线。

观海:“若查到安王踪迹,要不要告诉王爷。”

这件事,任兰嘉也还没决定好,因为她还不清楚安王带了多少人进京。如果人多的话,那必然是得告诉他的。

“有消息了再说吧。”

那夜动乱后,上京城内一直风声鹤唳。如今突然间各处的巡查不知为何又加严了。就在百姓和百官忐忑不安疑惑之际,一辆囚车在重兵押解下进了京。

囚车自城门而入,囚车上的人,衣冠齐整,面容素净,一点都不像个囚犯。

干干净净的面容,众目睽睽之下,很快被人认了出来。

“那是赵泰德。”

赵泰德?

围观的百姓们本还好奇,听到这名字后都愤怒不已。

“叛贼!”

“逆犯!”

“杀了他!杀了他!”

在百姓此起彼伏的声讨声中,许多物件凌空砸向囚车。负责护卫囚车的士兵全程自顾自躲避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行进了一条街后,囚车内本还干干净净人变得狼狈不堪,身上流淌着不知名液体不说,额头更是被锐物砸到渗出了血。

面对这样的境遇,常人应该惶恐不安才对,但囚车里的人始终一脸从容。

愤怒的人群随着囚车涌动,几道身影夹杂在其中,在跟了囚车一段路后又齐齐消失在了狭小的巷子中。

曾经的安王世子被抓了,还被押送进京,整个上京城的人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这件事。

众多议论声和消息中,一个可以称得上离谱的传闻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这传闻来自一个江南客商。江南客商从江南而来,逛青楼时喝多了酒,酒后大言不惭,说他睡过安王世子的相好。还说安王世子的相好还在床榻告诉了他,安王世子身侧有一个出身尊贵的小夫人,年纪很小,安王世子很厌恶她。厌恶到同房都是让自己的侍卫代劳的。

这消息不得不说很离谱,但越离谱的事,百姓们议论的越欢,很快这消息就传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

距离上京城数十里的别庄上,陈朝收到

了暗卫传回的消息时,也是不由嘴角一抽。

他的夫人,还真是与旁人不同。

正房内,观海也正在和任兰嘉汇报这件事。

观海:“如今整个上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安王如果确实在上京城内,那必然也收到消息了。也不知道,安王一怒之下,会不会杀了那孩子。”

任兰嘉一边逗弄着让哥儿,一边漫不经心回观海:

“放心吧,那孩子暂时死不了。散消息只是让安王生疑。在没有得到赵泰德的亲口承认前,安王是不会那么果断就认了那孩子不是赵泰德的。但疑心扎根,安王只怕再不能把那孩子当孙子看了,所以安王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救儿子。毕竟,孙子身份不明,但儿子可以确定是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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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海点头的同时疑惑:“那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任兰嘉耸耸肩,赵泰德没说她也没问。不管是谁,赵泰德这事干的很缺德。

任兰嘉想起了还在青州的太尉府女郎。

“青州情形如何?”

观海:“高将军依旧拖着,吴其光已经彻底气急败坏,估计也拖不了几日了。”

任兰嘉:“凉州呢,观心如何了?”

观海:“凉州前线战事依然吃紧,观心进了徐府就一直未露面,那徐大公子的伤势只怕不轻。”

任兰嘉轻轻叹口气:“给观心传信,让她多关照下叶芙蓉。叶芙蓉父亲刚去,她一个小女郎如今独自呆在凉州,也不容易。”

提到叶芙蓉,观海脸色稍稍有些怪异,任兰嘉侧目:“怎么了。”

观海:“叶姑娘不在凉州城内。”

任兰嘉疑惑:“她一个小女郎不在凉州城内去哪了?”

观海:“叶姑娘进军营了。”

任兰嘉:“……”

那可是叶芙蓉,她做过的荒唐事任兰嘉至今记忆犹新,任兰嘉可不觉着她进军营是为了闲逛。

观海:“她说要为父报仇,谁都拦不住。徐都督无奈之下便把叶将军的亲兵营给她了。”

任兰嘉:“这不是胡闹吗?”

晚膳时,任兰嘉问了陈朝关于叶芙蓉的事,身为叶芙蓉的嫡亲表哥,陈朝很淡定。

“徐都督给我写过信,亲兵营也是我让徐都督给她的。姨夫如今不在了,凉州城无人能制住她了。与其让她在悲愤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还不如让她去战场上杀几个蛮人撒撒气。亲兵营都是姨夫曾经的亲卫,很多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他们会护着她,我在亲兵营里安插的暗卫也会护着她。” W?a?n?g?址?发?B?u?y?e?ⅰ????????€?n?Ⅱ?0?2?⑤????????

任兰嘉不知道他居然默默做了这么多安排。明面上看,他嫌弃叶芙蓉,但私下,他还是在意这个嫡亲表妹的。

知道叶芙蓉有人照看,任兰嘉也没有再多问。默默用完膳后,任兰嘉就去沐浴了,去沐浴时她把让哥儿留给了陈朝照看。

任兰嘉刚走时,陈朝还耐心陪着儿子玩了一会,没一会,他有些累了就拿了一个鸠车放到让哥儿手里。

“自己玩。”

让哥儿对鸠车一点兴趣都没有,鸠车刚到他手上就被他啪一声扔到一旁。陈朝听到声音皱了皱眉,刚想训斥,他怀里的让哥儿就抬起手指向屋外哼哼唧唧。

陈朝一看那手势就知道他儿子这是又想去逛园子了,陈朝至今搞不明白让哥儿怎么自小就在屋里呆不住,以至于他都开始担忧让哥儿往后进学后能在书案后坐多久。

按下让哥儿指着屋外的小手,陈朝摆出一副严肃面孔。

“天黑了,不能出去。”

让哥儿不愿意,抓着陈朝的衣襟就要站起来。陈朝一把按住他,再次强调:“不能出去。”

面对严肃的父亲,让哥儿瘪了瘪嘴,刚皱起脸就听到冷冷的音调:“你要是哭信不信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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