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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宁可给她磕头也不肯道个歉,就好像主动说出那三个字会让他的寿命减少十年似的。

程述站在原地,仿佛花了很久的时间给自己加油打气,最后才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行吧,对不起。”

这是祝好第二次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虽然能听出一丝不情愿,但态度还算诚恳。

她清了清嗓:“这就结束了?”

“还有什么?”

“原因呢?”

程述咬着嘴唇,露出一个难看的假笑:“对不起,祝大小姐,我不应该违背军师的职责,拿你寻开心,破坏你的约会。”

恰好秦聿风拿着一沓资料从会议室里出来,祝好强行压下嘴角,朝着他走来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故作严肃:“你还要去和秦警官道歉,你知不知道我听了你的话带他去坐了云霄飞车,都快把他吓死了。”

程述拒绝得干脆利落:“不要。”

“那我走了。”

他脸上闪过混杂着无言以对的愠怒:“你——”

祝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狡黠一笑:“去吧,听话。”

“……”程述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嘟哝道:“麻烦死了。”

他不情不愿地转身走到秦聿风面前,伸出一条胳膊拦住在他面前。

秦聿风脚步一顿,把视线从手中的文件挪到他脸上,疑惑道:“干什么?”

“那个……”程述回头看了祝好一眼,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那什么,对不起。”

最后那三个字说得含混不清,声音也很小。

秦聿风一时没反应过来,倏地一愣:“你说什么?”

他做了个深呼吸,像是拼劲了全力,稍稍拔高了声线:“我说,对不起。”

惊讶的表情在秦聿风脸上凝滞片刻,而后逐渐变成了惊恐:“对、对不起什么?你把我车撞了还是把警局烧了?”

程述一条胳膊撑在墙上,手虚挡着自己的脸,语速飞快地解释:“昨天……是我让祝好带你去坐云霄飞车的。”

秦聿风花了足足五六秒钟才让当机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扑哧”一声乐了:“我没听错吧,你居然在跟我道歉?你是不是鬼上身了,居然为了这个跟我道歉?”

“……”程述一脸生无可恋,仿佛刚刚做的是什么把自己身家性命全部豁出去的壮举。

秦聿风则像是遇到了这辈子难得一遇的奇观,难以自抑地哈哈大笑起来,手忙脚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他:“等等,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想录下来当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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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信不信我把你手机摔了。”程述抢过他的手机摁灭屏幕,塞回他口袋里,转身扯着祝好的胳膊往外走:“走了,回家。”

第132章

一连两天,警方的调查都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学校周围的监控实在太多,十几个警员三班倒反复排查了好几次,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捕捉到了隗泽坐上出租车的身影,然而也不知是不是系统不想让案子这么快解决,监控里出租车的车牌号恰好被路过的人挡住了。

抛尸现场没有发现隗泽的手机,因此也无法查出他的消费记录,他生前最后的行程,至今还是一团迷雾。

第三天的早上,程述终于接到了秦聿风的电话,不过他带来的并不是什么线索,而是另一个坏消息:有人报警称在郊外一处野地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等祝好和程述赶到时,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刑事照相人员和痕检部的警员正有序地在周围搜集证据。

受害者的尸体被凶手扔在一处稀疏的草丛中,从祝好的角度看去,只看到尸体的两条小腿,以及温珣和法医助理半蹲在地上做尸检的背影。

再靠近一些,尸体的全貌才呈现在眼前。

这回的受害者看起来比隗泽年纪稍大一些,大概三十岁的样子,不同的是他只有下半身赤裸,上半身则穿了一件看起来像是工作服的衬衫,衣服下摆沾上了一些血迹。

他的生殖器也被切了下来,像垃圾似的扔在一旁。

看到程述和祝好,秦聿风勉强挤出笑容打了个招呼,然后向他们复述了一遍温珣的尸检结果:“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十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手腕和脚踝有同样的勒痕,生殖器也是死后被切割下来的。从作案手法上看,跟上一起案子十分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他的目光又转向地上那具尸体,捏着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老程,你说这是怎么个事?”

程述没回答,手撑在膝盖上打量了尸体一眼,问道:“死者身份查清楚了吗?”

秦聿风摇了摇头,又说:“这衬衫看着像是银行工作人员的统一制服,带着照片去各大银行问一问,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程述的脸上是少见的严肃:“抓紧时间吧,我们得尽快找出受害者之间的联系,如果是同一个人所为,很快还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祝好明白他们的忧虑——两起或两起以上涉及杀人行为的相关联案件可以定性为系列谋杀。

隗泽那起案子的细节并没有对外界公布过,可短短几天时间内,就出现第二起作案手法如此相似的案件,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他们要面对的也许是一个杀人后将人阉割的连环杀手,他的作案时间间隔很短,说不定已经在物色下一位受害者了。

秦聿风点点头,神色凝重:“知道了。”

*

第二名死者的身份是在当天傍晚确定的,他的确是一名银行的员工,名叫严睿,今年32岁。

据严睿的妻子所说,昨天晚上他下班后说自己有一个应酬,会很晚才回去,让妻子先睡,不用等他。可一直到了第二天他也没回家,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

接待室里,严睿的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接过祝好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花了足足五分钟才让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我还以为他是喝多了在外面宾馆过夜,就没在意,因为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可到了早上他也没回来,我就打电话去问了他的同事,才知道他昨晚根本没去应酬。”

在询问严睿的同事时,他们也证实了严睿并没有去参加应酬,理由是要回家陪妻子。

如果他既没有去应酬,又没有回家,那会去了哪里?

秦聿风皱了皱眉,问道:“除了应酬,你知道他还有可能去哪儿吗?”

严睿的妻子犹豫片刻,摇了摇头。

程述对秦聿风使了个眼色,秦聿风会意,斟酌着语气问道:“那个,我问个比较冒昧的问题,你有没有怀疑过……严睿是同性恋?”

严睿的妻子倏地一愣,止住了哭泣,茫然地看向秦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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