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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从来不打女人,以后,这活不能派到我头上。”阿武满腔气势。
“第一,这活是我派给你的?不是是吧,那是谁派的?是沈嬷嬷是吧?这话你该去找沈嬷嬷说啊,你为什么不去找沈嬷嬷?是不敢吗?”晚晴不打哈欠,精神了。
“我!”阿武卡住了,片刻又通了,“不是说我和雨亭归你管么?归你管当然得找你!”
“那我问你,当初把你归到我这里,你是怎么说的?雨亭是怎么说的?虽然你干不了细活儿,可你功夫好有力气,要是万一碰到不长眼的,你就中用了,这话是你说的吧?”晚晴不客气的问道。
“话是我说的,可也不能打女人哪,我这个人……”
“怎么着,干什么活打什么人,还能由着你挑了?我还不想侍候世子爷呢,我找谁说去?你有本事你去找世子爷说啊,找世子妃也行啊,你就跟他们说,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天王老子老大你老二,你去啊!”
“你以为我不敢?我明天……”阿武卡住了,用力咽了口气,“我不跟你们这些女人一般见识。”
……………………
隔天,李小囡一觉睡到天色大亮,顾砚一向起的极早,早就练了功处理好早上送进来的公文,和李小囡对面坐下吃了早饭,勾手示意李小囡靠近。
“昨天沈嬷嬷主动出面,做的很不错,今天早上,我问了问沈嬷嬷,她说这是阿娘的意思,说是阿娘交待她,说你在礼法规矩上不熟,到了事上怕是一时想不起来。我看她那样子,应该是真话,确实是阿娘的意思。”
顾砚笑眯眯看着李小囡,李小囡的表情却不是他期待的感动高兴,而是像看傻子。
“这还要问?你阿娘,咱们阿娘,你不知道你阿娘有多厉害吗?谁敢跟你阿娘阳奉阴违?连我都不敢,沈嬷嬷更不敢。
“我跟你讲,你们府上,又错了,咱们府上,满府下人,真要是到了事儿上,你让他们往东,你阿娘让他们往西,他们肯定往西,绝对不会往东,平时他们听你的往东跑,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阿娘想让他们往东。”
李小囡鄙夷的斜瞥着顾砚,顾砚用力搓着手指。
“从你这件事儿吧,我有点儿理解钦天监那位王博士说的天干无根虚张声势了。”李小囡有所悟。
“你接着说,别岔话。”顾砚捏着李小囡耳朵让她看向自己。
“想让我给你解释解释是吧?打个比方,有个管事,有个人吧,你让他往东,他没往东而是去西边了,因为你阿娘让他去西边,你大发脾气,革了他的差使,你阿娘会另外给他安排个更好的差使。”
“那就卖了。”顾砚咬牙道。
“咱们府上有卖人的先例吗?行行行,卖了,那你阿娘就让人把他买下,安排到更好的地方。你连咱们府上那些差使是好差使,哪些活难在哪里,哪些人看着卖力其实敷衍,还有什么什么的你都不知道。”
李小囡给了顾砚一个白眼。
顾砚眯眼看着李小囡,片刻,一点点笑出来,“你说的好!我有所悟,有道理,有个办法!晚晴!磨墨。”
“我给你磨墨,你要写什么?”李小囡跟在顾砚身后,连走带跑往书房进去。
“给舅舅写封信,让他给两浙路的秀才、官学的学生布置作业。”顾砚声音里透着笑意。
他要让这些学子成为他的耳目。
……………………
周沈年从杭城别业追到平江别业时,心里已经有些忐忑。
照世子爷平时行事,肯定应该打发人告诉他,或者半路转去平江别业,或者让他在杭城别业等着,从来没有这样一句话都没有的时候。
周沈年赶到平江别业,得知世子爷陪世子妃去了李家集,再看到那张特意留给他,写着伍杰登门拜会吴荣的小小竹纸,后背一层冷汗,世子爷是疑心他给伍杰通风报信了么?
周沈年做了一夜噩梦,一大清早就心神不宁的等在水阁里,远远看到顾砚从假山后转过来,急忙迎上去。
“世子爷,伍杰拜会吴荣……”
顾砚脚步顿住,斜瞥着周沈年。
周沈年额角一层细汗,“在下真没透露半个字,在下到世子爷身边参赞之前,伍杰和在下从无往来,在下……”
“我确实疑心是你走漏了风声。”顾砚打断了周沈年的解释,抖开折扇摇着,边走边道:“阿囡给你打了包票,说你是位君子,只是敌不过伍杰那样的小人心性,就算走漏了风声,也必定不是故意而为之。”
“是。世子妃明见。”周沈年透过口气。
“做人当做君子,可做君子,也要能沉下去体味小人心性,对上小人就做的了小人。伍杰就交给你了,就用他给你磨炼心性吧。”顾砚接着道。
“是!”周沈年一个’是’字充满感激,慢慢吐出口气,一颗心放了回去。
第334章 立场
两浙路尉学政当天就接到他外甥的信,看完信,尉学政大加赞赏,虽说天已经快黑了,可这样的大好建议那是越快越好,尉学政叫了几个得用的幕僚过来,斟酌着写了通知,连夜送往各地官学,以及往帅司、漕司和各处官府报备通告。
因为如今的学政姓尉,世子爷又常驻江南,学政上的公文就由蒋漕司最心腹得用的幕僚葛先生负责。
葛先生清早刚到衙门,就看到了连夜送过来的那份作业通知,并没在意。
跟别的学政相比,尉学政在布置作业这一项上那是鹤立鸡群,这鹤还是腿长十丈的那种。
忙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葛先生才翻看那份作业通知。
看着尉学政的作业一边思考怎么写一边吃饭,是葛先生最近一年多的习惯,毕竟,尉学政的学问摆在那儿呢,作业不但多而且质量高。
看到一半,葛先生放下了筷子,抓起作业看完,站起来就直奔上房。
上房后廊,蒋漕司刚刚吃好饭,正端着杯茶,站在廊下逗着一只雀儿,听了小厮的通传,招手示意请进。
葛先生疾步过去,将那份作业递给蒋漕司,苦笑道:“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份作业……”葛先生手指点着那份作业。
蒋漕司看了几行就拧起了眉,拧着眉看完,看向葛先生,“这是世子爷的意思?”
“只怕是,尉学问是个做学问的,只怕他想不到这样的作业。”葛先生一张脸只有苦没有笑了。
这份,哪是作业啊,这是无数把锋利的铲子,谁知道会挖出什么东西!
“杭城有多少学子?有多少人要写这份作业?”蒋漕司一边问一边飞快的算计。
“漕司府的公务得好好理一遍。”葛先生跳了几步,直接说眼下最要紧的事。
“他怎么想出来这一出?他要干什么?”蒋漕司抖着那份作业。
“您看,我是不是该去一趟平江城?”葛先生问道。
“海税司不是已经照他的指令都改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