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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比较保守为由拒绝。
忙活一上午,很快就到了饭点。
午饭时间,财经大学的食堂挤满了排队买饭的学生。相比起外面的餐馆,大学食堂整洁干净,价格也实惠。
他们买好饭,挑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秦聿风专注地翻看着手里的资料,眉头越拧越深,忍不住朝程述发出疑问:“老程,你的判断不会失误吧?”
程述正盘算着如何把他餐盘里的鸡腿偷过来,心不在焉地问了句:“什么?”
秦聿风压低声音,生怕在学校食堂讨论这桩吊诡的命案会引发恐慌:“你不是说,那玩意儿被割掉的案子,十有八九是跟仇恨以及性有关吗?”
程述若无其事地把筷子伸向他的餐盘:“是啊。”
“可我们已经证实了许梓骁没有作案时间,他身边那些女孩子也没有作案动机,那还会有谁那么恨他,恨到——”他快准稳地夹住朝程述的筷子,“恨到要把他那玩意儿切掉?”
程述不置可否地一耸肩:“尸检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话刚落音,秦聿风就收到了一条信息。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把屏幕对着程述晃了一下:“刚收到温主任的信息,出来了——哎,鸡腿还我!”
祝好无奈地看着他们为了争夺鸡腿用筷子打了一架,低头默默吃饭。
*
警局解剖室里,隗泽从前胸背剖开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不锈钢解剖床上,他的两腿中间泛着血肿,只剩下一块裸露在外的皮肉,而被切割下来的生殖器正漂浮在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罐中。
厚厚的口罩也隔绝不了解剖室里福尔马林的气味,祝好忍了又忍,才勉强没把刚才吃下去的午饭吐出来。
为了照顾祝好的观感,温珣贴心地用一张白布覆盖住尸体的下半身,才笑着跟她打招呼:“祝好。”
祝好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气,朝他弯起眉眼:“下午好,温珣,你的衣领翻起来了——”
话说到一半,祝好才注意到他还戴着手套。如果要整理衣领,他就得把手套重新脱下来,于是主动说:“你把头低下来,我帮你整理一下。”
温珣眼里带着笑意,轻轻“嗯”了一声,弯下了身子。
祝好的手刚抬到半空中,身后突然传来程述的声音:“哟,温主任的领子怎么乱啦?来来来,我帮你理理。”
说完两条长胳膊绕过祝好,捏着兰花指把温珣的领子理好了,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不用谢,温主任。”
温珣:“……”
祝好:“……”
一个提升好感度的机会就这么被他给浪费了,祝好捏紧拳头,恨不得给他来上一套组合拳,好在秦聿风及时推门而入,阻止了她这个危险的想法。
他没注意到解剖室里的小插曲,抬眼给温珣递了个眼神:“不好意思,刚刚去拿资料了。温主任,说说什么情况?”
温珣点点头,走到了解剖台旁边:“死因已经确定了,是机械性窒息。从尸斑的形态上看,他死的时候面部朝上。”
“机械性窒息?”秦聿风戴上手套,轻轻翻开隗泽的嘴唇,皱了皱眉:“脖子上没有索沟或者扼痕,口鼻处也没有挫伤,为什么会是机械性窒息?”
“机械性窒息有很多种,你说的勒死、缢死、扼死、闷死、哽死,以及溺毙和胸腹腔受压的确是最常见、也是最容易从体表看出来的。”
温珣接着说:“不过我切开了他的头皮,发现他的颞骨岩部有淤血,他应该是被人用塑料袋一类的东西套在了头上,导致呼吸困难,窒息而死。”
祝好提出疑问:“被人用塑料袋套着头,难道他就不会反抗吗?”
隗泽身高至少一米八几,体重也有七八十公斤,从身形上看,他应该经常出入健身房,要制服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你看看这儿。”温珣指了指隗泽的手腕,上面有一道道层层叠叠的血痕:“他的手腕和脚踝处都有捆绑和挣扎留下的痕迹,凶手应该是先将他的手脚控制住,再实施的谋杀。”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并没有在他的血液中检测到药物成分,凶手或许是用什么方法胁迫了他、让他乖乖听话,才绑住他的手脚的。”
祝好若有所思。
“还有一种可能,他不是被胁迫,而是自愿的。”程述弯下腰,视线和那根泡在福尔马林罐子中的男性生殖器齐平:“我说什么来着?凶手割掉他的生殖器,说明他的死十有八九跟性和仇恨有关。”
祝好恍然: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如果隗泽是自愿被绑在床上的,那么就算被塑料袋套住头、呼吸困难,他也无法挣扎和逃脱,只能眼睁睁等待自己的生命消逝。
能让他自愿被绑在床上,除了被胁迫,也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那个——”秦聿风看了看那根生殖器,不由得皱起眉:“用什么切的?”
温珣撇了撇嘴:“切割面平整,应该是一把单面刀具,从伤口形态上看,凶手很冷静,手法也很干净利落。”
根据隗
泽舍友的证词,他前天晚上八点左右离开宿舍,当天晚上就遇害了。也就是说,最后跟他一起出现的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不过要找到那个人,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许梓骁说,隗泽出行一般都选择出租车。而财经学校地处淮江市中心位置,交通情况十分复杂,想要查到他那天晚上的行踪就得把附近上百个摄像头统统筛查一遍,工作量不容小觑。
从解剖室出来,秦聿风先去会议室给警员分配工作了。
祝好察觉到程述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得加快脚步,可程述还是不依不饶,加快速度往前跨了两步挡在她面前,朝她挤眉弄眼:“小助手,还在生气吗?”
祝好给了他一个“你这不是废话么”的表情,想要绕过他离开,没想到他死皮赖脸挪了下步子,跟一堵墙似的挡住了她的去路:“怎么样才能气消?”
祝好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智商那么高,不如你告诉我,如果觉得自己错了,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气消?”
程述想了想:“要不我给你磕两个?”
祝好:“……”
她没好气道:“好啊,你磕。”
程述认真地点点头,后退两步,提了提裤腿,膝盖一弯,作势就要跪下来。
“诶,你——”祝好冷不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生怕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真的在警局的走廊里给自己哐哐磕两个响头,赶紧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你给我起来!”
程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气消了?”
祝好无奈:“想让我气消,你就没想过还能有更简单方便、快捷有效的方式?”
她觉得这人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