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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先进来坐坐。”
程述也不客气,径直走进包厢,往沙发上一坐,把桌上的骰盅拿在手里把玩。
李福满坐在他身边,双手呈上一张酒水单,脸上满是殷勤的笑:“程哥,今晚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全都算在我账上!”
程述嗯了一声,把酒水单递给祝好:“嫂子,喝什么?”
祝好白了他一眼:“……”
她看了眼酒水单,上面都是些名字花里胡哨的酒,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碰酒精这玩意儿了,于是翻到最后一页,点了杯橙汁。
程述接过酒水单还给李福满:“一杯橙汁,一杯苏打水,再帮我找个陪酒的公主。”
“公主?”李福满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看了祝好一眼,给了她一个“这你都能忍?”的眼神。
祝好也懒得解释了,耸了耸肩膀,用眼神回复他:“没办法,管不了,随他去吧。”
李福满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对程述竖起大拇指:“程哥,还是你有一套。”
说完给刘二虎使了个眼色。
刘二虎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一条缝,门外先是响起一阵悠扬的音乐声,随后数十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袅袅而入,在包厢里有序地排成一排,像是经过某种专业训练,摆出妖娆的姿势,朝着沙发上的人抛了个媚眼:“老板晚上好,欢迎光临魅享party!”
祝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目瞪口呆,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了。
李福满满脸堆笑:“程哥,您看看喜欢哪个?”
第66章
程述的眼神在数十名陪酒公主身上逡巡了一阵,突然问:“小妖精的事儿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公主们皆是一愣,然后面面相觑,隐晦地交换着眼神。
从她们脸上,祝好看到了惊讶、疑惑、迷茫、漠不关心,甚至还有不屑。只有其中一个长发披肩,穿着桃红色包臀裙的女孩低着头不说话,目光有些躲闪。
程述也注意到了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抬手一指:“就你了。”
——夜场是个没什么人情味的地方,大部分人都是利益为上。这些公主一般都会为了某些资源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姚雨欣的死对她们来说要么是事不关己,要么就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从那个长发女孩的表现来看,她跟姚雨欣的关系显然不仅如此。
李福满凑过来,一脸谄媚的笑:“程哥,一个就够了?”
“够了。”程述靠在沙发上,手掌朝外挥了挥。
李福满猜到他不是真的要找人陪酒,而是来问事情的,暗暗为自己的钱包松了口气,赶紧起身打开门,催促其余的人离开:“出去出去。”
除了那个女孩之外,其他没被选中的公主排成一排,依次离开了包厢。
李福满回到沙发上刚要坐下,屁股就被程述托住:“谁让你坐下了,你也出去。”
他愣了一下,面露无奈又不敢多言,只得点头:“好好好,我出去。”
前脚刚踏出门,又回过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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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述掀起眼皮看他:“说。”
李福满搓了搓手,轻咳一声:“程哥,那个……我这豪包是按小时计费的……”
程述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耐烦地挥手:“知道了,就占用你半小时时间。”
李福满还想说些什么,被他一记眼刀给生生截住了,只得悻悻退出门外。
包厢里只剩下祝好、程述和那个女孩,祝好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沙发上。
女孩在这种地方工作时间长了,久经沙场,虽然还有些摸不清眼前的状况,但一坐下就主动往程述身上贴:“老板晚上好,今晚由娜娜为您服务,希望您能满意。”
程述抬手把她拦在一臂之外:“不用靠那么近,坐那儿就行。”
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换上一张妩媚的笑脸:“那您是想跟娜娜喝酒,还是想听娜娜唱歌呢?”
程述开门见山:“不用喝酒也不用唱歌,就是有点事儿想问你,姚雨欣你认识吗?”
那个叫娜娜的女孩态度变得谨慎了些,换了个姿势,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认识,但不太熟。”
祝好看得出她在撒谎,虽然她脸上并没有出现害怕或愧疚的表情,但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别担心,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她的情
况。“她把自己那杯橙汁递给娜娜,向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只耽误你半个小时时间,小费正常给。”
娜娜低了一会儿头,紧紧咬着嘴唇,半响后才深吸一口气:“你们想知道什么?”
祝好问她:“既然你知道姚雨欣的真名,那你们的关系应该不只是‘认识,但不太熟’,对吧?”
毕竟在这种地方,陪酒公主之间大多是竞争关系,很少会真心实意把对方当朋友,所以大家最多也就知道彼此所谓的艺名,不会轻易把自己的真实信息透露给其他人。
娜娜那刷着厚厚一层睫毛膏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一下,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祝好又问:“她平时是不是对你很好?”
娜娜倏地抬眼看她,眼神颤了颤,随即很快垂下眼帘。沉默片刻后,她轻叹了一口气:“我跟雨欣姐是同乡,她在这儿工作的时间比我长,人又温柔又热心,一直很照顾我。其实我们平时不怎么碰面,碰上了也就是随意聊几句,但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她都会替我出头。”
“你对她的家庭情况了解吗?”
娜娜没说话,程述瞅见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停捻动,猜到她是烟瘾犯了,随手从桌上拿起李福满留下的烟和打火机递给她。
她接过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勉强弯了下嘴角:“谢谢老板。”
程述没接茬,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回答问题。
娜娜吐了口烟雾,把烟夹在两指之间:“平时我们对家里的事聊得不多,只知道她父母都以种田为生,还有一个在上大学的弟弟,她说家里要盖房子,弟弟上学也要学费和生活费,所以每个月挣的钱几乎都寄回家里了。”
“她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没有,就她和一个弟弟。”
这些情况跟刘二虎说的差不多,不过祝好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信息:姚雨欣的父母十分重男轻女,家庭的重担几乎全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靠女儿出卖色相和身体的钱起的房子,真的能住得安心吗?
娜娜看出祝好脸上的愤懑,轻轻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她的单纯,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力:“像我们这样出身农村的女孩,没什么选择的余地,要么就是随便找个人嫁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